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蘇揚自然也是睡在了歐陽戒慈家裡,當然,即便是歐陽戒慈清醒的時候,蘇揚的待遇也沒有變,仍舊是隻能睡在沙發上,這一點,讓蘇揚也很是頭疼。
好在一晚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那張揚果然就來到了歐陽戒慈家裡。
“錢呢?”張揚走進客廳,見蘇揚正在看電視,擋着電視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你敢玩兒我的話,我分分鐘要你在世界上消失。”
說話的時候,張揚的神色十分猙獰,似乎已經認定了蘇揚拿不出錢一樣。
這張揚也並非是一個人來歐陽戒慈家裡,身後還跟着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這兩個傢伙一走進客廳,蘇揚便眉頭微微皺起,因爲他發現,這兩人的身體之中,居然都不同程度含有魔氣。
“是魔子的餘孽嗎?”蘇揚暗暗想道。
擡起頭掃了張揚一眼,蘇揚冷笑一聲,說道:“雪莉集團,一個橫跨十三個國家的大型商業集團,集團主席名爲張賀,手中有一個大型財團,叫做雪莉財團,一個月前,定坤集團在燕京大肆收購各型企業,身後總是會出現雪莉財團的影子,張公子,不知道我說的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張揚的瞳孔很明顯的收縮了一下,面上滿是忌憚之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現在燕京稍微消息靈通的一點都知道,定坤集團已經完了,被國家機器直接搞死,原因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但衆人都清楚,現在華夏當局正忙着在徹查定坤集團的那些控股公司。而這雪莉集團正是控股公司之一。
作爲雪莉集團在華夏的分公司經理,張揚在半個月以前就收到消息說國安要對付定坤集團,張揚當初也只是付諸一笑而已,開玩笑,那定坤集團實力深不可測,一個國安根本不可能擺平。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時間剛剛過去半個月,定坤集團的執照便被吊銷,緊接着整個集團都被告上了法庭,集團股票徹底大跌,而作爲定坤集團的股票持有者張揚,在看到這個結果之後,纔想到了當初那人的提醒,急忙收拾行裝打算離境。
現在警察整天都在到處找他,原因就在於張揚是那雪莉集團的董事長,而雪莉集團又是那警察行動的目標,張揚在華夏根本就不安全,可他剛剛想要出逃,才發現事情遠比他想象的更復雜。
不論是機場還是火車站,甚至是客運中心,不知道多了多少便衣,想要短時間離開燕京根本不可能。
而蘇揚說的這番話,和事實一模一樣,華夏當局的確已經早就開始注意雪莉集團,而警察也在到處找他,但是,這些事到目前爲止都還是機密,除了警察,根本沒有人知道雪莉集團已經被盯上。
蘇揚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知道雪莉集團現在的情況,之所以忽然說起這件事,恐怕就是拿這件事來威脅他。
張揚冷冷地掃了蘇揚一眼,見客廳裡只有他一人,便放心許多,回身將房門關上,就在他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忽然冰冷的開口說道:“殺了他。”
既然被蘇揚識破身份,那這個人就留不得了,本來這張揚帶了兩個人過來,就是打算在蘇揚付錢之後,打斷他一條腿,以報昨天的仇。
站在張揚身後的那兩個人驀然出手,一左一右直接攻向了蘇揚。
哪知道蘇揚不閃不避,嘴角略帶嘲諷,一掌拍在沙發上在,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隨後兩隻腳踢出去,嘭嘭兩聲,踢在那兩個人的鼻樑上。
那攻擊蘇揚的兩人頓時便鼻血長流,直接慘嚎了一聲。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蘇揚再次出手,其速猶如雷鳴閃電,根本看不清,左右兩拳,一拳一個,轟在那兩個跟着張揚進房的男子的小腹上。
拳頭上的真氣瞬間打出,猶如江河橫流,嗡鳴之聲迴盪,那兩人遭受蘇揚這結結實實的一拳,頓時便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我早就說過,想要和我動手,你起碼要叫一個團的人來!”蘇揚冷冷說道,目光朝張揚一掃,就嚇得後者哆嗦着蹲到了地上。
“哼,就你這種垃圾也配的上歐陽戒慈?要種沒種,要頭腦沒頭腦,完全就是一個腦殘加膽小鬼的綜合體,怎麼可能有資格贏取歐陽戒慈?真是異想天開!”蘇揚笑了笑,說道。
張揚帶來的這兩個人實力不弱,等閒十幾個人是不可能將兩人擺平的,但是,哪知道這兩人和蘇揚動手,不出三招,就被蘇揚幹倒在地,實力懸殊天差地別,根本就不一個檔次的人。
自己帶來的兩個狗腿子被擺平,這張揚也失去了作威作福的底氣,蹲在地上,面色蒼白,哆嗦不已,甚至蘇揚諷刺他的話,也沒有激起他的反應。
“行了,老張,快出來吧。”蘇揚冷冷掃了張揚一眼,旋即回頭說道。
話音剛落,歐陽戒慈的房間裡面忽然魚貫着衝出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其中一人正在張奕陽。
張奕陽走出房間,見那張揚和他帶來的人都已經擺平,不用自己出手,也是放鬆了警備的神色,拍着蘇揚肩膀,說道:“老弟,你這次又幫了我一個大忙,若不是你,想要抓住這條大魚根本就沒可能,這次你的功勞,我一定會向上面反映的。”
蘇揚擺擺手,說道:“唉,行了吧,我爲你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沒見你們獎勵過我,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張奕陽頓時便露出詫異的神色,說道:“誰說沒有獎勵,你爹蘇天哲可是咱們清理名單上的人,要不是因爲你,你爹現在可能都已經被捉到裡面吃牢飯了。”
“啊?這也算獎勵?”蘇揚苦笑一聲,說道:“好吧,你說這時獎勵就是了吧。”
搖搖頭,便示意張奕陽將張揚帶走。
那張揚看到張奕陽這一干警察出現,方纔回過神來,滿臉錯愕的說道:“你坑我?”
蘇揚笑了笑,說道:“誰說我坑你?我的確是要還你錢來着,不過我卻沒說要還什麼錢給你,等你死後,我會將三千萬燒成冥幣送給你的。”
那張揚神色一呆,怒視蘇揚,說道:“好小子,咱們沒完!”
啪——張揚話音剛落,蘇揚已經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這種人渣,蘇揚根本沒興趣和他廢話,況且他如今落在國安手中,將來的日子可想而知,臨死前還要和蘇揚作對,簡直就是找死,一巴掌算是清的,以蘇揚那暴脾氣,一巴掌扇落他幾顆大門牙也實屬正常,不過現在有張奕陽在場,蘇揚倒沒有做的那麼過分。
國安的人很快便將這個花花大少給壓了出來,臨走時,張奕陽一再保證,一定會幫蘇揚請功,不過對於他的話,蘇揚已經不怎麼相信了,笑了笑,便算是敷衍過去了。
另外一邊,那歐陽戒慈卻是坐在自己房間裡發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蘇揚居然和國安有關係,而且看他們的神情,好像關係還很不一般的樣子,一時間,對蘇揚的身份也好奇了起來。
“呃,嚇着你了嗎?”蘇揚回到歐陽戒慈的家裡,見她坐在牀上發呆,便柔聲問道。
歐陽戒慈回過神來,問道:“蘇揚,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蘇揚知道,若是國安出現在歐陽戒慈家裡,一定會引起她的懷疑,果然不出所料,國安前腳剛走,歐陽戒慈後腳就開始追問起來。
“你剛纔也看到了,我不是一般人。”蘇揚敷衍道。
“我知道,可你怎麼會和國安扯上關係的?”歐陽戒慈認真問道。
她實在沒有料到,欠張揚錢這件事,會以這種結果結束,剛纔她在房間聽得清清楚楚,那蘇揚一口氣便說出了張揚父親的身份,說明他知道的東西不少,因爲就算是歐陽戒慈本人,在成爲張揚未婚妻半年多以後才知道,張揚的父親原來是個來頭如此之大的人。
那蘇揚隨口就說出了這個秘密,證明其身份很不一般,而且他還能調動國安的人,說明他身份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將這個秘密告訴你了。”蘇揚一臉的猶豫,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但是你要保證,知道這個秘密之後,不能告訴其他人,否則你會有麻煩的。”
歐陽戒慈見蘇揚面色凝重,立刻便認真了起來,點點頭,說道:“我絕不會告訴其他人。”
聞言,蘇揚微微一下,說道:“其實,我是個臥底,在國安裡有金牌臥底之稱,隱藏在怡姿學院之中,也是爲了調查怡姿學院有什麼不法行爲,好在怡姿學院還算規矩,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國安手裡。”
這番解釋要是換了其他人肯定是大搖其頭,但歐陽戒慈今早已經見過了他和國安的關係,蘇揚說出這番話,她絲毫也不懷疑。
“那你的工作危險嗎?”歐陽戒慈關憂的問道。
蘇揚說道:“怎麼不危險,槍林彈雨,硝煙瀰漫,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告訴你,上次我追捕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他朝我心臟連開三槍,要不是我身穿防彈衣,可能我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那裡了。唉,你是一個女孩子,我不願說的太多,怕嚇壞你了。”
歐陽戒慈卻並沒有絲毫恐懼,沉默片刻,擡起頭來,認真盯着蘇揚,說道:“蘇揚,換一個工作好不好?”
蘇揚暗笑,心說這小妮子還真的信了自己的胡扯,還真是好騙。旋即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色,說道:“危險就不做嗎?如果危險就不做的話,那這個國家也就沒有軍隊和警察了,匪徒早就已經佔領這個國家了。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可有的事,你明知是危險的,卻不得不去,因爲咱們不是靠本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