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外,幾道人影一閃一閃的進入皇城,如入無人之境,哪怕是經過一些修爲不錯的神兵衛隊時,這些至尊境界以上的人都沒有絲毫的發現。
在皇城深處,一個高高的亭子上,名爲望天亭,上面有一張十分寬闊的白玉石桌,桌子兩旁,都有猶如白玉一樣的石凳。
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這個坐在白玉石凳上,不時擡頭看了天空中黑壓壓的巨大古殿。
片刻之後,旁邊的白玉石凳上多了七個人,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十分平淡,有的穿着綾羅綢緞,身帶黃金戒指,有的猶如一個屠夫一樣袒胸露乳,有的面色慘白,好像多年未見天日,有的斯斯文文,身穿長袍,猶如學堂教書先生……
總之加上先前衣衫襤褸的老頭子,其餘的人都是形態各異,似乎朗闊了神國各種販夫走卒,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特異之處,猶如平凡人般。
但是這望天亭是皇城的禁地,包括神皇都沒有資格進入,只有皇族各隱世長老纔有資格進入,而此刻,這裡只有這八個看上去普通,但是又處處透着不普通的人。
其中一個長的像是屠夫的傢伙粗狂的一把將剁骨頭的砍刀拍在白玉石桌上,唾沫子橫飛的對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道:“老皇帝,沒想到時隔一百年,你又出來了啊。”
衣衫襤褸的老頭子眉宇間有着一抹憂色,細看之下,不光是他,其餘的七人雖然神態各異,但是眉宇間皆有憂色。
只見被稱作老皇帝衣衫襤褸的老頭子苦笑道:“如此大事,能不出來嗎?”
隨即,老頭子看了看衆人,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咱們神國只有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還在了,別的應該也坐化了吧。”
教書匠打扮的傢伙,斯斯文文的道:“修爲無法存進,自然是隻有坐化一途可走,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想必一些人已經到了大限,化作黃土了吧。”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久,屠夫似乎有些急躁,扯着嗓子嚎道:“別他孃的廢話了,咱們言歸正傳,這魔殿再次出現了,對年輕一輩是機緣,對我們這些老傢伙卻是噩夢,老皇帝,你年歲最長,你先說說怎麼辦。”
老皇帝環顧四周,又看了空中的那個古殿一眼,這才道:“這魔殿差不多一千年沒有出現過了,這次出現,我們這些老傢伙是沒辦法躲避了,那麼幹脆無所顧忌的幹他孃的一次,如何?”
屠夫第一個表態:“幹他孃的,咱們身在這囚籠裡面,修爲已經到了頂點,這一天是遲早的事情,老子早就看開了,端木老兒,你覺得如何?”
被稱呼爲端木老兒的是一個身穿綾羅綢緞,衣着光鮮一副土財主打扮的中年人,雖然看上去猶如中年人一樣,但是天知道活了多少年月,因爲這人是天宇族的老祖。
端木老兒皺眉道:“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不知道天庭這一次是什麼態度?”
一直沒有說話的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不屑笑道:“天庭那些老不死的什麼態度有用嗎?每次魔殿出世,他們那些老傢伙還不是一個都沒有跑掉,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了。”
老皇帝看了這些老傢伙一眼,嘴角有些苦澀,淡然道:“如今,你們四大部族的老傢伙,再加上你們妖族的三個,以及老頭子我,八個半仙境界巔峰,可惜差一步就是真仙境界啊,可惜了!”
老皇帝眼神有些灰敗,看着這四大部族的老祖,天宇族,血月族,蠻鬃,侯悅族,加上他這個皇族,五位,三位沒有說話的人是妖族的半仙境界高手,每一個要是出去,那都是萬民敬仰的神仙人物。
可惜了,魔殿一出,神國境內至高無上的高手也只有滅亡一途,根本無路可走。
妖族的一位長的禍國殃民的女子輕啓紅脣,嘆氣道:“這魔殿出現的時間根本沒有定數,有時候是幾百年,有時候是幾千年,這數萬年來,我妖族無數巔峰高手都會被這魔殿招進去,不過經過歷代妖祖留下的話來看,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那長的禍國殃民的妖族老祖宗,靜等下文。
那妖族女子卻嘆了口氣道:“雖然有些規律,但是卻沒有把握能夠和魔殿抗衡。”
屠夫頓時大叫道:“有啥就快說吧,要急死老子啊,你先說出來,咱們聽聽。”
“就是無字碑。”妖族女子淡然道。
老皇帝皺眉:“無字碑乃天庭甚至整個神國的神物,可是這關無字碑什麼事情?”
妖族女子繼續道:“無字碑乃神國神物,甚至關乎神國所有生靈的存亡,但是我妖族曾經的老祖得出過這樣一個規律,那就是無字碑出現異動的時候,這魔殿就會出現。”
“你怎麼知道?”教書匠目光一閃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妖族女子身上,妖族女子繼續道:“因爲我妖族曾經有一位老祖得到了河圖一書,而且是真本,大家都知道,河圖洛書乃上古遺留之物,神秘莫測,老祖得到之後,以大手段加以研究,使得河圖顯出了一些畫面,上面就有魔殿出世時,無字碑震顫飛天的景象,所以魔殿和無字碑應該有莫名聯繫,不過我妖族老祖只是看到一些零碎的畫面,到底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不過……”妖族女子說道這裡就停下了,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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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頓時讓另外幾個人急了,屠夫頓時嚎叫道:“快講啊,都這時候了還吊啥胃口啊。”
妖族女子美目閃爍,開口道:“河圖上最後顯現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說,四大神訣出,往故籠開。”
老皇帝老眼中閃出一抹精光:“四大神訣?莫非就是傳聞中遠古時期震顫九天的四大神訣?”
“應該是,不過這四大神訣只是傳說中才有,如今流傳下來的都是些殘本,和四大神訣已經不沾邊了,不過聽那字上所說,難道是說完整的四大神訣傳人出世,咱們這個囚籠就會打開?”
幾人都陷入了沉思,一個個心事重重,彷彿在想辦法,又或者在考慮那句從河圖上得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