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殺啊!”
“奶奶的,乾死這幫狗日的。”
“兄弟們衝啊,保護將軍和殿下!”
海軍軍營的方向,忽然傳來震天喊殺聲。
孫越眼前一亮,立刻朝着他身後的士兵們興奮大吼道:“兄弟們,援軍到了,跟我一起衝,乾死這幫狗日的!”
“殺死一名西洋士兵,我獎勵一輛銀子,殺死那個領頭的,我獎勵他一百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原本西洋士兵們讓海軍吃盡苦頭的仇就還沒報,再加上孫越的獎勵,海軍士兵們立刻就紅了眼,個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撲向了西洋士兵。
在他們眼裡,這些士兵們已經不再是敵人,而是一堆行走的白花花的銀子。
西洋士兵雖然裝備精良,可他們本身的素質,卻遠不如海軍部隊,被大軍這麼一頓衝鋒,原本就已經散亂的陣型,更是如同螞蟻窩一樣。
可越是如此,海軍士兵們殺的就越發歡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一百多人陣亡在海軍手中。
這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人跑得飛快,可在援軍抵達之後,孫越立刻讓他們分散出去,負責追殺那些逃跑的部隊。
但樑休也很清楚,這絕對不是西洋士兵的全部實力,所以孫越並沒有讓手下分散太開,而是以海軍原本的行伍爲編制,每一百人爲一個小隊,分成了二十個百人小隊。
百人一起行動,就算遇到了什麼危險,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消滅。
再不濟,也能在全軍覆沒之前,將具體情況的消息傳遞出去。
無名山丘的一塊大石頭上,西洋軍的上尉躲在此地,遠遠看着海軍部隊分散開來,才暗中鬆了口氣。
既然海軍都去追自己的手下了,那也代表着他接下來的處境暫時還算安全。
“上尉,我們快走吧,只要回到蛇尾島上,他們就不敢追過來了。”
副官在上尉身旁輕聲說道,生怕動靜太大,驚動了不遠處的敵人。
上尉卻在這時搖了搖頭,看向副官問道:“西斯,你覺得我之前對你怎麼樣?”
副官一臉茫然看着上尉,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點頭道:“上尉對我一向很好,沒有上尉的提拔,就沒有我的今天。”
他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只不過上尉對他好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他擅長阿諛奉承,才能得到上尉賞識。
上尉點點頭,忽然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用一種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道:“西斯,抱歉了。”
西斯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失聲問道:“上尉,你要幹什麼?”
上尉眼裡閃過冷漠之色,只聽嘭的一聲槍響,副官的腦袋上立刻多了一個血洞,雙目呆滯的仰面倒下。
上尉則是立刻朝着遠處跑去,剛纔在這裡藏身的功夫,他已經仔細觀察了周圍,找到了一條逃生的道路。
但他剛鑽進小樹林裡,沾沾自喜以爲能逃出生天的時候,身旁忽然一陣清風颳過,一個身材瘦削,好似病秧子一樣的男子出現在了他面前,揹着手笑意盈盈的看向他問道:“請問閣下要去哪裡啊?”
……
海軍軍營的營地之內。
“殿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孫越憂心忡忡的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西洋士兵突然現身讓他出乎意料,就算是用腳想也知道,這背後肯定有墉王的影子。
不然的話,這些來自大炎之外的異國人,怎麼可能有膽量在大炎的土地上興風作浪。
樑休看着孫越的模樣只覺得好笑,他面前正擺着一籮筐的海蝦。
這東西在南海一帶並不值錢,漁民出海一趟,少說也能撈上幾百斤來。
樑休前世算不上老饕,但也自詡爲吃貨,這樣的好事對樑休來說,當然算得上是天堂。
“孫將軍,你快別轉悠了,坐下來一起嚐嚐吧!”
樑休面前擺着個小火爐,用竹籤將海蝦放在炭火上燒烤,心裡正在可惜着沒有啤酒。
要不是地方跟條件都不允許,樑休現在只想冰一箱啤酒,坐在沙灘邊,穿着大褲衩吃點小燒烤。
他心中暗下決心,等過些日子安穩下來,自己一定要把啤酒給研製出來,再帶着錢寶寶跟羽卿華等一羣女人,到南海來遊玩一趟。
對樑休來說,這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幅悠哉的模樣讓孫越只感覺壓力更大,也就是孫越不知道樑休心裡的想法,如果讓他知道堂堂太子殿下還在琢磨着要怎麼帶着身邊女人享受的話,只怕要當場崩潰.
“殿下……”
孫越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樑休打斷:“行了,本宮知道你擔心洋人手裡的火槍,但誰又告訴你,本宮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他把一隻烤好的大蝦拿起來,伸手剝掉蝦殼,白嫩的蝦肉汁水四溢,無需其他調料,光是這麼白嘴吃,就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孫越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一臉震驚的看向樑休:“殿下,您……已經有對付洋人的辦法了?”
他生怕自己理解錯了,畢竟這可是他們跟洋人第一次見面,樑休憑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對策。
可見到樑休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他差點當場就跪下去了:“殿下,那您有什麼辦法?”
樑休卻並不着急回答,而是淡淡道:“之前派出去的那些部隊,他們的長官都回來了沒有?”
孫越搖了搖頭,鏡島雖然只是個島,面積也不算小了,西洋士兵四散而逃,誰知道他們躲到哪裡去了。
“把這些事情交給尋常士兵去做就好,你讓人把這些部隊的長官全都喊回來,再集結海軍所有百夫長以上的軍官,本宮要給他們開個小會。”
孫越雖然一頭霧水,但也只好照辦。
沒過多久,孫越就傳來消息,他要的人都已經集結完畢,樑休這才把火爐收起來,起身來到了另外一個軍營。
在這裡,孫越已經按照樑休所說,把人都喊了過來。
軍官們雖然知道是樑休要給他們開會,卻不知他要說些什麼。
見到樑休過來,都一臉茫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