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散去,已是深夜,所有人都很盡興,但是現在最好的談資,卻是陸鳴今日的舉措,雖然這很正常,但是今日他的表現實在是有點特殊。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今日的反常代表着什麼呢?
大家見仁見智,趙飛揚也是如此,他雖然在房間中和蘇雨萱說着閒事,但說的最多的同樣還是陸鳴。
“你說他這是在向我表達自己的忠誠嗎?”
蘇雨萱搖搖頭,“我覺得他在爲自己的未來着想,他已經變得畏懼你了。”
“畏懼我?”
“正是。”蘇雨萱說着,給他倒了杯茶,“我覺得在此之前,他對你是感激,因爲你救了他,並且給了他想要的生活,雖然當初他也是一員悍將,但即便是能夠脫身出來,不被大梁所殺,但是這一生如果不選擇叛逃的話,也就只能隱姓埋名了;但後來是因爲你,他纔有了今天,所以他竭盡全力地幫助你,是因爲感激和報答。”
“那麼這一次說來,他的心情已成畏懼之態?”
蘇雨萱頷首,隨即一笑,“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其他的也不好說,畢竟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誰也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改變。”
“你說得對。”
趙飛揚晃了晃脖子,捏起一枚蜜餞端詳起來,“你說我的變化對他們的影響真的這麼大嗎?我倒是覺得還是他們心裡有鬼。”
“飛揚,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陰謀論者了?”蘇雨萱似乎帶着幾分擔憂,“我看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倒是覺得,也許這對於你和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你們之間是主僕關係。”
“隨便吧。”
咀嚼着蜜餞,趙飛揚帶着幾分厭棄,“這蜜餞不好吃,太甜了一些;這是誰送來的?”
“我明白了。”
蘇雨萱沒再說什麼,而是嘆了口氣,就去準備兩人的牀鋪,預備歇息。
寧靜的夜,寒冷的夜,就在這夜中,一點血光迸濺,緊接而來的是一場恐怖的屠殺,翌日清晨,當趙飛揚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第二垂棲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當他見到睡眼惺忪的趙飛揚時,直接跪倒在地,口稱有罪!
趙飛揚一怔,“巡撫大人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竟要如此?”
“國尉大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下官不敢耽誤,得到的了消息之後就立刻趕來,請國尉大人放心,下官會竭盡全力組織人手調查,一定將這件事搞一個水落石出,並且追回丟失的銀錢。”
“你說什麼?”趙飛揚看着第二垂棲忽然冷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巡撫大人不必如此慌措,這件事一起都由巡撫衙門辦理,全權處置此事,但我要求你限時破案,我給你十五天的時間,足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