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矜看了看眼前的攝錄機,又聽了陸川的話,忽然感覺有些不祥,但內心中存着的對易塵的感情還是讓她不敢相信,輕聲道:“這個是什麼?易塵他說過他會等我幾個月的,他不會騙我的……”
但看着陸川嚴肅而又有些憐憫的眼神,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都有些不信了,急忙搶過攝錄機,打開,但手卻略略有些發抖。
蝶翠軒裡,易塵溫柔對着慕容南雪笑着,輕輕的給她倒酒。看到這個,江子矜不禁微微的顫抖起來,臉上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陸川現在不用窺視,就知道江子矜應該是傷心的透了,但出奇的,江子矜還是靜靜的看了下去,只是左手,已經捂在了嘴上,眼裡靜靜的流淌了下來。
直到慕容南雪被灌醉了,被易塵帶到了酒店,然後易塵進了浴室洗澡,下面就是那個少女不宜的情節,陸川走過去拿攝錄機,輕聲道:“別看了!”
“不要!”江子矜的聲音卻有些聲嘶力竭的意思,她死死的抓着攝錄機,直到易塵赤裸着身體從浴室中走出,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直到放完,她才靜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安靜的躺在了牀上,眼淚忽然肆意的流淌了出來,她本來以爲自己沒這麼愛的,但卻發現自己看了這個視頻內心卻是如此的痛苦。
她本來以爲易塵不會騙自己,卻想不到居然跟另外的女孩如此的親暱,而且還灌醉別人,這種行徑,真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孩子麼。
她將頭埋在了被子裡,輕輕的抽搐着,但聲音卻越來越大。少女情懷總是詩,易塵也算是江子矜的初戀,她對這段感情充滿了美好的幻想,但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陸川輕輕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江子矜忽然站了起來,撲到了陸川的懷裡。
陸川忽然渾身一僵,雙手舉在空中,不知道放到哪裡,江子矜已經十六七歲了,身上一些該發育的地方已經全部發育,那鼓鼓的胸部卻讓陸川有些喘不過氣來。
江
子矜卻還是淚眼朦朧,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已經將陸川弄的尷尬萬分,她現在忽然遭到這樣的打擊,卻是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陸川卻是她極信任的人,所以很自然的就撲的陸川的懷裡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是這樣的人!”江子矜還是這樣苦苦的問着,卻不知道在問自己,還是問陸川。
陸川一邊將幾道細絲探如江子矜的心靈,輕輕的撫慰着,讓她平靜些,一邊用手輕輕的拍着江子矜的背,柔聲的安慰道:“沒關係的,是他不知道珍惜,不知道你的好,沒有一帆風順的愛情,只有經過挫折磨難的感情纔是真正深刻的愛情。”
江子矜緩緩的從陸川的肩膀上擡起頭來,輕輕的道:“謝謝陸老師!”
陸川微微一笑,“應該的,我是你的老師啊!”
但江子矜有些堅決的說道:“但是,我還想親自問下他,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要欺騙我!”
陸川皺眉道:“有必要嗎?認識了他的真面目就可以了啊,何必還要去搭理這種人呢!”
江子矜搖了搖頭,道:“我一定要去,我要自己爲這一段感情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陸川無奈的點了點。
江子矜站直了身體,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打開門走了出去,陸川連忙跟了上去,看到夏青衣其實一直在門外靜靜的站着。
江子矜一看到母親,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撲到了夏青衣懷裡,輕聲道:“媽媽,對不起……”
夏青衣輕輕撫摩着江子矜的背,微微笑道:“傻孩子,跟媽媽說什麼對不起啊,媽媽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懂你的!”
江子矜擡起頭,說道:“媽,把手機給我,我親自跟他說清楚!”
夏青衣看了看陸川,陸川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纔到自己房間,拿出隻手機交給江子矜。
江子矜都不用查找號碼薄,直接撥出一個號碼,等易塵接起,冷冷的說道:“易塵,出來下,我在天目琴行對面的公園等你!
立刻!馬上!”說完就掛到了電話。
然後朝陸川跟夏青衣道:“媽,陸老師,我出去下,親自跟他去說清楚!”夏青衣本來想說我陪着你一起去,陸川微微搖了搖頭,她纔沒有做聲。
江子矜跑到廁所洗了個臉,將臉整理乾淨,又批了件外套,就出門去了。
夏青衣擔憂道:“她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事情吧,那個易塵我看沒這麼簡單啊!”
陸川點頭道:“我會跟着去的,江夫人你在家等消息吧,我等會會親自把子衿送回來的!”
夏青衣感激道:“陸老師,真是謝謝了!”
陸川搖了搖頭,說道:“客氣什麼,那我先跟去了!”
走到小區大門外,看到江子矜剛好攔上了一輛出租車,陸川連忙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天目琴行就在上面陸川和方慕雪碰到夏青衣一行的地方,江子矜和易塵也是在那個地方相識,然後相戀的,所以江子矜纔會選擇那個地方跟易塵去說清楚。
易塵其實也是一腦子霧水,他上次被陸川打昏過去之後,直到半夜才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一個人在牀上躺着,慕容南雪早就不見了蹤影,打她電話也沒人接。
不禁惱怒異常,還以爲自己是被慕容南雪打昏的,又不敢去酒店前臺問清楚,只是悻悻的回家了。
但現在忽然接到了江子矜的電話,她的手機不是被她媽媽沒收了麼,現在怎麼又可以跟自己打電話了,而且語氣又是這般的生冷,還約在天目琴行那邊見面,他還沒有將兩件事情給聯繫起來,但還是開車朝那個地方行去。
跟着那輛出租車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天目琴行的外面,陸川沒有下車,在車裡看着江子矜等在那個公園裡。
又過了幾分鐘,就看到易塵的奧迪開了過來,他一下車,就跑了過來,抓住江子矜的手,輕聲的說些什麼。
但江子矜立刻將他的手摔開,大聲的說些什麼話,陸川離的又遠,還坐在車裡,卻是聽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