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在大牢中,雖然被照顧得很好,但他卻非常擔心,擔心憐兒的安全。
他相信趙恪不敢輕易動他,畢竟陳家還是陳家,他也是皇親國戚,況且陳家之亂,到現在爲止他並沒有參與其中,故此他並無牽念擔憂。
可是到了這個地方,他原本以爲自己會和憐兒關押在一起,若是這樣的話也就無什麼好擔心的了,可是哪裡想到纔到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兩人就被分開了,到今天爲止他完全不知道憐兒的消息。
這些日子以來,此地出了一日三餐有人準時送來之外,再就是每天到了早晚爲他更換便器或是準備洗澡水的時候,會有人來人,餘下只有他一人而已。
可即便是有人來時,無論他問得再多,那些人都不肯答話,只要他不離開牢門,就算是他去用刀子亂戳也不會有人理會。
其實,這纔是最可怕的。
陳淵曾試過自己邁過牢門,希望那些人可以對他說一句話,然而那些傢伙就像是被操縱的屍體,只是將她抓了回來,一聲不出,更不要提什麼大罵,就接着去做自己的事。
這樣的情況,誰遇到過?
陳淵已快瘋了。
嘩啦!
鎖鏈聲響,陳淵驚起,因爲這並不是用餐的時間,果然當他看到來人時,臉上露出了一股興奮的神情。
趙恪!
“趙恪!趙侯爺!”
陳淵就像是在呼喚一般,而趙飛揚此時也正向他走去。
“年兄,別來無恙。”
“趙恪,不要說這麼許多,我有話問你!”
“你說。”
陳淵道:“何我一起被你抓來的那個女孩呢!她在什麼地方,現在還好嗎?”
“你是說憐兒?”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陳淵忽然提高了警惕,可趙飛揚下一句,當即令他瘋狂起來,“在這裡,還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哪怕是不願告訴我的,我也有辦法讓她開口。”
陳淵瘋狂了!他闖到柵欄邊上,嘶着嗓子怪叫:“你將憐兒怎麼了!趙恪!你將她怎麼了!”
陳淵如此,這讓趙飛揚很是感傷,畢竟他們兩人相識時,他的那副趾高氣昂中的風範,給人印象十分深刻,然而在看他現在,就算是淪爲階下之囚,也不該如此啊。
真的是一個情字改變了他?
講真話,趙飛揚還是更願意自己面對的是當年的那個陳淵。
“唉。”
一聲長嘆,趙飛揚這纔開口,“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故意爲難一個女人,只是她在你家帶了這麼久,你又對她如此,我就不得不加以審訊,搞清楚她的身份或許對我現在的局勢有用。”
“趙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