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陳麒捧着公文走了上來,“大人,這些都是卷宗,近些日子以來刑部已經接收到了七十三份刑名案宗,您看還是要積壓下去嗎?”
陳志斌嘆了口氣,“暫時積壓吧,這些事情什麼時候陛下下旨,什麼時候再做。”
“叔父。”
陳麒無奈,“莫叔父您是要不作爲的嗎?”
“不作爲有些時候也是自保的手段;孩子你還是不太理解對嗎?”
陳麒頷首,“叔父大人,我確實不太理解,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刑部的責任。”
“刑部的責任並非是這個。”
陳志斌眼中略有悲苦一般,“現在咱們的責任,是保護自己;現在的局面你還看不清楚嗎,皇宮內的行刺,都是有人暗中操縱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接連兩次,對趙恪來說都是衝着他來的。”
“衝着趙侯爺去的?”
陳志斌頷首,“昨夜的刺客還未捉到,你說這不是衝着他去的還是什麼;所有皇都、皇宮內外的兵馬,防務不都是他的責任嗎?”
“如此說來,他們確實是衝着趙侯爺去的,但是......”
“但是什麼?”刑部大人臉色冷了幾分。
“但是這些事情真的能夠對他有什麼影響嗎?”陳麒道,“上一次的事情,陛下還不是吧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他了嗎,這樣的話,對他的信任不怎增反減啊。”
“不增反將減?”
陳志斌笑了,“孩子,要是現在你我連同各位大臣一同上奏,請陛下罷免趙恪,陛下會聽從嗎?”
“當然不會。”
陳麒很篤定。
“是啊。”
陳志斌道:“可如果旬月之內不斷地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覺得皇帝對他還會信任嗎?”
“您的意思是......”
陳志斌搖搖頭,“但願不是這樣的,不然的話,大梁就危險了。”
“爲何?”
也許真的是陳麒缺少歷煉,刑部大人只能解釋起來,“孩子,你我這樣的文官,當然是朝廷的砥柱,但是那些軍人更爲重要,兵者,國之大事,兵強國強,兵疲國衰。要是那羣當兵的鬧起來,誰受得了?現在大梁的兵馬趙恪成爲兵部主案官,當然他就是大梁兵馬的統帥,加上蘇定方,他們兩人的功績放在一起,已經成爲大梁得軍魂,如此......唉!”
“我明白了。”陳麒此時也擔憂非常,“那叔父,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恨簡單,只有一條路可走;我刑部無論如何都要幫助他擺脫現在的困境,不雅說這件事不是趙恪組的,就算是他做的,我們也要找出幾個替死鬼來。”
“那我這就去物色人選。”陳麒說着拿起了桌上的爲公文。
“好。”
入夜。
這一夜,趙飛揚坐在京畿衛戍司的官衙內,他在等候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