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申凱考慮的一切,恆世也不得不承認。
比起自己的計劃,申凱這種方式看似冒險,卻反而是最安穩可控。
且只要苟到後期,就已經明確,必定是祂的勝利了。
兩者在仔細考慮了所有細節,和可能存在的破綻後,不斷完善整個佈局計劃。
當確定一切都準備完成後,申凱自三相圖中,重新來到外界的混沌海。
隨後,意志不斷擴散下,申凱的體內又一道光輝浮現。
看着漂浮而出的印記,輕輕觸碰下,有着一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機環繞。
這是當初世界交給祂的天心印記。
其本身,就是代表了人道大世界的權能,申凱也是依靠它,完成了自身的半天道化。
而如今,爲了達到三方制衡的目的,申凱不得不先將其分裂。
在混沌中,祂獨自完成這這一切。
越來越多的信息,和冥冥中的意志規則被剝落。
並非需要讓分裂的權能,重新迴歸人道大世界當中,而是申凱自身放棄部分就可以。
經歷漫長時間後,終於一陣波動出現。
散發柔光的印記暗淡許多,當中的權限被抹去一部分。
做完這一切的申凱,暗暗鬆了口氣。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祂所需要的,是一個對自己沒有特殊敵意的泛意識化意志。
世界意志一旦誕生後,就連祂也無法決定其親善和好惡。
但至少,在誕生前,自己可以通過天心印記來決定,這個意志究竟是走人格化,還是泛意識化。
很簡單,只需要將天心印記中,包含着所有人格化的那部分規則和權能保留就足夠了。
缺少了這部分關鍵信息後,新誕生的世界意志,必然且只能走泛意識化路線。
“很好。”
將天心印記重新收回體內的瞬間,申凱莫名有種觸動。
哪怕在無量混沌中,理論上相隔了無數大小不一的世界,無法用時間和距離來衡量的範圍下。
祂依舊通過天心印記的共鳴,感覺到了那絲異動。
“衆聖暫時還沒有脫離封禁,而單單依靠諸皇,新人道也遠沒有完成。”
“就在你們還準備等待我回歸時。”
“卻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有着一個全新的意志誕生了。”
“身爲人道大世界真正自然誕生的意志,祂的成長速度,會遠超所有存在想象。”
“衆聖,希望你們會喜歡,我不遠萬里,送來的這份大禮包!”
做完這一切後,申凱重新回到三相圖空間。
“接下來,就是以我自身作爲主神搜索器,從而尋找最合適的世界,捕獲天道了......”
簡單交代了幾句後,申凱在隨後一段時間裡,近似閉關一般。
無數的全新概念被祂提煉出來。
這一次,並不是植入到兵刃當中化爲道則,而是作用於祂自己的存在本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期間恆世只看到申凱無數次的出入三相圖。
每一次到達外界的混沌中後,申凱都不斷解析着自我當中,屬於天道的那部分。
當中有着世界與兩大核心的精華,也蘊含着主神和系統的秘密。
在沒有時間意義的混沌中,祂在不斷的嘗試着。
最終,當越來越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屬於天道那部分中,三者的精華時。
附着於申凱本身的概念下,一縷縷共鳴升起。
順着這些微不可查的共鳴,申凱眼中彷彿能夠自混沌,看到無數隱秘的光點。
“主神和系統...呵,還真是夠多的......”
仔細觀察着共鳴下的波動,申凱順着光點看去,遍佈混沌海當中的無數世界。
每一個的波動強弱都不一,代表了其崛起程度。
或許弱小的,只能混都市,玩一玩靈氣復甦的星球級別主神,或者做兵王、神豪、醫生、木匠之類的輔助系統。
至於強大的,則已經有能力,在一個多元宇宙的世界觀中,真正開闢出輪迴者體系,或者入侵諸天世界的能力。
仔細判斷着這些鳴動的強弱後,申凱不斷尋找自己的目標。
當中太弱的自然沒用。
至於最強勢的幾個,甚至讓如今的申凱,都感到微微忌憚。
“如今的我,第一要務還是解決人道大世界的情況。”
“這幾個最強勢的主神和系統,倘若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暫時不用敵對。”
心中思考過後,申凱決定先尋找一個普通的波動嘗試一下。
也無法具體判斷那個散發波動的存在,究竟是主神還是系統。
只是牢牢記住了其特殊信息,所在世界的位置後,申凱重新回到三相圖當中。
藉助能在當中觀測到整個多元體系的優勢,祂很快就找到了散發波動的世界。
“如果能一次,找到合適的目標最好。”
......
真武大世界
胡元軒正百無聊懶,掙脫了自己嬌妻美妾的臂膀後,寬衣走出王府。
真武大世界強者爲尊,自穿越過來,他已經度過了數十年歲月。
原本不過一介凡俗的自己,依靠着系統的威能,在短短時間中站在了整個世界的頂點。
如今誰不知道,堂堂大秦身爲天武大陸第一強國,威震神舟浩土九域之下,靠的就是他一字並肩王的實力!
只是旁人更加不會知道。
就連當今大秦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兩女,也是胡元軒的後宮之一。
如今不過十歲的大秦天子,其實是一字並肩王的兒子。
胡元軒,綠了他結義兄長秦玄帝......
“無聊...距離到達人界巔峰,也有十年了吧。”
“那些凡俗女子也差不多玩膩了,要不要找個時候,讓大秦舉國飛昇,征伐天界?”
“想必那些仙天中的女子,滋味會有所不同,嘿嘿。”
帶着這樣的想法,胡元軒走過浩大王府。
身邊看到身影后,恭敬行禮的幕僚等文臣,他連看也沒看一眼。
反正這個世界以武爲尊。
這種沒有多少戰力的書生,根本不用在意。
對方說到底,也不過是幫他把王府乃至大秦,打理到緊緊有條罷了,讓自己過的舒服就好。
至於其他的治理地方、萬民教化、作物生產等等,又有什麼意義?
再繁華,他天元武皇的修爲下,橫擊山河動寰宇,還不是一掌就能覆滅?
就在胡元軒坐上自己的華冕起轎,準備今天去皇宮中,好好慰問下先皇衆多妃子時。
長街恭敬跪拜的人羣中,一個留着齊肩散發,兩鬢有些斑白,正在注視着自己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