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恪的兵馬對他們的追剿並不猛烈,但錢羣卻有一種被人遊戲的感覺,趙恪只要遣騎兵奔襲而來,以自己現在的軍力,士氣,根本不能抵擋,可他偏偏沒有如此,只是每日在他後方行軍幾十裡,就像是在看戲!
趙恪慢,他也慢。
錢羣的天性決定他絕不會拋棄一切縱馬逃遁,到了這個時候他已不在乎生死,而且他也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身邊這幾千人給自己陪葬。
爲何?
只因他是大帥,是他召集了這數萬人,所以他死也絕不能一個人孤孤單單。
要死!
就要力戰而死!
“大帥!”
此刻,一兵卒前來,“後方敵軍再度行動,大帥請速行。”
“哦?”錢羣笑了,“咱們到什麼敵方了?”
“無名山谷。”兵卒說:“只要穿過山谷,就可以脫離大梁疆域,到那時大梁越邊必引大亂,而大帥您也就安全了。”
錢羣頷首,“你是什麼時候加入我軍的?”
“小人自您起事,便一直跟在您身邊。”
“可有戰功?”
軍卒點頭,“小人共計斬首十七人,破布嶅時,我曾第三個衝上戰臺。”
錢羣點點頭,“那你爲何只是一步卒侍衛?”
“小的仰慕大帥,故自主要求守在大帥身邊。”
“好啊。好啊!”
錢羣此刻淚目不止,看着兵卒許久方問:“汝,何名?”
“小人無名,大家都叫我小五子。”
“小五子?”錢羣頷首,“如此最好,最好,你說你願隨我?”
“正是。”
“好。好。好!”
寒光閃現,小五子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但最後滿臉的驚異卻化爲淡然一笑,瞑目而去......
“哈哈哈哈!”
錢羣此刻似乎真的醉了,大笑之後繼續捧着酒樽狂飲,似乎根本不爲趙恪兵馬擔心,終於,他身邊的將士們再也按耐不住,多人前來請命,可看見地上屍體時,便以心生退卻之意,奈何懾於錢羣之狠毒,不敢輕易行爲。
趙飛揚率軍追趕,他並非是貓鼠遊戲,行軍緩慢只因爲他擔心匈奴騎兵去而復返,關明之法,可解一時卻絕瞞不過多久。
此刻已遷延日久,他不能不防,務必將全軍帶上,絕不能給有可能出現的匈奴騎兵截斷他兵馬的機會。
“大人,你看前方,可是錢羣部?”龔長林指着前方說道。
趙飛揚凝視後頷首,“沒錯,今天好生奇怪啊,他竟沒有逃遁,看樣子是要與我們在此決戰了。”
“如此,標下願請戰先鋒之職。”雷開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