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並未在說什麼,幾個人巡視了衙門一圈之後心中已有大概,隨即趙飛揚下令羅通率衆侍衛接管衙門,同時叫林意深與陳麒二人即刻將衙門內全部得案件檔案資料,全部調度出來,進行審閱。
佟翎雖然心中不滿卻又不敢多說什麼,而至於那班頭趙飛揚卻一直沒有發落。
到了晚上,林意深來到了他得房間,因爲趙飛揚佔據了佟翎得官衙,所以他們都住在這裡,趙飛揚就住在佟翎得臥室。
“林兄。”
“大人。”
林意深進屋之後對趙飛揚道:“深夜前來,沒有打擾到大人?”
趙飛揚搖頭,讓座之後道:“林兄前來,是爲何事?”
“白日我與陳麒大人審閱卷宗,發現這位佟大人似乎不算什麼昏聵之輩,三年前他剛到此地就遇到一樁懸案,號稱夜風殺人,最後就是佟大人將此案審查清楚的,抓到了真兇不算,還從衙門中取了五百銀子給受害者的父母妻兒,怎麼看着也不該是一個昏官能做出的吧?”
趙飛揚搖頭,“雖如此,畢竟是過去事,人,是會變的。”
“可下官也看過了前月的卷宗,在一樁忤逆案裡,佟翎也判的非常公正,甚至換做是我,恐怕也無法做到他這般公正。”
“這是爲何?”趙飛揚非常奇怪。
林意深道:“大人,因爲忤逆案的嫌疑人,正是他的女婿。”
“什麼?”
“大人請看。”
說着,林意深拿出了一份卷宗給他,“這就是那份卷宗。”
趙飛揚看過之後不由陷入深思,片刻之後方道:“如此說,確實這不像是他的行爲,但人性善變,案件的處置,未必是他平日做人的準則。”
“這道沒錯。”林意深道,“可是大人卷宗既然沒有問題,我們就無法從這一點入手調查此事。”
“明天你帶上陳麒和侍衛,把衙門裡外所有人都盤問一遍;我和陳淵兩個帶着人出去走走,我覺得這這地方得災情有點怪。”
林意深眉頭一皺,看着他道:“大人何意?”
“難道你不覺得咱們這一路上遇到得人都太悽慘了一些嗎。”
“這又怎樣。”林大人不以爲然,“蝗災、饑荒本就是慘絕人寰之難,悽慘一些有何不可?”
“這道沒錯,可是林兄,你難道忘記了咱們這一路來時得情景嗎;遇到的人,遇到的事,似乎有些巧合。”
“大人懷疑秀娥?”
秀娥,就是之前那個帶孩子的女人。
趙飛揚頷首,“那個女人恢復的太快了一些;這才幾日便臉色紅潤,而且她做的菜咱們都吃過,正宗江南風味,尤其是白湯鮮魚,與我之前在楚江上同韓直大人所享用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難道這只是巧合嗎?”
“大人爲何之前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