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他們。。。。。”
“不想讓他們白死,就趕緊咬牙跟老僧走,快點恢復法力比什麼都強。”
說着冷酷無情的話,姚廣孝面似冰霜,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有眼角處隱隱閃過的淚花,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媽的,系統還要多久。”
“還有三分鐘。”
秦浩心裡火燒一樣焦急,但是除了焦急以外他又並沒有什麼辦法。
隨着姚廣孝走入花園深處,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個四面開滿鸞尾花的亭子,只見姚廣孝揮手在這亭子右下角的一個小獅子頭上一拍,左擰三圈右擰四圈,只聽咯吱一聲響,那亭子上的一個石墩子居然緩緩的轉動了起來,露出下面的黑洞。
“進去躲一躲吧,咱們需要多少時間。”
“大師,抱歉了。”
“沒什麼抱歉的,我如此做是爲了跟你走,跟你走是爲了挽救我佛教的幾次大劫,他們犧牲性命是爲了讓我能順利的跟你走,只要咱們最終走的成,他們死後必能去西方極樂世界。”
說着,姚廣孝帶頭走了進去,隨手往牆上一摸,卻是一個火石,火花打下來正好落在下面的一根銅管上,那銅管被橫着削成了兩半,一頭連着密室深處,上面又滿載着燈油。
呼的一下,剛剛還漆黑如墨的密室瞬間就亮如白晝。
“好精巧的設計,密室裡有防衛用的機關麼?”
“有,但你以爲什麼樣的機關能攔的住張三丰?”
“也是,這張三丰如今天道法則入體,幾乎就是無敵的,大師可有辦法拖延片刻的時間?只要片刻就好。”
“老僧擅長的是陰謀詭道術,擺在明面上並沒有什麼用處,不過我這密室還算隱蔽,他們未必就能那麼快的發現。”
秦浩苦笑道“如今咱們的敵人明面上是朱高煦和張三丰,實質上早就是賊老天了,你我衰神附體,而敵人卻是鴻運當頭,恐怕你就是再隱秘也沒用。”
“轟隆!!!”
說着,外面就傳來了驚天的巨響,密室的大門被張三丰生生的給轟開了。
“小子,受死!”
媽的!
秦浩隨手又是好幾張火符扔出,直接炸塌了密室的通道,暫時先把張三丰困在外面。
“大師,爲今之計,還有最後一招,能不能成就看您了。”
姚廣孝其實已經閉目待死,這時候正坐地上誦讀佛經,此時一聽居然還有希望,立刻雙眼就亮了起來:“哦?還有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只見秦浩拿出了之前抽到的那張人皮面具道:“大師,不知以您對陛下的瞭解,能學得了幾分神采?”
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黔驢技窮前的最後一招,若是還撐不過最後的兩分鐘,那就只能一塊死了。
轟隆隆!!!
披荊斬棘而來的張三丰終於打穿了塌方的碎石,頂着漫天的灰塵,模樣還頗爲狼狽的衝了出來。
“還有其他手段麼?沒有的話就。。。。。。”
只見張三丰手掌高高的舉起做劈打狀,整個人卻突然僵住了,臉上全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不一會朱高煦也趕到了,“真人怎麼還停下了?還不快快一掌劈死這倆。。。。。。。。。。父。。。父。。。父皇?”
只見密室正中央揹着手穿着一身便服的,不是朱棣又是哪個?
朱棣揹着手,陰沉着臉,兩隻眼睛好似盯住了獵物的野獸,兇殘地瞪着朱高煦,陰惻惻說道:“好兒子!朕還沒死呢,就急着殺朕的肱骨大臣了?”
要知道朱棣平日裡積威何等之重,此時雖然一不帶護衛,二沒有旁觀,但僅僅一個眼神,就已經把朱高煦這位沙場悍將嚇得肝膽俱裂。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兒臣。。。兒臣。。。兒臣罪該萬死,請父皇開恩,饒孩兒一條性命吧!!”
說着,朱高煦跪在地上死命的把自己腦門往地上撞,沒幾下就磕的血肉模糊,卻依然在咬牙繼續,心知今日之事犯了大忌,他太瞭解自己親爹是什麼人了,今日若不激起他的舔犢之情,自己絕對十死無生。
朱棣卻不理他,如鷹一般的目光緩緩掃過,最終停在張三丰的臉上,面若寒霜的說道:“張真人!朕放棄了修建武當山,莫非張真人是來行刺於朕的?”
“陛下!!貧道。。。。貧道是來捉拿您身後的妖僧的。”
“哈,好一個半人半仙張三丰,朕作爲凡間帝王奈何你不得了是麼?來,朕給你一個機會,朕知道張真人武藝高強,神通手段天下無敵,朕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就一掌劈死朕,要麼,等今日過後朕便派大軍殺上武當山,殺武當一個雞犬不留,如何?”
撲通一聲,這回是張三丰跪了。
要知道,張三丰半人半仙之身,活了將近兩百歲,不知見過多少任帝王,還從來沒有跪下過呢。
“陛下。。。貧道。。。貧道錯了!要殺要刮都是貧道的錯!於我武當無關啊!求陛下殺貧道一人,饒了武當吧!”
自古帝王都是有大氣運之人,縱使修爲進入化境,甚至是半人半仙到了張三丰這等地步,對人間帝王也絕無絲毫辦法,尤其是像朱棣這等雄主,一身氣運之隆,更是。。。。。等等,爲何絲毫感受不到帝王氣運的存在?
張三丰眉頭一皺,眼神也變得犀利了,緩緩地站了起來,沉聲問道:“陛下!如今夜三更,您爲何會獨自出現在這裡?還有,姚廣孝呢?”
這所謂的朱棣當然是冒牌的了,正是姚廣孝用人皮面具所假扮,他跟隨朱棣十年,可以說對朱棣的瞭解早已經深入骨髓,此時換上了一張和朱棣一模一樣的臉,舉手投足只見居然毫無破綻,當真如同朱棣親至一般無二。
但所謂假的就是假的,姚廣孝學的再怎麼惟妙惟肖,也不可能帶着朱棣一身直衝雲屑的天子龍氣,而天子龍氣這東西,尋常人甚至朱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鬼,但卻瞞不過張三丰的眼睛。
“放肆!!張三丰!你是在質問朕麼?還是說,你真的打算行刺於朕?”
張三丰不管不顧,一隻腳沉穩的向前邁出了一步,緩緩地朝着他們走來:“陛下還是先回答貧道的問題吧,爲什麼陛下會出現在這,還有,姚廣孝呢?”
說着話,張三丰雙手中疾風旋轉成了一個漩渦,眼看着又要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