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聞聲勒馬,循聲看去經是劉諤。
他們雖然身份不同倒也算是熟人了,趙飛揚下馬,羅通、寧軎皆下馬。
劉諤快兩步來到他的面前就要俯拜,但趙飛揚卻拉住了他,“劉掌櫃,這又不是在朝上,你就不必多禮了,你怎麼在這,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劉諤忙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小人聽說國尉大人回來了,卻一直未見,今日正巧見到這才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贖罪。”
“劉掌櫃真是客氣了,不過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這不是我們家東家要小人去那邊的茶莊買些茶葉回來。”
“原來如此。”
趙飛揚點點頭,又和他寒暄了兩句,纔要走的時候,劉諤卻忽然道:“國尉大人,您今日暫無公務了吧?”
趙飛揚一怔,隨即頷首,劉諤一喜,“那這樣,小人晚上想要去府上拜訪一下,到時候我們東家也會去,不會打擾到您吧?”
趙飛揚搖搖頭,“沒關係的,那麼晚上我就在家等着你們二位了。”
劉諤走後,羅通不由問道:“公子,他這是什麼意思,晚上要來拜訪,他們一個做生意的找您會有什麼事呢?”
“我不知道。”
趙飛揚一笑,“到時候等他們來了不就知道了嗎,我覺得應該是和南地開阜的事情有點關係吧,那個周覓你也認識,經商的才略絕非尋常,現在南地方面每天這麼大的流通量,要是他不插一手那才奇怪呢。”
果不其然,一切不出趙飛揚所料,到了晚上,周覓和劉諤帶着重禮前來拜訪還真就是爲了南地開阜之事。
客廳之內,此刻除了周、劉二人之外,只餘趙飛揚和羅通、寧軎。
剛聽過了周覓的話,趙飛揚不覺一笑,將手中茶杯放在一旁,“周先生其實你想要去南地做生意這很簡單,那邊現在也最需要您這樣的財東,您完全可以不必來找我的啊,一切都有法度有章程,只要按照章程做事,是不會有遇到任何阻礙的。”
周覓連笑,“大人,這些小人都知道,其實這一次我來,是因爲南方諸口岸都是大人您一手操持的,當然您最清楚哪一個港口才是最好的,既然是做生意嗎,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一開始獲得很充沛的利潤。”
這一次,趙飛揚的臉色變的嚴肅了很多,“我想二位應該是知道的,金屬生意可一向都是國家管控的,因爲無論是武裝軍隊還是鍛造車船等等,都需要金屬,而我大梁的金屬儲備雖然充足,可要是用這個東西來做生意的話,我覺得並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