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她不缺錢了,鬼大夫自然不會拒絕,說起來還是那個男人給予了她現在的信心。
想到錢如懷周婷不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在見面的緣分,如果以後嫁給這樣的男人,她也算知足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不由的瞬間就紅了起來,別看她平時在外面穿的清涼,一副勾人的樣子,但那都是被逼的,真正的她是很害羞保守的。
就在她胡亂的想着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小雨痛苦的叫聲傳來,然後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跑過來開口道:“周姐姐,小雨姐姐她又犯病了,你快去看看。”
周婷一驚,立馬跑去看小雨,這病發作起來很痛苦,小雨隔段時間總會犯病,但是距離上次犯病沒多長時間纔對,怎麼又犯病了呢?
來到小雨身邊,發現小雨此刻全身是汗,早已經痛的暈過去了,但是即便是暈過去,她的眉頭還是僅僅的皺起,擰成了一團,足以說明她所經歷的痛苦,哪怕暈過去都不能減退半分。
“周姐姐,我們怎麼辦?”其他弟弟妹妹們焦急的問道。
周婷一把將小雨抱了起來,開口道:“我去找醫生,你們都在家裡乖乖的等着,別亂走,大的照顧小的,知道了沒。”
“知道了周姐姐。”大點的孩子開口說道。
然後周婷抱着小雨去找鬼大夫,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心想着等調理幾天再去找大夫,沒想到現在小雨就犯病了。
鬼大夫,原名齊一心,醫術沒的說,算是一流水準,但是性格怪異,特別是設立的那條規矩,頓時使得他沒有了醫者的那種高尚感覺。
鬼大夫所在的地方並不算太近,好幾里路,也就是周婷學過武,一口氣抱着小雨跑着,也並沒有癱軟在路上,換做其他女人可沒有這樣的體力。
即便如此,跑到鬼大夫的時候,她也氣喘吁吁,體力下降的厲害,她敲開了鬼大夫的門。
鬼大夫開門後看到是周婷,便開口道:“周丫頭啊,有什麼事情啊。”
“鬼爺爺,小雨她又犯病了,你快給她看看。”周婷開口急道,同時抱着小雨就要進去。
可是鬼帶頭這時候卻是一把攔住了周婷道:“丫頭,雖然我對你收養這些孩子的行爲感到欽佩,但是我齊一心做事情也是有原則的,我的規矩你知道,見窮不救,所以要是沒有錢,一切免談。”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死認錢,放心吧,這次我帶夠錢來的。”周婷開口說道。
鬼大夫這才放兩個人進去,一進去,周婷就將小雨放在牀上開口道:“小雨這次發病的時間提前了,不知道是這麼回事。”
“放心,有我在,小雨不會有事的,不過病因什麼的等會再說,先說好,小雨這個病治好需要五十兩黃金,少一分錢都不行,別以爲我黑心,而是治療小雨的病需要的藥材都是上好的藥材,其中一味百年老山參都得五兩金子才能買到。”
鬼大夫解釋了一下,他不算黑心,也不算壞人,但是規矩確實很怪。
“好,五十兩就五十兩,你快點給小雨診斷,用最好的藥。”周婷聽到五十兩金子的時候,下意識的倒吸口涼氣,要是放在以前,取得這五十兩金子比登天還要難,不然他偷了二十三個錢袋子也不過六兩銀子。
不過心中想着林飛給的那二三百兩的金子,她就心安不少,有了這錢,小雨的病沒問題,以後的生活都沒問題。
“先給錢。”鬼大夫伸出手開口道。
周婷氣的牙癢癢,但也沒辦法,還是快速的把錢如懷給他的錢袋子拿出來,從裡面拿了五十兩金子遞給了鬼大夫。
其實鬼大夫一直還是很不相信周婷有這麼多錢的,不過看到周婷不僅拿出來了,而且貌似還剩下不少,頓時有些奇怪道:“丫頭,你不會去偷大戶了吧,這麼多錢,小心人家找你麻煩。”
“放心,這錢來路很正,不是偷別人的。”周婷難得一次的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最好,當然就算是偷別人的,到了我手裡也就是我的了。”鬼大夫說着將金子裝了起來,然後開始爲小雨治療。
小雨的治療肯定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好的,周婷雖然關切,但卻沒有過多擔心,鬼大夫的醫術她還是信得過的。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淒厲的叫聲叫喊道:“混蛋,放開我,不然我姐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婷立馬聽出來這是她收養的弟弟妹妹們的聲音,頓時覺得不好,衝了出去。
結果一出來便看到一夥人已經將鬼大夫的地方圍住了,帶頭的是一箇中年人,他手裡正抓着她的一個妹妹。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的弟弟妹妹們,放開她們。”周婷立馬厲喝道。
帶頭的中年人立馬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着旁邊一個年輕人開口道:“偉兒,看看是不是她。”
“是的父親,就是她那天撞了我,錢袋子一定是她偷的。”楊偉開口說道,眼神中帶着殘忍和瘋狂。
來人正是風雪山莊的楊家父子,他們一路追查下來,竟然真的找到了周婷的住處,結果發現周婷不在,於是抓了幾個小孩子打聽出來在這裡,於是便趕了過來。
周婷此刻也想起了楊偉,那天她偷錢,確實偷了這個人的,正是上着鎖釦的錢袋子,裡面也只有一個玩偶。
“不就是一個玩偶嘛,你們至於追到這裡來,我給你們就是了,把我的弟弟妹妹放開,我就給你們。”
周婷開口說道。
楊造械聽到這個話,心中鬆了口氣,看來對方只看到那是個玩偶,並沒有發現裡面的秘密,四絕令就在裡面藏着。
“先把四絕令拿出來,你可沒有跟我們講條件的餘地。”這時候楊偉氣呼呼的說道,被周婷擺了一道,他自然是不爽的,只是一時被氣的腦子不清楚了,竟然把四絕令的事情說出來了。
楊造械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的這個混蛋兒子,開口怒道:“閉嘴。”
但是周婷已經明白了,那個玩偶裡面竟然是四絕令,雖然她對四絕令不算太瞭解,但是這幾天到處都是關於四絕令的流言,她也清楚了這東西的價值,怨不得會一直追到這裡來。
當然四絕令在重要,也沒有弟弟妹妹們重要,要是對方換,她還是會選擇換的。
“放了我弟弟妹妹,東西可以給你們。”周婷開口道。
“先把東西給我們,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的弟弟妹妹。”楊造械開口回道,總之兩人相互不信任,誰也不想先交出。
“誰在我的地盤鬧事,是不是找死。”這時齊一心卻走了出來,開口怒喝道。
“老東西,還不知道是誰找死。”楊偉罵道,正憋着一肚子火氣呢。
總之現在處於僵持階段,雙方都在試探,可就在這時候,‘啊’的一聲慘叫傳來,原來是其中抓着一個小孩子的風雪山莊的人叫出來的,他抓着的那個小孩咬了他一口,然後掙脫了他,朝着周婷跑了過來。
“混蛋。”可他還沒跑了幾步,結果就被後面追來的人一刀砍在了身上,那麼點的小孩子,哪裡能扛得住,直接被砍成了兩半,死的不能再死。
“小易!”周婷慘呼一聲,哭着就要向小易撲過去,但是被鬼大夫一把拉了回去。
“你找死啊現在過去。”鬼大夫還以爲是周婷手裡的金子偷的這些人的,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周婷想着也是,這麼過去,肯定反而沒有什麼好處,還會讓其他弟弟妹妹也受到傷害。
“哼,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楊造械知道這時候談判已經不可能,只能硬取了。
“做夢。”周婷忍不住的怒吼一聲,現在到了這種地步,殺了她一個弟弟,她怎麼還可能把四絕令給他們。
“那我們就自己來取好了。”楊造械冷笑一聲,帶着幾個手下就衝了過來,但這時候齊一心卻是站出來冷哼道:“敢在我這裡撒野,也不問問爺爺我同不同意。”
然後齊一心便迎着楊造械衝了上去,說起來齊一心也是一流高手,比楊造械還要稍微厲害一點的一流高手,於是幾人混戰起來,但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周婷則想着辦法如何救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只是她還沒想出辦法來,那邊劫持着她弟弟妹妹的楊偉便已經露出兇相道:“快點交出東西來,不然我一個個的殺。”
“姐姐,救我。”頓時被劫持的小孩子叫了起來。
周婷現在心急如焚,該如何呢?她不是傻子,到了這部田地,就算是她把玩偶交出去,對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了。
“我數三下,然後你不交,我就殺掉她。”楊偉冷笑着說道,他此刻就想立功,不想再被自己的父親責罵。
然後這邊楊造械看到這一幕,還是很開心的,自己的兒子終於有點用了,這時候用孩子逼迫是最好的辦法,逼對方就範。
而他這邊也慢慢的佔據了上風,齊一心很快就會被自己逼退。
“一!”
“二!”
楊偉的數的很快,同時他手中的刀已經舉起來了,只要三數出來,周婷還不就範,他就揮下去。
周婷現在還是忍不住了,就要喊停,可誰知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了過來。
“也不嫌丟人,一羣人欺負老幼婦孺真的好麼?”
隨着聲音,一個優雅的白衣男子走了出來,他手拿摺扇,看起來風度翩翩,如同一個討喜的讀書人,這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錢如懷,他在雲天城聽說有人打聽周婷的事情,就知道周婷遇上了麻煩,一路趕了過來,好在還不算遲。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們風雪山莊的事情,找死嘛?”楊偉看到是一個文弱書生打扮,也沒放在眼裡,怒罵道。
周婷也沒有想到這時候趕來的竟然是給她金子的人,頓時下意識驚喜起來,但很快她就知道不妙,立馬喊道:“快點走,他們都是江湖人,殺人不眨眼,你不會武功,快跑啊。”
周婷以爲錢如懷是富家子弟,不會武功。
“一羣烏合之衆而已。”錢如懷說完之後,手中的扇子直接扔了出去,扇子在空中張開,好像化爲了絕世利器似得,速度無比飛快,瞬間劃過了一羣人的脖子,抓住孩子們的風雪山莊的人士全部割破喉嚨倒地身亡,連楊偉也被直接殺死。
最後場上只留下了和齊一心交戰的楊造械,這當然是故意留下的,扇子殺完人之後在空中回到了的手上,詭異的還是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
看到這一幕,風雪山莊的莊主楊造械瞬間驚呆了,武功高強的人他不是沒見過,絕世高手嚮應天這等人物他也是見過的,可是一把摺扇能夠有如此威力的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都顧不上對楊偉的死有什麼傷感,立刻停止了和齊一心的打鬥,不斷的退後。
齊一心也是不敢亂動,對方的來路他不知道,但無疑武功高的一塌糊塗,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而周婷也是無比震撼和驚訝的看着,她完全懵了,他竟然這麼厲害?我竟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錢如懷的樣子是那樣的溫文爾雅,看起來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可是沒想到轉眼之間,氣度完全變了,雖然還是那般的瀟灑,那般的出塵,但是卻不再是柔弱書生,而是隨手就可以殺死好幾十人的存在。
如果周婷看過大話西遊的話說不定還會來一句:他就在萬衆矚目中,身披金甲聖衣,腳踩七彩祥雲的來了。
當然周婷雖然震驚,但是她心中並沒有清晰的概念,知道厲害,卻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
周婷只是普通人,也不回什麼武功,只是個小偷而已,雖然是迫不得已,所以沒什麼見識,看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