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蘇揚一大早便離開了家門,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蘇揚離開之後,就直奔北城而去,這裡有一個小型的地下交易場,蘇揚到這裡來,並不是爲了撿漏,而是到這裡來兌換現金。
既然他決定要插手曾家的事情,那麼肯定會去那個慈善拍賣會,但是現在沒錢的話,又怎麼可能混進去?
而北城的這個交易所蘇揚早就略有耳聞,當初從崑崙山離開的時候,地靈便交代了他修士一般都會去哪裡,這個交易所自然也是修士的聚集地之一,所以不會漏過交易所不提。
蘇揚去到交易所的時候,裡面只有區區幾個人。
交易所內部也只有幾個櫃檯,這些都是散戶,繳納一定的天靈丹便可以在這裡販賣丹藥法器等等東西。
這個交易所只接待修士,凡人根本就不允許進來,蘇揚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不過在門口守衛那裡放出一道真氣,將門口的石獅子掀翻之後,便再也沒人擋住他。
“誰介紹你來的?”蘇揚隨便走進了一家丹藥店,店主是個瞎了隻眼睛的獨眼龍,看到蘇揚進來,只是略微掃了他一眼,便再次埋頭去看櫃檯上的賬本。
“無人介紹。”
“那就是散修了。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獨眼龍頭也不擡的問道。
蘇揚拿出一個玉瓶,裡面裝了十幾枚天靈丹,這些都是當初在金光島上,殺掉的那些修士所擁有,蘇揚後來和心然去打掃戰場的時候,自然將這些天靈丹據爲己有了。
“你瞧瞧我這東西多少錢?”蘇揚將玉瓶推到獨眼龍面前。
獨眼龍打開瓶子倒出兩粒天靈丹,聞了聞,說道:“成色不錯,不過你用天靈丹是想要換什麼丹藥?”
“我不要丹藥,我需要現金,不知道這瓶子裡的丹藥可以換多少現金?”蘇揚搖頭說道。
獨眼龍看起來很納悶,說道:“你要現金做什麼?那玩意兒對咱們修士有用?不過既然你要,那我便和你換吧,煉製天靈丹的幾枚丹藥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一枚天靈丹可以換取三十萬現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換?”
“三十萬?也實在太少了吧?”蘇揚大吃一驚,這也太少了吧,不是說一枚天靈丹折價一百萬嗎?怎麼現在減少了七成?
“呵呵,年輕人,你彆着急,聽我仔細告訴你原因。這天靈丹雖然珍貴,但是隻對修士有用,凡人吃下去屁用沒有,所以能購買天靈丹的一般都是修士,你若是用天靈丹來換取其它丹藥的確不止這個價,但換取現金的話,我只能給出這個價了。”獨眼龍笑着說道。
這隻瓶子裡裝着三十枚天靈丹,也就是九百萬的現金的樣子,蘇揚粗略估算了一下,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也應該用不了這麼多錢,所以便點點頭,同意和老闆換。
獨眼龍微微一笑,拍了拍巴掌,店裡的布簾便被人掀起來,一個女子從布簾後面款款大方的走出來。
獨眼龍將丹藥交給女子,在她耳邊耳語一番,那女子便回到後堂,取出了兩廂鈔票,蘇揚神識在箱子上掃了掃,便點清了箱子裡的現金,不多不少,正好是九百萬。
“來,小兄弟,這就是你要的鈔票,你點點,看數目對不對。”獨眼龍將兩廂鈔票提給蘇揚。
蘇揚笑道:“我相信老闆的爲人,鈔票便不用點了。”
獨眼龍也不戳破。笑道:“那行,小兄弟,以後咱們再合作。”
蘇揚笑了笑,轉身便欲走,哪知正在這個時候,後堂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隨後便響起一陣龍吟,一道金光猛地在後堂綻放。
獨眼龍面色大變,直接衝進了後堂,蘇揚也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站在了藥店之中。
“你怎麼回事?居然撕開了它的封印!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闖了多大的禍!”一個惱怒的聲音從後堂傳來。
隨後,一個唯唯諾諾的女子聲音傳出,說道:“老爺,我不是有意的。”
“現在還說什麼有意無意?快點將這東西給我追回來!”惱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正在這時,一條巴掌大的金色迷你小龍從後堂飛出,一股浩瀚的威壓頓時瀰漫在藥店之中。蘇揚面色一滯,催動真元便開始抵擋這股威壓,但是那小龍並沒有在藥店之中多做停留,眼前金光一閃,那小龍便飛出了藥店,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我草!那居然是八品丹藥,是已經產生了靈智的丹藥!”初一惱怒的聲音也同時在蘇揚心中響起。
蘇揚一愣,擡頭朝小龍消失的方向看去,心中也是非常震驚。
這家小店居然收藏了一枚八品丹藥!
八品丹藥是什麼存在?吃下一粒就足以讓人白日飛昇脫胎換骨,如今這枚丹藥卻和他失之交臂,擦肩而過,蘇揚又豈能不吃驚。
“你個二百五,居然被這玩意兒迷惑了心神,將它身上的封印撕開,他媽的,你知道爲了這枚丹藥我折損了多少人手,你居然將這玩意兒放走,我問你,這麼大的損失你賠償的起嗎?!”獨眼龍在後堂聲嘶力竭的咒罵,看來是氣到不行。
蘇揚笑了笑,便走出了藥店。這枚八品丹藥雖然珍貴,但現在已經消失無影,他就算想要追擊也已經來不及了,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離開交易所,蘇揚便直奔銀行,給自己辦了一張卡,將九百萬存到自己賬戶中,隨後便回了家。
幾天時間,蘇揚一直都待在家裡,一步也沒有離開,學校的事情也暫時請了假。
很快,便到了舉行慈善拍賣會的日子。
慈善拍賣會是在晚上舉行,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蘇揚便拉着曾靜一起去了慈善拍賣會。
實際上,這場慈善晚會還是蘇天哲無意中說出來的,舉辦這場慈善晚會的人是一個江南女子,名叫燕傾城。
這名字非常大氣,蘇揚很是納悶,究竟是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用這種名字。
燕傾城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做燕羽西,後來不知道這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燕傾城。
隨後,改了名字之後的燕羽西漸漸成爲了華夏大地上流社會的談資,這個女人自從改了名字之後,不論是相貌還是手段都來了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在江南,燕傾城經營了一家化妝品公司,公司規模已經做到了跨國程度,在南洋和西方都開設了分公司。
而燕傾城在華夏也是很多達官顯貴的座上賓,甚至在燕京,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能以請到燕傾城吃飯爲榮。
有着如此高人氣的女人舉辦慈善拍賣會,自然是應者如雲,消息剛剛放出去,便吸引了不少名流參與。
蘇天哲在燕京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是收到了燕傾城的邀請。
蘇揚帶着曾靜趕到世家國際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來了不少的人,酒店停車場內也停了不少豪車,蘇揚的A8一下子就顯得無比寒酸。
“蘇少,蘇少!”蘇揚剛剛下車,便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
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氣喘吁吁的男子朝自己跑來,這男子的面色透出一種異樣的蒼白。
“你誰啊?”蘇揚揚眉掃了這男子一眼,問道。
“我啊,你不記得啦,是我啊!”男子指着自己胸口,十分吃驚的說道。
“你到底誰啊?”蘇揚顯得有些不耐煩,奶奶的,我啊我啊,我他媽哪裡知道你這個我是誰?
“蘇少,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上次咱們在國棟酒店有過一面之緣的啊,你難道都忘了嗎?”這男子露出悽楚的神色,活脫脫就像一個女人。
國棟酒店?那不就是上次蘇天哲騙他去相親的酒店嗎?蘇揚也是在國棟酒店中認識白莫愁的師妹上官守薇的,這女人死在雪域之上,讓蘇揚覺得十分惋惜,如今想起,感嘆頗多。
不過,見這男子一副扭扭捏捏額女兒太,蘇揚便渾身抖了抖,說道:“行了行了,我想起你來了,國棟酒店嘛,我當然記得,你當時在晚會上唱了一首《城裡的月光》是不是?”
這番話完全就是瞎掰,不過幾個月前《城裡的月光》爆火,人人幾乎都會哼上一兩句,這男子肯定也唱過,至於是不是在國棟酒店唱過,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哎呀,原來蘇揚真的記得我,是啊,我上次不就是在國棟酒店裡唱了一首《城裡的月光》,將晚會推向高潮嗎?”這男子驚訝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蘇揚便知道,自己蒙對了一次。
笑了笑,蘇揚接着說道:“我記得你好像姓李是不是?”
娘娘腔臉色一板,說道:“蘇少,你還是貴人多忘事,我纔不姓李呢,我姓王,叫王鐵霖。”
“王鐵霖?”蘇揚露出古怪的神色,就你這娘娘腔的樣子還鐵霖?我看應該說是麗花更像吧。
“可不就是我咯。”王鐵霖神色平靜,絲毫也不覺得好笑,說道:“蘇少,我早就知道你會來參加這場慈善晚會了,像你這種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是絕對不會吝嗇自己腰包的。”
“那是,那是。”蘇揚點頭,這幾句馬屁拍的他很爽,忍不住便露出了一絲笑意。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便走出了停車場,來到了酒店門口。
今晚酒店已經被包了下來,對於財大氣粗的燕傾城來說,將酒店包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酒店門口有一條紅地毯,地毯旁邊放着無數花籃,來參加慈善晚會的人就像是好萊塢明星一般,走過紅地毯,朝酒店大廳裡走去。
一羣記者蹲在酒店外面,衝着這羣來參加慈善拍賣會的人不停拍照。
蘇揚一時間感到有些無奈,他習慣了低調,所以不願被記者看到,想了想,便用王鐵霖擋住自己的身子,躲在他身後,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