黑夜籠罩着天際,海天一線只可見到月光下微波盪漾,海面平靜只聞海水滾動的聲音。
安靜的夜,被凌亂的腳步聲破壞,唯美的畫面中,一道道黑影拉網式搜尋着每一寸的土地,找尋着那個在天羅地網中消失的男人。
雪莉算無遺策,最後連徐斌發現了她的真實目的亮出了魔幻般的點舊成新都沒能逃出她的口袋,沒有瑕疵,沒有破綻,即便是符文印記一事有了完整的針對方案,雪莉還是安排了後續的完整進攻,唯一算錯的,也是她永遠不可能算對的,即是徐斌的真實實力,從血與玫瑰家族到燕京酒店,徐斌的實力可以說被她摸得很透,但他的成長速度卻是任何人也無法估量的。
岸邊,一處暗礁的死角,徐斌靠在那裡,真正絕佳位置的欣賞海面夜景,這片暗礁給這平靜的海面增添了一些波瀾,海水拍打着礁石的聲音很悅耳,濺起的水花在月光的映射下也格外美麗,從下午戰鬥到此刻,一道道的關卡,一層層的陷阱,巨型口袋一層套着一層,雪莉將她所能調用的力量完全集中到一點,務求做到萬無一失中的萬無一失,看到她佈置的人還覺得有些太過小題大做,至於嗎?眼前這一切莫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個團的異能戰士扔在包圍圈中都難以逃掉。
當徐斌一步步的突破各道防線,質疑的聲音消失了,轉而變成急迫,誰都知道他其人對華夏的重要性,現在消息估計已經瞞不住了,在華夏的救援部隊到達之前,必須解決掉徐斌。否則將會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日後將不會有一天的好日子。
孤獨一人,身陷敵人重重包圍之中。說實話,徐斌真的就沒有什麼害怕。心裡太有底氣了,如今體內存儲的熱能還沒有開始消耗,身上還有一些巧克力,到達了歐洲大陸對於食物的獲取也將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接下來能做的就是徹底的反擊,一個人的反擊。
一個年輕人,每天一羣人圍着呵護着,說是保護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逆反心理。就覺得自己的自由被限制了,總想着要脫離這個圈子,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在外人看來他現在是身陷險境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自己內心卻是渴望這樣的時間長一些,自由自在,在擁有着不需要任何後援依舊能夠大範圍的移動和填飽肚子的情況下,戰鬥無疑成了自由自在的一些附屬遊戲,增添樂趣而已。
如果被外界追擊他的那些人知道,他們以爲會狼狽逃竄的人,會將這一切當做是增添樂趣的遊戲。真不知道他們的追擊還有什麼意義,是陪太子讀書,還是成爲遊戲中那些隨時會被消滅的小兵?
在礁石處藏身。繞到大規模搜索部隊的後面,趕在第二輪搜索部隊的前面,徐斌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幽靈,還不完全是藏匿,遇到了負責補給的部隊,還會主動展開攻擊,以最快最狠的方式解決戰鬥,以敵方發不出任何的警報爲原則,然後拿着補給消失在圍剿部隊的視線內。
“不惜一切代價!”
雪莉已經將自己能夠動用的最強力量全部動用。她也沒有了能夠繼續增添的砝碼,唯一能做的就是下達死命令。同時,讓人在國外乃至華夏。抓捕與徐斌有着親密關係的親人或是女人,這將是她最後一個籌碼,如果不能奏效,她心裡很清楚,第一輪滅不了對方,自己就要成爲衆矢之的纔有可能靠拖延徹底將那個人累死。
外界是徹底爆炸了,有人對華夏的徐斌展開了奪命追殺,要將他留在這寒冷的萬島國,華夏方第一時間就在公衆媒體面前發出了嚴厲警告,毫不掩飾不惜爲此發動一場真正的戰爭,始終處於戰備狀態的軍隊準備完畢,借道北方戰鬥民族的鐵路交通運輸系統,橫跨半個歐洲的空中進攻線路,海軍更是直接集結隨時準備開拔。
萬島國方面始終沒有迴應,到是大不列顛先給予了迴應,對此事他們以自己也是被隱瞞的不知情者身份自居,公開對萬島國和雪莉進行嚴厲警告和批評,並表示將會第一時間派出部隊接應徐先生安全離開萬島國範圍。
在華夏看來,大不列顛的話就是純粹的廢話套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現在是爭分奪秒之際,你能指望它們派出最強部隊解救一個其實他們心裡也想着最好死掉的人嗎?
萬島國周圍的國家也都是發出了各種外交辭令,言詞犀利希望萬島國不要一意孤行,不要破壞世界和平,不要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說歸說,人家都已經孤注一擲了,還會管你說什麼嗎?所有人都清楚,一旦雪莉真的殺掉了徐斌,華夏就算想要開戰,全世界都會不同意,都會給它施壓讓它最後被迫的偃旗息鼓,全世界心裡其實都渴望着徐斌真的出事,他死了固然對於某些方面的進步產生了阻礙,但以國家爲利益的前提下,不讓華夏繼續壯大無疑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最簡單來形容,徐斌被殺,雪莉就是全世界的英雄,儘管大家嘴上都在指責她批評她,實際上都欽佩她敢於去做誰也不敢做的一件事。
華夏本來是派來給徐斌做安保的救援飛機,並沒能在萬島國降落,撕破臉皮之後也就不存在我還禮讓了,對不起,你們別進來了,空中直接出動戰鬥機攔截,你進來的唯一結果就是被擊落,只得轉而在附近的建交國家降落。
是的,建交國家,還得是那種相處了很多年的國家,不然別看一個個嘴上說的漂亮,面對着現在這種時刻,無法界定誰是最後的勝利者,可以擺明態度支持華夏,卻不會拿出任何的實際行動,兩架飛機的降落,那也不是一般的小事,很有可能會左右戰局,在華夏方要求降落之時都保持了沉默。
第一時間,岑將軍在國內就下達了一級保護命令,保護所有跟徐斌有關係的直系親屬和女人,本來還在獅城談生意的孟詩研,在香江拍攝電影的鐘雨,在長生鎮的羅顏,全部被保護起來,並且乘坐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最快速度進入到足夠級別的區域,譬如鍾雨,不坐飛機直接坐車過關,迅速進入到南方軍區的保護範圍。
到羅顏這裡,沒說的,就連隱居的西門吹雨和李兆德都出來了,所有這些年從他們麾下訓練出來又經歷過各種磨練的年輕高手,全部都進行了網絡連接,全部都在線上隨時可以聯繫到每一個人,按照西門吹雨的意思,人多沒有意義,要有足夠單兵持續野外作戰能力,才能夠在人家地盤上幫的上忙。
有國際航班的,迅速登機,不需要在國內匯合,挑選出真正的一批高手,大家各自到萬島國附近的國家降落,儘管接近十個小時的飛行可能會耽誤許多事情,但他們相信,老闆一定會沒事,他們去不是爲了救援,而是爲了跟老闆一同進行反攻,來而不往非禮也,在自己生命得到了脅迫之際,沒有什麼道義道德可言,西門吹雨很瞭解徐斌,這件事不折騰一個天翻地覆是不會結束的,他更相信對方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帶領着大家將那個國家和那個女人攪得天翻地覆。
……
已經被下令全員撤離的農場內,空空如也,所有的食物都被搬走,留下一個雷陣,佈下了能夠將整個農場房屋轟到天空的炸藥,徐斌越強,佈置的殺傷力就越大,一旦成功如果是因爲劑量不夠而沒能讓徐斌魂歸天際,估計所有人都會後悔死。
徐斌從身上的揹包內拿出一瓶水,這時候反倒有些想念送給羅顏的那個傳承自江湖大佬蒼生的武器——能夠抽出無堅不摧絲線的戒指,到不會影響太大,只是他還需要隨身攜帶匕首來做一些小範圍的切割。
將炸藥和手雷分割開,捆綁在一起的巨型炸彈被他弄成零星的一份一份,然後非常讓人覺得可怕的,就以一個口袋裝着,完全不似手裡拎着的是能夠爆炸的殺傷物,反倒有點像是拎着一點水果,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農場,絲毫沒有留戀裡面還算溫暖的環境。
以心理學分析,身處在徐斌這種環境,是非常渴望能夠有片刻的休息,沒有冷風沒有夜色有的是溫暖的牀鋪,很容易就會讓人產生懈怠心理,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就會判斷失誤,選擇留下來休息一下,反正這也已經是敵後,一旦這樣,你的精氣神就會在這一刻崩塌,再沒有之前那種我可以面對一切的心氣。
在徐斌這裡,他不需要懂這些,也不需要分析這些,因爲他還沒有累,更談不到身心俱疲,反而是一種非常興奮的狀態,好似找到了一個好的遊戲,正沉浸在其中玩的不亦樂乎,又怎麼會覺得累,還會嚷着時間慢點過我還沒有玩夠。
當徐斌手中得到的炸藥第一聲反擊爆炸後,得到消息的雪莉再也無法挺直腰桿站在那,直接癱坐在椅子內,緊繃的弦,徹底鬆了下來,這樣的男人,可以被戰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