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陳近南讓關夫子將門關上。
“大家都坐下來吧,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說說。”陳近南看着風際中,徐天川,玄貞道長,錢老本等人說道。
“是,總舵主。”衆人紛紛點了點頭,隨後找了地方坐了下來,他們也很好奇陳近南到底有什麼話要岔開才說。
“你們覺沒覺得錢如懷的個人態度有問題?俗話說得好,想要平外必須要平內,不服從管理,所以必須要讓他變得服從管理,我呢,這次去拿來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下在飯菜當中給服用,那肯定會聽從我,不然他就會難受而死。”陳近南看着徐天川等人說道。
“總舵主,香主的武功您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功力那麼高,毒藥一入體就會被逼出來的。”錢老本看着陳近南說道。
“我這種毒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種奇特的毒藥,你功力越強,受限越強,只要你運功,毒藥就散發的更快,根本就逼不出來。”陳近南說道。
“總舵主,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說香主服用毒藥後還是不聽話呢?如果說香主覺得自己必死就狂性大發,將我們全都殺掉呢?香主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得到的。”關夫子問道。
“這種毒藥吞服下去,會限制功力,那時候的武功最多發揮出一成,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麼?”陳近南搖了搖手道。
“總舵主,這種毒藥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麼?”風際中看着陳近南說道,心中已經開始有了打算想要在某些時候告知了。
“這種毒藥是天下奇毒,估計當今世上也就只有我那一份了,用在的身上不算辱沒了他,給下毒還需要你們配合,關夫子,到時候你去弄一個乾坤酒壺,將有毒的放在乾膽裡面,無毒的酒放在坤膽裡面,給倒酒的時候倒入乾膽的毒酒,正常情況下肯定可以看得見你轉動酒壺的機關肯定會心存疑惑,所以絕對不能讓看見,徐大哥,風師兄,到時你們就跟說些話,儘量的吸引他的目光,我也會用身體遮擋住酒壺讓關夫子倒酒的。”陳近南看着徐天川等人沉聲說道。
“總舵主,你有沒有想過這種情況,如果香主他不喝酒呢?”關夫子看着陳近南提出疑問道。
“不可能,我們這麼多人敬他,就算不喝也會喝下去的。”陳近南自信的說道。
“可是!”徐天川等人有些遲疑。
“行了,不用說那麼多了,難道你們忘記那天給你們的一掌之仇了麼?”陳近南看着徐天川等人說道,他妄想用第一次和他們見面打他們一掌的仇激發他們心中的仇恨,好跟他一起做這件事情。
“好,總舵主,我們幫你。”徐天川等人聽見陳近南這句話都是紛紛說道,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的就不知道了,最起碼風際中和徐天川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錢老本他們還在觀望。
“恩,很好,不愧是我陳近南的好兄弟,不過此事事關重大,如果一不小心被你們不小心傳出去了,那可就不妙了,所以呢,我這裡有幾粒毒藥,大家一起吞服一顆,等到制服後我就會給大家解藥,希望大家諒解我,我這也是顧全大局。”陳近南看着衆人沉聲說道。
陳近南說完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一顆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了十幾顆色彩斑斕的類似糖丸的毒藥。
“總舵主,你?”徐天川等人臉色一變看着陳近南。
“大家一人拿一顆吧,我看着你們吞下去,如果誰不吞的話,就是心中有鬼,就休怪我陳近南無理的,只能暫時將你們關起來,等到事成之後在放出你們了。”陳近南看着衆人的表情也早有預料,心中說了一聲抱歉,臉上卻是毫不留情,陳近南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要抓住,所以暫時只能對不起徐天川他們了,他相信只要自己以後補償徐天川他們,今天這件事情他們肯定會忘記的。
殊不知陳近南失敗就失敗在這裡,如果說先前衆人還有一兩個心向他的,現在就完全傾向於錢如懷了。
“總舵主,原本我以爲你是那種人人稱讚的好漢,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我們這些兄弟用上這麼些手段,你不怕我們這些兄弟寒心麼?”徐天川看着陳近南質問道。
“爲了大局,我只好對不起衆兄弟了,事後我必定向你們負荊請罪,不過目前大家還請吞下去吧。”陳近南臉色不變,手掌輕輕一甩,手中的毒藥分別向着徐天川等人射去。
“哼。”徐天川等人伸手接住毒藥,都是冷冷的看着陳近南。
他們跟了陳近南出生入死幾十年,沒想到到頭來陳近南居然這樣對待他們,而卻只跟他們相處那麼些時間,卻顯得十分信任他們,並且對他們那麼好,孰強孰弱,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衆兄弟,請吞下吧,不然不要怪我陳近南無禮了。”陳近南看着衆人沉聲道。
“總舵主,這是我徐天川最後一次真心實意叫你總舵主,吞下這顆毒藥之後,我跟你的兄弟之情就此了結。”徐天川看着陳近南冷冷的說道,說完之後就將毒藥吞入了口中,剛剛吞入口中徐天川臉色就一變。
關夫子他們也都是紛紛冷冷的看了陳近南一眼吞了下去,不過剛吞下去臉色都是大變。
“陳近南,沒想到你居然對我們衆兄弟用上這種毒藥,噬心腐骨丸,這種毒藥吞服下去如果第二天沒有吞服解藥,那麼就會立刻身體化爲腐肉,死相無比悽慘,好得很啊,我怎麼以前沒有看出陳總舵主你居然這麼狠毒啊?”徐天川指着陳近南怒道。
“衆兄弟不要怪我,我這也是以防萬一,你們放心,解藥我都給你們備好的,一旦中招立刻給你們解藥。”陳近南解釋道。
“我們沒有你這種兄弟,強迫弟兄們服下毒藥,也是兄弟所爲?”徐天川對着陳近南怒道。
關夫子等人也是紛紛冷眼看向陳近南,這一刻陳近南以前給他們留下的光明形象徹底崩潰。
“你們恨我沒關係,以後你們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好了,關夫子你去準備乾坤酒壺,錢老本你們去準備飯菜。”陳近南看着衆人沉重的說道。
“告退。”徐天川用力的揮了揮手破門而出,關夫子等人也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陳近南離開了房間。
陳近南看着徐天川他們的背影心中沒由的一痛,他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似得,不過他隨即目光就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我做的沒有錯,我這都是爲了大局着想,只要控制了,那麼反清復明的大業就可以完成。”陳近南安慰自己說道。
“徐大哥,陳近南他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們跟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他居然這麼對待我們。”走遠後,關夫子等人看着徐天川說道。
“我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香主,香主對我們那麼好,可以說肝膽相照,我們豈能讓他被陳近南那種小人所害。”徐天川看着關夫子等人認真的說道。
“徐大哥,可是那噬心腐骨丸!”關夫子看着徐天川道。
“哼,我怕我們真的照做了,陳近南也不會給我們噬心腐骨丸的解藥,你們想想,陳近南行事卑鄙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如果事後他殺了我們就可以保證今天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了。”徐天川道。
“不錯,我也贊同將此事告知香主,就算我們真的被噬心腐骨丸殺死,但是我們至少無愧於心,陳近南對我們這般,我們豈能在幫陳近南,這不是助紂爲虐麼?幫了香主,也算是報答了香主對我們的恩情吧。”關夫子贊同道。
“好,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臨死前做個好事,走,準備什麼酒菜啊,我們這就去找香主。”錢老本大聲說道。
“好,走。”徐天川說道。
此刻坐在茶館當中聽着茶館的說書人說書,這說書人說的就是他的事情,說的是他如何如何手擒鰲拜的,簡直就是誇大了無數倍,把說的要多好就有多好,臉都紅了,不過聽得還是津津有味,這古代的說書的還是有一點本事的,比現代的相聲強多了。
喝完一杯茶之後突然看見徐天川等人從樓下走上來,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看着徐天川,風際中,錢老本等人問道:“怎麼了?陳近南不是把你們留下佈置事情了麼?你們怎麼來了?”“香主,我們去包廂內談話。”徐天川看着四周很多人便看着出聲道。
“恩。”點了點頭。
茶館中也有包廂,扔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輕而易舉就將原本包廂中的人請出來了,他們走進包廂坐了下來之後,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香主,陳近南他要害你。”玄貞道長和錢老本此刻走到包廂的門前聽了聽外面發現沒有人偷聽,徐天川看見二人的眼色纔對着凝重的說道。
“陳近南要害我?”眉頭一皺。
“不錯,陳近南他要害香主您,他準備了一種天下奇毒,無色無味,只要香主你服用下去功力只能發揮出一層,他說您服用下去後就會聽他的話,他把我們留下來就是要我們跟他聯合起來給您下毒。”徐天川看着說道。
“給我下毒?呵呵,陳近南他小看我了,我兒時練武浸泡了無數的藥浴,早就已經萬毒不侵,不論是多麼強大的毒藥對我都無效,我拿鶴頂紅當飯吃都不會有事,這陳近南找來毒藥就想來控制我?他想太多了,哼,既然他想要害我,我就讓他自討苦吃,回去後我就斃了他。”冷聲道。
雖然實力被封印,但是他可是聖人之體,拿鶴頂紅當飯吃還真的不是問題,如果味道不錯的話,當零食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聽見的話徐天川他們都是一愣,徐天川苦笑的說道:“原來香主您是萬毒不侵之體啊,那我們來通知您也是多此一舉了。”
“不是多此一舉,因爲你們來通知我證明了你們對我的衷心,甚至被陳近南下了毒藥威脅,還要來通知我,你們這份心我記在心中了,以後必定有厚報。”
“香主?您怎麼知道我們被下毒了啊?難道?”徐天川等人驚訝的看着。
“別多想,我可沒空偷聽你們談話,你們一過來我就發現你們的膚色有了變化,瞳孔裡面也有些色彩,這是中了劇毒的反應,我如果猜不出來陳近南給你們下毒了,那才奇怪了呢。”看着徐天川等人笑着說道。
“香主您真是好眼力,我們中的是噬心腐骨丸,奇毒無比,估計活不到明天了,不過今晚可以看見香主您幫我們出口惡氣,我們心中也舒服多了,就算明天死了,也不會死不瞑目。”徐天川看着苦笑道。
“死?你們不會死,你們對我如此衷心,我豈能讓你們死?這噬心腐骨丸的毒性雖然不錯,但是還難不倒我,我的內力因爲我自己體質的原因具備很強的解毒效果,只需要我用內力將你們的毒逼出來就行了,雖然說對我損耗很大,但是無所謂了,一點內力損耗可以換回你們的性命,不虧。”看着徐天川說道。
可不會放過收攬人心的機會,明明輕而易舉的事情,他非要說的那麼艱難,苦心沒有白費,徐天川等人都是十分的感動。
“靜心凝神,不要多想。”看着徐天川等人感激的表情微微一笑,隨後伸手對着徐天川一拍,磅礴的內力就向着徐天川體內灌輸了過去。
由內而外,徐天川體內的毒氣全都被從腹內慢慢逼入口中。
“噗!”徐天川一口黑色的血液啪的一聲吐在了地面上,血液掉落在地板上面散發出惡臭,甚至還將地板融化了些許。
“多謝香主的大恩大德。”徐天川感受體內的噬心腐骨丸一點殘留都沒有之後,立刻尊敬的看着喊道。
“不用謝,下一個,風際中,你來。”看着風際中說道,臉色也假裝虛弱了一分,這一分不多不少,剛好可以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