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四周圍觀的人雖然覺得驚奇,但是也沒有太大驚小怪的,這年頭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多這一件了,當然了,如果是以前,這種事情肯定會吸引很多人,但是現在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大事,她們的內心其實已經有一些免疫了。
在進入揚州城之後,手中的摺扇也輕輕展開對着自己輕輕扇動開來,對於解決張君寶他爹張弢這件事對於錢如懷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爲錢如懷發現他的記憶中居然和張弢認識。
張弢年幼的時候非常貧苦,父母也雙亡,甚至還要過飯,在有一次風天雪地的日子裡,一個人路過了張弢的身旁,給了他幾兩銀子,並且放下一本書籍道:“遇見你就代表你命不該絕,這本書籍是一本武功,你練會之後足以讓你發家致富,這幾兩銀子就讓你在練功之時好好買點吃的補補。”
…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張府,此刻張府之外也是人來人往,賓客如雲。
這些年張家發展的很快,在揚州一帶屬於頂級家族了,哪怕是揚州知府都不敢招惹張家,現在張府外面有着張府的迎賓隊伍,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啓樵,秦思容名義上的師傅,張弢收養的弟弟。
“你們一個個的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將新娘子的轎子擡進去?”張啓樵看見轎子之後立刻大聲的喊道。
因爲這是娶妾不是娶妻,所以張弢本人是不需要出來的,只有娶妻纔是明媒正娶,親身出來迎接,然後拜堂,娶妾就沒有那麼麻煩了,帶進去之後,然後張弢走出來喝頓喜酒就行了,嫌麻煩的甚至帶進去就行了,連酒席都不會開。
當然了,張弢現在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些門面上的工作還是做的很到位的。
“各位天是我大哥張弢娶妾,裡面酒席已經擺好,大家先進入吧,等我將新娘子送進去之後,然後自然會喊大哥出來的。”張啓樵看着四周的人拱了拱手說道,隨後就走向了他們這裡。
那些外面的賓客也開始紛紛入內,張府的人也有一些開始帶着人拿着大米,銅錢去一旁發放去了,畢竟今天成婚嘛,也有不少乞丐出沒。
張啓樵走過來的時候突然看見轎子旁邊手拿摺扇的錢如懷,當看見面容的時候,張啓樵面色大驚。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他知道那天我也一起伏擊他了?不可能,我根本沒有露過面,鎮定點,鎮定點。”張啓樵看着心中震驚的想道。
強行穩定了內心之後,張啓樵走到了花轎旁面若無事的說道:“你們跟我來,將新娘子擡進去吧。”
“等等。”就在這時,錢如懷手中摺扇一合橫在了張啓樵的面前說道。
“閣下,你有什麼事情麼?如果要喝喜酒呢,就請進,我要先將新娘子送進去。”張啓樵看着裝作沒有什麼事情的說道,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顯露出來一些的,以錢如懷的能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張啓樵現在很緊張?
張啓樵不可能不緊張,錢如懷的武功先前他已經見識過了,而且近期更恐怖的事情還傳出了,他的師傅天下第一高手逍遙王居然和錢如懷的記名弟子岳飛打個平手,據說岳飛學習的還只是錢如懷的粗淺功夫,如果全力出手,那要多麼恐怖啊,他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在錢如懷面前簡直就是螻蟻,哪裡敢不恭敬啊。
“我不是來和喜酒的,裡面的新娘子明道紅在剛纔因爲一些事情已經成爲我的丫鬟,她要貼身跟隨在我身邊一年,所以不可能嫁人,現在我有些事情要找張弢談談,也就是你的大哥,現在帶我去找他吧。”錢如懷看着張啓樵淡淡的說道。
“閣下天是我大哥的大喜日子,你這麼說就是打我張家的臉面,以後讓我張家如何立足啊?”張啓樵看着心驚膽戰的說道,他是騎虎難下,雖然不敢說,但是一定要說,不然傳出去他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帶還是不帶?”錢如懷手中的摺扇突然出現一股勁風將張啓樵的髮絲吹動。
張啓樵被這股勁風一吹就感覺到一股偌大的壓力涌來,就好像他說一個不字就會立刻被打殺似得。
“帶,既然閣下執意要見我大哥,那麼我就帶你去見我大哥。”張啓樵看着說道,言語之中也沒有太過認慫,只是中規中矩。
錢如懷也沒有理會張啓樵的話,將摺扇放下後說道:“那還不帶路?”
“這邊請。”張啓樵說道,看了看四周只有擡轎子的人還有不遠處的賓客便向着前面帶路,賓客們聽不見他的說話,這些擡轎子的他事後殺人滅口就可以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出去了。
錢如懷會不會傳出去他根本沒想過,因爲這種驚天動地的高手,如果想要傳出去增長名氣,就不可能到現在纔有名的,以前估計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張啓樵將他們帶入了一個庭院然後對着這些轎伕道:“將轎子放在這裡就行了,你們去賬房拿些喜錢離開吧。”
“是。”轎伕恭敬的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轎伕剛剛離開,轎子裡面的明道紅也掀開了車簾走了出來,張啓樵看見明道紅的紅巾都被扔掉,面色微微變化,不過看向錢如懷之後沒有說些什麼。
“道紅,你就在這個房間裡面等我吧,我很快就會回來。”錢如懷看着明道紅隨手指着面前的房間說道。
“好,你快點回來哦。”明道紅看着說道。
“以後稱我公子明白麼?”看着明道紅淡淡的說道,隨後看向了張啓樵道:“找個丫鬟送幾套衣服給她將這身新娘衣服換掉。”
“是。”明道紅和張啓樵同時點了點頭。
等張啓樵找了一個丫鬟吩咐過之後,就和張啓樵離開了院子,去向了旁邊另外一個院子。
進入旁邊的院子之後,張啓樵看着指着面前的一個大房間說道:“我大哥現在就在這裡面,我帶閣下進去。”
“你去開門吧。”錢如懷看着張啓樵淡淡的說道。
“好。”聽着吩咐一樣的語氣,張啓樵也沒有動怒,反而是覺得十分正常,強者就應該有一些特權的。
“三弟,你不是去接新娘子了麼?”張啓樵剛出現在門口就聽見裡面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大哥,有一個人想要見你。”張啓樵看着坐在桌子上面看書的張弢沉聲道。
“誰想見我?賓客的話就讓他們在宴席上面等着,我稍後就到。”張弢看着張啓樵淡淡的說道。
“不是,大哥,他已經來了,你自己看吧。”張啓樵看着張弢說道,隨後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錢如懷,原來已經到達了他的旁邊。
“到底是誰?”張弢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擡起頭看向了張啓樵的方向,當看見張弢身旁錢如懷的時候,面色一面,記憶深處隱藏最深的那麼一幕瞬間出現了。
張啓樵看着張弢的眼神也是微微驚訝,看張弢的眼神絕對是認識啊。
“噗通。”
接下來張弢的動作讓張啓樵更加震撼了,只看見張弢連忙走下了椅子,然後走了出來正對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帶着無比激動的神情說道:“張弢拜見恩公,如果不是恩公的大恩,張弢早就在八歲那年就凍死荒野了,您的大恩大德張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大哥,您?”張啓樵看着震驚的喊道。
“別說話。”張弢撇了一眼張啓樵隨後看向了錢如懷。
“你修煉的是獅子吼,這門武功我創出之後只傳過一次,那人是一個快要凍死的小乞丐,我見他可憐就將這門武功傳給他,現在看來你就是當日那個小乞丐了。”錢如懷稍微打量了一下張弢隨後淡淡的說道。
“是,恩公您還記得我。”張弢看着面帶激動,眼眶當中都有着紅潤,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當年對他再造之恩的大恩人,但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前,他怎麼能夠不激動呢?
“當年你那求生的眼神給我留下了印象,不然我也不會傳你武功了,我問你,我傳你的獅子吼你可傳給了他人?我一生傳給他人的武功不少,但是卻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你傳授給了別人,那麼就親手將他斬殺,我不希望世上還有第三人知道我傳出去的武功,這是我的規定。”錢如懷看着張弢高冷的說道。
“恩公在上,張弢絕對沒有外傳,獅子吼的秘籍我一直在身上,寸步不離,任何人我都沒有給他們看過一眼,因爲沒有恩公您的允許,哪怕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也不可能傳他獅子吼的。”張弢看着鄭重的說道。
“你做的不錯,你也還算有點天賦,光靠着獅子吼這一門武功也修煉到了宗師巔峰,如果當日我能夠指點你一些時日,你現在說不定都可以突破大宗師了。”錢如懷看着張弢點了點頭道。
張君寶的資質那麼高也不得不說有一方面是遺傳,張弢的資質沒有張君寶高,但是也有着張君寶的五成,張君寶的資質是絕世無雙,千年難得一見,張弢也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原著中按照武功排名的話,張弢應該也只在逍遙王之下。
張弢被殺死絕對是大意了,被大蛇咬掉了一隻手臂,然後再加上被自己信任的弟弟張啓樵偷襲才死的,不然哪怕是一隻手臂,張弢也絕對可以乾死當場的所有人的。
“能夠得到恩公傳功就已經是弟子莫大的恩德了,弟子不敢在奢求其他。”張弢看着鄭重的說道。
“你起來吧。”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道。
“恩公,張弢有一事相求,這麼多年雖然沒有得到恩公的指點,但是弟子已經將恩公看成了授業再造恩師了,請恩公受我三拜。”張弢看着恭敬的說道。
說完之後張弢就砰砰砰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你這禮我收下了,不過我不會收你爲親傳弟子的,但是你卻可以成爲我的記名弟子,我收了幾名記名弟子,他們以後就是你的師兄了。”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說道。
“是。”張弢看着再次磕頭喊道,能夠成爲記名弟子他已經很滿足了。
旁邊的張啓樵是看的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啊?怎麼又是傳功,又是收徒的啊?
張弢沒有理會張啓樵,看着恭敬的說道:“恩師,不知道我的幾位師兄是?”
“一個叫做岳飛,至於其他人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因爲你以後應該也遇不見他們。”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說道。
“岳飛,嶽元帥,恩師,您就是最近江湖上勝傳的不老神話錢如懷?”張弢震驚的看着說道。
“怎麼?難道我不像麼?”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說道。
“不……不是,也只有恩師您才那本領訓練出嶽元帥這種人物。”張弢看着立刻恭敬的說道。
“行了,起來吧。”錢如懷伸手一揮,張弢就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內功扶了起來。
“恩師,我剛剛聽三弟說您要見我,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弟子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幫您完成。”張弢看着認真的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你今日娶妾的那個明道紅我要帶走,她因爲一些原因需要留在我身邊當做一年的貼身丫鬟,既然是我的貼身丫鬟自然不可能下嫁給你,論身份,她也不下於你。”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道。
記名弟子和貼身丫鬟其實都一樣,記名弟子也就是奴僕手下而已,只不過名字好聽一點,真要論起來貼身丫鬟比記名弟子還要高級一點,畢竟無時無刻都跟着錢如懷啊。
張弢聽見的話立刻震驚了起來,隨後羨慕的說道:“明家的這丫頭真是走了好大的運道,居然可以得到恩師您的看重收爲貼身丫鬟。”
……
“我收她爲貼身丫鬟也只是機緣巧合而已,你現在只需要說同意同意我帶走就行了。”錢如懷看着張弢淡淡的說道。
“恩師您想要帶走她肯定是可以啊。”張弢不假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