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西南方向,有一處巨大盆地,那裡植被茂盛,雨水充足,生物資源豐富,但是終年瀰漫着厚厚的霧氣。
這樣的寶藏之地當然吸引着衆多探險者的目光,但是有膽子進去的,卻都沒有機會出來。國家的冒險組織也有組織一次的進去,但是一隻二十幾人的精英隊伍,最終卻有一人重傷逃出。
當地人相傳,這個盆地是在當地頗負盛名,名叫霧谷。因終年有霧而得名,其中的動植物也多事以毒聞名。連當地人在祖祖代代的相傳經驗之下,也只敢走近霧谷的外圍。
最後,國家下了大力,派出了國安。才終於弄清楚了這塊地方。
原來是修行者的地盤,難怪詭異非常。
而就在這霧谷裡霧氣最深的領域,卻莫名有着石碑的建築。
五塊石碑以奇怪的角度排列,隱隱有交相照應之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中或隱或現。
“呔”的一聲,霧氣中飛來龐然大物,那是隻翅膀有三四十米的青鵬,不,現在已經不能單單稱之爲青鵬了,它頭頂一發出堅韌光澤的角器,傲氣的揮動着翅膀,將霧氣視若無物,直直的飛向那其中一個石碑處。
準確的降落,這時青鵬的背部一陣鼓動,不多時,一個人影跳了下來。
這人正是和蘇揚一起在畫中仙中探險的王武。
而旁邊頭頂尖角的青鵬,卻也是在東方院子裡出現過的青鵬。此次畫中仙的歷險,所說王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但是青鵬所得到的好處卻是實打實的。
吸收了這世間少有的仙氣,青鵬的身體得到了強力的改造,也因爲仙氣所蘊含的強大靈力而提前進階。
可以這樣說,現在的青鵬,已經可以橫着走天下了。就算遇到兩位化神期的追殺,單憑青鵬也可以對抗。
可惜的是青鵬現在還是隻有三四歲兒童的智力,不然,卻是一個強大的幫手啊。
王武遺憾的想到。
而自從王武跟蹤蘇揚,聽到了如此大的秘密之後,自知自己的實力對付不了蘇揚和他身旁的兩位妖王。就連夜的趕路,回到了師傳之地,想要喚醒初祖,以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到達石碑之後,王武邁動雙腿,跳起詭異的步伐。並在雙手手腕處割下一刀,讓心腕之血隨着步伐滑動掉落。
在舞動的同時,四周隱約的響起了一陣婉約淒涼的樂聲。但卻無見任何人在此彈奏,更襯得四周的景色詭異非常。
而那些血卻不似往常的血一樣垂直掉落,而是浮在特定的軌道之上。
一舞完畢,王武臉色蒼白。
畢竟這輸血量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還真是太大了。
血圖浮動在空中,王武休息一陣子,靈力運行全身,恢復靈力後,大喝一聲,周身四散出一陣陣的漣漪,血圖被漣漪所掃,便隱約顫抖了起來。
隨着王武手中姿勢的不斷變化,血圖漸漸的縮小,倒飛到王武的手中。
至此,王武才呼出了一口氣。把手上的血圖印到了石碑之上。是的,這就是西域大琴齋師傳之地的開啓鑰匙。
這方法也只有西域大琴齋的傳門弟子纔可知曉。而且方法之複雜,奇特,也確切只有傳門弟子纔可拿到鑰匙。
然而,面對着絲毫都沒有變化的石碑,王武臉上並無驚奇,而是重新上了青鵬的背。青鵬揮動巨大的翅膀,剎那間飛沙走石。
青鵬逐漸上了天穹,卻是停頓了下,對準角度,猛地直衝進石碑裡面。驚奇的是石碑卻沒有任何被衝撞致碎了的場面,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然而王武和青鵬早已經進入到了裡面。
這個場面真真的令人驚奇啊,誰能想到竟然最後的開門方式是如此的驚險!
而石碑的裡面卻別有洞天,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陡峭的山面相互之間連接着道橋,一座座結實的竹屋建築在陡峭的山面。
看似人間桃花源之地,卻寂靜的了無人聲。
是的,這裡奇怪的沒有一點聲音,可以見到三三兩兩的人在竹屋裡面走動,卻詭異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周圍建築卻有獨特的花紋。如果有歷史教授到這裡,一定會驚喜非常。
是的,這裡正是西域千年之前的場景。
而對於這種美景中的怪異之處,王武雖然心中訝異,但是心中也謹記着來之前,大琴齋中長老的教誨,冷淡之臉,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的了,直直的駕駛之青鵬向衆屋子中的一處普通房屋而去。
還沒靠近房屋,一股歷經滄桑的嗓音在王武的腦海中轟然響起。“汝是誰,報上名來。”驚得王武虎軀一震,心道,果然是初祖,連他這到化神四層的神識都可以直接穿透,傳音入腦。
要知道的是,到達一處陌生的地方,王武心中早已經是暗自戒備了,還被傳音入腦,可見初祖的實力高不可測啊!
只要初祖出手,對付蘇揚也就輕而易舉了!
“稟報初祖,我是西域大琴齋的第三十九代傳人,來此有事稟報。”
見初祖沒有再傳音,王武略一沉吟,心道,初祖是這放行了。
忽然感覺到強烈的危機,王武眉頭一皺,反應迅速的從青鵬背上翻身而下。同時開口喊出:“初祖,我真的是有事稟報。”
穩穩的落在地面,王武定睛一看,原來是剛纔默默無聲的其中一人,來人五官普通,臉色冷淡,渾身沒有活人的氣息,像是一死物。
王武的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了,他早前就聽聞了自家初祖在傀儡上技藝高強,傀儡術使得出神入化,同樣的,這具傀儡也不可小視啊。
而且,這是考驗吧?王武心中猜測。因爲傳說中的初祖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一點回應,而攻擊卻在繼續。
這傀儡絲毫不給王武休息的機會,連續不斷的強攻,卻絲毫沒有使出法術的招式。王武凝神觀察道,這難道是想考驗他的武藝。
但是王武的武藝卻是不精,面對這高手的攻擊,不另取捷徑,怕是難以贏了。
而且身爲傀儡,無疼無感,不知疲倦。王武所學的那些招式根本對付不了它,很快的,王武落到了下風。
面對即將失敗的結局,王武一咬牙,在躲避中故意將剛纔手腕處的傷口震開,讓鮮血涌出,染在身上拿出的一盒子上。就立即的將盒子扔到了傀儡的方向。
那盒子在空中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很快就消失了。盒子也爆裂開來。出現了一羣血紅色的飛天螞蚱!
有句話是單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羣體的攻擊。同樣的,單隻血螞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羣。
而面對血紅螞蚱,這句話更加真是的演繹。這種螞蚱的可怕之處在於其口器非常之尖利,無所不吃,而且密密麻麻,真是360度全方位的襲擊,在野外,遇到一羣血螞蚱,就是連煉虛修士,也只有逃避的份!
只見螞蚱一出現,傀儡卻不懂躲避,還在繼續的攻擊着王武。很快的,傀儡身上就已經出現了被啃食的痕跡,而細小的螞蚱還鑽入傀儡的關節處,使得傀儡的攻擊越來越遲鈍。
到了這時,王武就可以鬆一口氣了,只需站在一邊就可以。
而初祖卻不會讓他這麼好過的,隨着響徹在耳邊的“小子,看你如何應付下一關。”王武依靠的大樹“嘭”的一聲,轟然倒地,地面上也隨之出現了一個深坑。
而王武狼狽的穩住身形,警惕的環視着四周,同時靈力在體內運行,在體外形成了防護罩。而神識則四處的查探,意圖發現第二關的傀儡。
突然地上地刺凸起,王武縱身一躍,下落之地卻又地刺凸起,王武無奈,硬生生的在空中轉了個聲,同時手中出現一隻陣旗,突然變大,浮在了空氣之中。
王武一腳踩了上去,這時候才發現另外一個傀儡。卻是在千里之外!
王武手中靈力涌向,以同樣的手段,地刺,攻擊傀儡,意料之中的,被傀儡化解。卻是在傀儡化解的那一瞬間,一瞬強光閃過,傀儡已經分成兩半,散落在地!
卻原來是王武趁傀儡在化解地刺的時候,使出全力的一招,運用法器青竹,傾注半身的靈力,使出的一刀,徹底劈碎了傀儡之身!
在傀儡之身破碎的時候,王武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一陣強大的威壓壓過,王武不由得身子發抖的堅持着。
初祖看在還在堅持着的小子,眼中閃過嚴厲。空中蔓延的威壓立馬加強了!
王武終於忍受不住的曲下了膝蓋,跪倒在地,而這時候空中的威壓也輕了許多。
這時候一道光遁來,停留在王武的面前,漸漸的顯示出人的形狀來。原來卻是初祖的化身。
初祖化身看了眼王武,眼中不知閃過什麼神色,開了口,說:“好了,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現在你可以如實稟報了。”王武不禁苦笑,這初祖還是隨心所欲啊,弄得我遍體鱗傷還叫做是浪費時間。
但是王武還是恭敬的對着初祖的方向,也不計較初祖只出現一個分身,行了一禮後,才說道:“是這樣的,王武遵循大琴齋的傳統,從功夫練成了之後開始周遊天下,去過陵墓等多處,尋求遺留下來的仙界消息。”
“得知仙界是用山河社稷圖的空間之力演化出來的,而用來承載空間之力的一共有四樣法器,這四件分別是畫中仙、化星盤、束靈劍以及定海珠。”
“這四樣法器,有三樣已經下落不明,王武無用,多處探尋,唯一能找到的法器便是這畫中仙……”
聽到這,分身初祖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聽到王武聽了下來,開口催促道:“恩,接着說。”
“是,”王武恭敬的說道:“王武無用,最後沒能將畫中仙拿回來。”
“什麼!”初祖聞言震怒,卻也沒有將氣出在這個傳人身上,而是說:“這畫中仙,我們一定要將之奪回來!”
“弟子也是這樣想的,”王武附和道,“畫中仙最終被一位中原的化神期修士拿去了。本來依靠王武的實力,可以將之擊敗,但是……”
聽到這拖拖拉拉的回答,初祖已經不耐煩了,不耐的說:“有什麼事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