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食用出這種手段的,他知道這些人並非普通凡人,而是修道者,可是怎麼會招惹了這麼厲害的存在?唐家堡算是不小的勢力,他自然也知道很多,而地仙級別的強者他也是見過的,但是今日的這人給他的感覺更強大,深不可測,更不用說旁邊還有一個他的主人,那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唐益躲在了唐坤身後開口問道,身體任何地方都不敢露出來。
“哼,真是個沒膽量的垃圾,頭都不敢露出絲毫,也配問我們的問題?”冷笑一聲不屑道。
“少特麼的廢話,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一刀捅死這個老傢伙。”唐益怒道,作爲野心家,被逼到這種絕境,自然早就惱羞成怒了。
雪見有些擔心的看向錢如懷,想要開口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總不能讓爲了她爺爺而束手就擒,聽從唐益的吧,可是她很擔心自己的爺爺,該怎麼辦?
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所以就在這時候,也懶得多跟唐益做糾纏,一個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浪費功夫,所以直接道:“以爲你不露頭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玄水,動手。”
話音一落,玄水直接雙手一揉,一個水球便出現在手中,然後直接往外一扔,水球就如同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繞開了唐坤朝着後面的唐益而去。
而此刻的唐益在聽到讓玄水動手的時候,便下意識的一刀要從唐坤的後背捅進去,不至於致命,但卻足夠威脅,最起碼雪見肯定不會看着唐坤被殺死的,既然是她找來的人,就應該聽雪見的。
只是下一刻他就發現一個水球朝着自己飛來,然後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水球迅速的分解然後在他的雙手雙腿上形成了兩道繩索,於是他發現自己的四肢就完全動不了了。
“該死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唐益大喊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但是更多的則是恐懼,他現在就如同待宰羔羊,隨時可能被剝皮割肉。
而雪見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許多衝到了唐坤面前緊張的問道:“爺爺,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唐坤也有些冷汗直流,剛纔他已經明顯感受到了唐益在他背後一直頂着的刀要用力的刺下去,但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唐益就好像僵住了一樣。
此刻唐坤和雪見看向唐益,才發現唐益手中拿着刀,卻完全僵住,手腳根本不能動絲毫,而他整個人溼漉漉的,看樣子是在使力氣,但是毫無效果。
而後唐坤終於發現了唐益手腳上的那如同繩子一樣的水柱,頓時驚爲天人,因爲他是見過世面的,本身之前也有地仙的實力,所以很清楚玄水這一手是如何強悍的實力才能夠使出來的。
法術是有很多限制的,時間便是其中關鍵,很難有法術能夠維持很長的時間,效果也會隨着時間流逝而越來越弱。
但是這水球變成的繩子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而且看玄水的樣子也很輕鬆,只能說明對方是一個高手,真正強大的高手,而且控水之術已經出神入化。
唐益四肢不能動,但是嘴巴卻沒問題,這時候他也放棄了抵抗,他不傻,知道自己碰上了真正不可力敵的強者,但他真的想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由的開口再次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們有仇嗎,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不如放了我,雪見能給你們的,我給雙倍。”
“哼,剛剛不是還跟羅如烈一起暗中計劃要搞臭我們,陷害我們的解毒丹有問題嗎?”
冷淡的說道。
“什麼,你是那個藥鋪的背後老闆,怎麼會這樣?一個小小的藥鋪怎麼會有你們這麼厲害的人物?”唐益臉色大變,他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收買掉對方,畢竟他手裡的籌碼比雪見更多才對,可是現在卻已經是生死仇敵,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
“因爲那個藥鋪屬於玄天派,而我們也是玄天派的。”玄水這時候接過話頭道。
“這不可能,玄天派那樣的龐然大物怎麼可能經營一家普通的藥鋪?”唐益有些不相信的道,畢竟玄天派的名頭太響亮,天下第一隱世門派,常常有弟子行走世間,且每一個弟子都是才華橫溢,在某一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留下種種傳說。
連朝廷皇帝都被他們滅過族,強大,神秘是他的代名詞,深受全天下人的喜歡,可就是這樣本該高高在上的存在卻低調來到渝州城,不盡製出解毒丹,讓他們深受其害,現在更是被雪見給叫到了這裡,替她救爺爺,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而同樣震驚的自然還要雪見和唐坤,唐坤見過錢如懷,那時候他也只以爲只是一個神秘大家族的少爺,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等高貴的身份。
雪見也是同樣有些發愣,畢竟玄天派的大名她還是聽說過的,只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怨不得她的病被輕鬆治好。
看着唐益淡漠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能怨你命不好,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便要出手滅掉唐益,對於他來說唐益只是一個小人物。
但這時候雪見卻是開口道:“qian……錢如懷,稍微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他。”
知道了的身份之後,雪見多少是有點不自在的,畢竟玄天派的身份實在是有點太高,讓她有些不知道跟怎麼相處了,或者說太優秀了,而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連稱呼都有些不自然。
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於是開口道:“你沒必要太過在意身份,我還是你最初認識的錢如懷,好了,你問吧。”
聽到的話,雪見輕鬆了不少,來到唐益面前有些憤怒,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二……唐益,你怎麼能對爺爺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難道連畜生都不如?”
唐益猛然擡起頭看向雪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最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有些瘋癲道:“哈哈,畜生不如?說的好,不錯,我就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了,那又如何?他可曾將我這個兒子當做親生兒子?”
“唐益,你混蛋,我從小到大怎麼就沒感覺爺爺對你不好,是缺你吃的了還是缺你穿的了,甚至很多唐家堡的事情都是你在處理,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雪見更加的氣憤。
“你知道個屁,我的父親,他確實對我還算可以,可是那又如何?他交給我的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唐家堡真正的核心我從來沒接觸到,說到底他最愛的不是我,我哥哥死去了,繼承唐家堡堡主之位是不是應該就是我,可實際上呢?他竟然想要將堡主之位交給你這個黃毛丫頭。”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你還不是他的親生孫女,還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野丫頭,卻比我這個親生兒子更受他的重視,你覺得我還是禽獸不如嗎?”
唐益越說越憤怒,這就是他心底最真實的心聲。
只是這話一出,唐坤立馬臉色大變的喊道:“孽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想把堡主之位交給你,是因爲你的心思太深沉,爲人陰毒,交給你唐家堡,恐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惹上大麻煩,遲早會敗在你的手裡,你以爲那個羅如烈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拿下堡主之位,恐怕不久就會成爲他的傀儡,爲他辦事。”
唐益聽到這話卻是冷笑一聲道:“哼,那又如何?那我也是你兒子,而雪見算什麼?我胡說?當初你抱回來她的時候,她都已經多麼大了?如果是我大哥的血統,那爲什麼以前從來沒聽我大哥說過,然後他死後就忽然多了個女兒,誰信?”
“行了,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你這樣的人那就去死吧。”這時候開口道,事情不能在扯皮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雪見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身世,這是不願意看到的,他要讓雪見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多餘的東西不需要知道。
說完的同時,直接一掌拍出,唐益便被震碎了腦袋,當然只是內部被震碎,外表完美無缺。
“你啊,還是自食其果了,下輩子學的聰明點吧。”唐坤將唐益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開口道,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如何能不悲傷,但他早就料到自己這個兒子下場不會好,只是沒想到最終其實還是毀在了自己手上。
而此刻的雪見則有些心不在焉的發呆,剛纔唐益的話她怎麼會不當回事,其實這麼多年多少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只是她爺爺對她的愛跟親爺爺分毫不差,讓她完全無視了這些流言蜚語。
可是現在這話是從唐益嘴裡說出來的,她有些不敢那麼自信了。
唐坤看到雪見這樣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思,臉上擔憂很明顯的露了出來,這是他這些年最擔心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很快將這些擔憂掩飾掉,打算過去跟雪見說說此事,解開她的心結。
不過這時候卻是對他搖搖頭,不讓他去安慰,因爲那屬於畫蛇添足,反而會讓雪見更加的懷疑,而他對於這樣的情況其實早就有過預想,所以接下來他會處理。
“雪見,走吧,回頭還得去收拾那個羅如烈,竟然造出毒人這麼泯滅人性的東西,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報應不爽。”開口道,然後直接拉着雪見便離開了這裡,現在讓雪見暫時不去想唐益說的那些話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帶着雪見直接去往了城主府,而此刻玄火已經帶着他們將紅眼毒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而玄雷也從玄天派弟子手中弄來了新的解毒丹,完全可以輕鬆化解紅眼毒人的毒素。
“城主,你的人馬可以出發了沒有,趁着霹靂堂和羅如烈還沒得到這邊的消息,我們現在必須立馬帶人打上門。”開口道,他完全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作爲玄天派的人,現在城主就算是他的屬下一般,這就是玄天派在朝廷的特權。
“準備好了,您隨時都可以帶着他們出發。”城主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態度要多尊敬有多尊敬。
也沒有客氣,點點頭,帶着衆人便朝着霹靂堂而去。
此刻的羅如烈還沒有及時收到這邊的消息,一個是他太自信,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其次時間實在太短,他安插的人手也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將消息彙總回來。
於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帶人攻入了霹靂堂。
“這是這麼回事,什麼人敢攻打我們霹靂堂?”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羅如烈暴怒,作爲一流門派,霹靂堂在這方圓五百里除了蜀山派也是震懾一方的存在,就是朝廷都不敢輕易招惹,這時候卻是被打上門,簡直是一種挑釁和諷刺。
“報告堂主,好像是渝州守衛軍。”屬下報告道。
羅如烈聽到這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開口怒道:“什麼,那羣窩囊廢竟然也敢攻打我們霹靂堂,難道想讓渝州城血流成河嗎?”
屬下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事實是渝州守衛軍真的攻打了過來,而且關鍵還很生猛,外面霹靂堂的人馬有些阻攔不住,要不然他也不會回來報告。
“廢物,什麼事情都得我親自出馬,走,出去看看。”羅如烈不爽的罵了一句,然後帶着人直接走了出去。
而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打鬥的聲音,很激烈,而且似乎已經到了尾聲,而且越來越接近他們霹靂堂的總部,那就說明對方現在處於優勢,馬上就要攻打進來了,該死,怎麼會這樣?
霹靂堂的實力很強,不是他自誇,這些人每年都會被他訓練一次,不管是單個的實力還是團隊作戰都是重點訓練的,霹靂堂能夠成爲一流勢力那也是有原因的,按理說朝廷的守衛軍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但現實卻不是如此,那麼只能說明對方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