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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個地痞流氓,惡臭沖天,站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他們的靈魂和身體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接下來這些人當中還會有人不斷死去。
因爲有些人身上有傷口,浸泡了屎尿之後,一定會發炎不治。
而且這種巨型X坑最可怕的是氣體,裡面充斥着大量的硫化氫,還有各種氨氣,甲烷等等。
這些人雖然爬了上來,但已經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氣體。
他們會再死多少人?
不知道。
沈浪捂住鼻子,遠遠地望着他們。
“講真的,我這次已經手下留情了,諸位好自爲之。”
“如果要來找我報仇的,隨時歡迎!”
說罷,沈浪帶人揚長而去。
留下五百倖存的地痞流氓,面面相窺。
開始痛哭流涕。
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那麼慘的時候。
也沒有這麼恥辱的時候。
終生難忘!
痛哭完畢之,這羣地痞流氓開始瘋狂後悔。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啊,爲何要去招惹聖沈浪這個瘋子啊?
之前他在天西行省殺了多少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後悔啊。
爲何要招惹這個混世魔王啊!
………………
落榜考生哭聖廟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就彷彿要驚天了一般。
看上去彷彿完全壓不下去了。
然而卻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短短兩個時辰就徹底解決。
如同秋風掃落葉。
幾千名落榜考生和書生,消失得乾乾淨淨。
聖廟周圍什麼都沒有。
只有幾十具屍體,還有一灘灘的血跡。
還有一些屎尿,無數的垃圾。
那出來蹭熱點十幾個花魁,絕對是死有餘辜。
幾個月前,她們就曾經瘋狂炒作。
鄭陀和樑永年兩個奸臣,明明寸功未立,結果卻被她們吹成建立了不朽功勳,吹噓成越國力挽狂瀾的擎天玉柱,就因爲鄭陀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鎮遠侯爵府。
鄭陀派遣大軍假扮羌國騎兵大開殺戒,瘋狂燒殺搶奪,並且把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
又是這些花魁,這羣輿論的弄潮兒又拼命在國都炒作。引蠻族入境,複製百年之前的慘禍,越國之奸等等罪名就迫不及待栽到沈浪頭上。
儘管後來官方闢謠,鄭陀和樑永年都被定爲了叛臣,沈浪和張翀纔是鎮壓蘇氏叛亂的大功臣。
但那個時候謠言已經傳播了很久了。
再去闢謠,民衆已經不理會了。
沈浪引蠻族入境燒殺搶掠,已經成爲了民衆的固定印象。
鄭陀和樑永年死的時候,還有人悄悄燒紙拜祭,就彷彿忠臣冤死一般。
這上哪說理去?
國君寧元憲本就對這些人壓着火呢。
但當時他不在國都,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這些花魁已經偃旗息鼓了。
結果現在哭聖廟,你們這些花魁又迫不及待地衝出來了?
要名聲不要命啊。
你們是蒼蠅嗎?哪裡有屎你們就往哪裡撲?
所以國君給小黎公公下了口諭,在場的甭管是花魁,還是娼妓,統統殺了!
於是,這十幾個美人就統統慘死了。
這可都是無數書生的夢中情人啊,一下子全部死光。
而這一次哭聖廟事件的處理,就是貫徹宰相祝弘主的一句話。
用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
直接殺了幾十名肇事者。
剝奪了十九人的功名。
追求一百三十五人的責任,終身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記過一千五百人,停止科舉考試一期。
但,凡是在聖廟現場的所有書生,全部登記在案,留下終身污點。
一旦再犯,直接剝奪所有功名,戴上鐐銬,送去邊軍爲奴。
頓時,幾千名考生瑟瑟發抖,鳥獸散。
最後,國君下旨。
這次恩科文武考試,公平公正,毫無舞弊,成績真實有效。
所有考官,全部嘉獎。
至此,整個風波徹底塵埃落定!
………………
宰相祝弘主召見了張翀。
“有人要搞你,證據找了一大堆!”祝弘主道:“有說你貪污的,也有說你殺人全家的。”
殺人全家。
當然就是指殺徐光允全家了。
“還有說你劫掠民衆,搶到了金山銀海,卻不上繳,中飽私囊的。”
“還有說你和沈浪聯手,殺了幾千上萬民無辜民衆。”
這兩件事說的都是在白夜郡,沈浪和張翀聯手坑了幾千名劫掠民衆,拿到了幾十萬金幣。
這筆錢沒有上繳,全部用來收買白夜郡的民衆抵抗蘇氏叛軍。
“我統統都給否了。”祝弘主搖頭道:“黨爭這個東西不能沒有,但是要分清主次。”
張翀拜下,然後沒有言語。
祝弘主道:“有人說你叛出了祝系,但你說只是不願意和沈浪爲敵,這我是相信的。”
張翀再一次拜下。
祝弘主道:“張翀,原本你只是陛下的一把刀,只能用來殺人,現在你已經蛻變了,已經有了大臣氣度。人才難得,尚書檯的位置還是要給你留的。就算不在我祝系,也可以做宰相嘛。”
張翀不言語,還是拜在地上。
祝弘主道:“但是我有一句話,想要和你說說。”
張翀恭敬道:“祝相請指教。”
祝弘主道:“目光不要全部放在越國上,要放在整個大炎帝國。”
張翀道:“是。”
祝弘主道:“另外既然要躲開紛爭,就徹底躲開,徹底中立。不要和沈浪糾纏不清,容易有大禍。”
張翀沒有回答,而是道:“多謝祝相教誨。”
次日朝會。
宰相祝弘主舉薦張翀擔任豔州下都督。
國君寧元憲稍稍一愕。
威武公卞逍只是私下表達過這個意思,還沒有正式上奏摺啊。
宰相大人你就先人一步?
宰相祝弘主長期在家中養病不上朝,就算上朝也不怎麼發言。
而一旦開口。
便落口成金。
之前寧元憲要御駕親征,羣臣阻攔,是祝弘主一語定乾坤。
幾天前文武羣臣藉着書生哭聖廟一事,想要掀起驚天事變,想要把科舉舞弊辦成鐵案,想要藉機滅掉沈浪逼迫國君寧元憲妥協退讓。
還是祝弘主一語定乾坤,壓制羣臣,沒有了朝堂官員的支持,那些哭聖廟的書生們沒有半點作用,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被滅了,驚天的事變,瞬間消弭於無形。
這次同樣如此!
宰相祝弘主一旦開口,就一定要成真。
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否定祝弘主,後果太嚴重。
祝氏家族勢力縱橫整個東方世界,在大炎帝國也是頂級豪門。
當年姜離覆滅,寧元憲作爲他的崇拜者,也遇到了巨大的麻煩。
所謂巨大的麻煩,很有可能就是退位之危,甚至可能是生死之危。
因爲當年姜離覆滅之後,有好些個國家都被定爲了姜離同黨。
有些國家的君主,直接被罷黜了。
而有些國家,直接被大炎帝國聯軍發兵滅之。
寧元憲不但崇拜姜離,而且還和姜離有婚約。
在關鍵時刻,他廢掉了王后,立祝氏爲後。
祝氏家族在炎京周旋,這才讓寧元憲有驚無險地渡過了致命危機。
所以寧元憲這個相父,真不是隨便叫叫的。
只不過祝弘主有權臣之勢,卻無權臣之舉。
他知道自己威望太高,權力太大,所以基本上不出現在朝堂上。
可他一旦出現,一旦開口。
那誰也阻止不了。
國君寧元憲笑道:“相父這個提議好,衆卿認爲如何?”
下面文武官員紛紛拜下道:“甚好,臣等贊同!”
國君寧元憲又道:“張翀,你可願意去嗎?”
張翀拜下道:“臣願往!”
國君寧元憲道:“擬旨,冊封張翀爲豔州下都督!”
至此,這件事情塵埃落定。
次日,張翀離開國都,前往豔州赴任。
說來這個位置差不多半年多前就是他的了,結果繞了一大圈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只不過此時張翀身份已經完全變了。
他不再是祝系官員。
本來有人把他定爲了太子一系的叛徒,但經過祝弘主的舉薦之後,張翀身上這個叛徒的罪名被洗清。
他徹底成爲了中立派系。
這是一種潛規則。
原本張翀已經靠近沈浪和寧政王子一系。
但是祝弘主大手輕輕一撥。
從今以後,張翀只能保持絕對的中立。
沈浪對你有救命之恩,那我祝弘主對你也有不殺之恩,舉薦之恩。
你張翀要麼拒絕豔州下都督一職。
你要接下這個官職,那就代表着你已經默認和寧政一系劃清界限。
你和沈浪的私交,我們不管。
但是在政治上,絕對不能有瓜葛了。
若答應,未來尚書檯某個宰相的位置還是你的。
若不答應,就面臨着祝系的全面打擊。
一旦祝弘主決定打擊他,那張翀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必死無疑。
沈浪救不了他,卞逍勉強能救下他。
但卞逍不會爲了張翀得罪祝氏,而且就算卞逍能夠保得住張翀,卻也保不住他的政治生命。
張翀別無選擇。
他感激沈浪,甚至和沈浪算是知己好友。
但他不可能會爲了沈浪而放棄自己的政治理想。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張翀去赴任的時候,沈浪沒有相送。
而張翀離開之前,也沒有和沈浪告別。
兩人私交依舊在,但是在政治上再次劃開一道平行線。
沈浪心中嘆息。
這位宰相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大聲無音,大象無形。
他的出手看上去彷彿毫無煙火氣息,也沒有爭鋒相對,連鬥而不破都談不上。
表面上看,他甚至沒有絲毫針對沈浪的意思。
然而,他卻輕而易舉斷掉了張翀投靠寧政一系的後路。
要知道,張翀可能是唯一能效忠寧政的大臣,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能臣。
按照原本的計劃。
太子一系瘋狂攻擊張翀。
沈浪在國君面前死保張翀,關鍵時刻寧政去求卞妃,讓威武公卞逍出手,正式想國君上奏討要張翀。
這樣一來,張翀和祝系,太子一系徹底決裂。
寧政對他有救命之恩,豔州下都督一職某種程度上算是寧政賜予的。
祝弘主輕而易舉斷了這條路。
關鍵他這一手,沈浪無法防禦,無法反擊。
因爲人家壓根就不算對你出手。
………………
國君彷彿知道沈浪內心鬱悶。
張翀赴任後的第二天,就正式下旨。
冊封蘭岺爲長平侯爵府主簿,從六品官職。
冊封苦一塵爲長平侯爵府千戶,蘭一,蘭二……蘭十等十人,冊封爲長平侯爵府千戶。
至此!
寧政算是真正的開衙建府。
整個架子,徹底搭建起來了。
……………………
太子府!
太子寧翼如同往常一樣,手裡總要把玩着一件什麼東西。
這次他把玩的東西看上去有些特殊,彷彿是一個骨頭。
這算是一個舍利子,懸空寺送來的禮物。
本應該供奉起來的。
但太子依舊在手中把玩。
“查清楚了嗎?”
卓昭顏道:“已經查清楚了,蘭瘋子和那十個乞丐,全部都是特殊血脈者。沈浪想辦法激活了他們的血脈,所以他們就恢復正常,而且在武舉考試中脫穎而出。並不是說一個月的訓練就有這麼厲害,而是將過去幾十年的血脈力量全部釋放了出來。”
此時,太子府主簿問道:“那能不能利用這件事情打壓沈浪,將這些人定爲姜離餘孽?”
卓昭顏搖頭道:“不行!卓氏家族覆滅後,大炎帝國反而在這件事情徹底放開了,這些特殊血脈者不算姜離餘孽,他們連鍾楚客都放過了。”
太子府主簿道:“大炎帝國皇帝陛下,難道就這樣徹底釋懷了嗎?”
卓昭顏道:“卓氏領養卓一塵,被定爲姜離餘孽,慘遭滅族。但從那之後,大炎皇帝下旨,姜離造反之時,這些特殊血脈者年紀尚小,心中沒有是非,不知者無罪,天下諸國放心用之。”
不僅僅如此。
天涯海閣之主左辭,懸空寺之主等等,天下幾大神聖組織的主人紛紛爲這羣特殊血脈者作保,並且招攬這些特殊血脈者。
正是有這些通天人物的保護。
這羣特殊血脈者,才能徹底洗清身上叛逆的罪名。
原本這羣人的名字是姜離餘孽血脈者,現在直接改爲了特殊血脈者。
否則當時左辭閣主爲何要收苦頭歡卓一塵爲記名弟子,就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不僅僅是他,天下幾個神聖組織都紛紛收了這些特殊血脈者爲弟子。
苦頭歡作爲當事人,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太低了,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天賦太過於出色,所以纔會被天涯海閣看中。
殊不知,這件事情是幾大神聖組織的共同意志。
懸空寺,浮屠山,天涯海閣,誅天樓,白玉京等等。
這些通天之手稍稍一陣撥弄。
苦頭歡身上這個姜離餘孽的身份,瞬間被洗清了。
蘭瘋子和蘭氏十兄弟的身份也可以公佈於世。
而卓氏家族就算是徹底的犧牲品了。
而卓昭顏作爲倖存者,得到了幾大神聖組織的憐憫,稍作了補償。
蘭瘋子處於底層,根本就看不到這最頂層的風向,所以一直裝瘋賣傻,根本就不敢讓他十個兄弟脫穎而出,唯恐遭遇滅頂之災。
不僅僅苦頭歡,當時的藍暴也差一點莫名其妙死去,種氏家族也差一點點被牽連。
所以有些時候,你看似很近,他其實很遠很遠。
比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你就算走到死也靠近不了。
天涯海閣就是。
對於沈浪來說,天涯海閣是親近的,裡面的張玉音女學士甚至和他有半腿。
而且裡面的每一個學士都對他和藹可親,甚至沈浪可以自由進出天涯海閣,而且還把武癡唐炎,劍王李千秋的妻子送去天涯海閣保護起來。
看上去關係好像非常親近。
天涯海閣彷彿是沈浪盟友和靠山一般。
實際上,完全不是的!
天涯海閣之主左辭,如同神祇一般高高在上,而且彷彿身處雲端,讓人無法觸碰。
現在沈浪也終於明白,越國六大宗師名單中沒有左辭了。
因爲,所謂的六大宗師只是名譽和規則。
而左辭本人,就是制定規則之人。
人家表現得和藹可親,並不代表真的如此。
卓氏家族當年何等顯赫,卓光卜是平南大將軍,可比玄武伯爵府牛逼。
結果人家一根手指頭,就直接碾死滅族了。
如此輝煌的卓氏家族一夜之間滅族,成爲越國絕密,彷彿一個黑洞,深不見底。
曾經,苦頭歡和卓昭顏腦子裡面不知道構思了多少假想敵,構思了多少天大的陰謀。
然而卓氏家族滅亡的罪魁禍首是誰?知道嗎?
寧寒公主!
她,祝紅雪,還有大炎帝國的某位皇子正在天涯海閣研究挖掘來的上古典籍。
然後她見到了苦頭歡卓一塵。
當時卓一塵是因爲身體扭曲,面孔扭曲,卻完全找不到原因才被送去天涯海閣的。
寧寒只看了一眼,就判斷這是姜離麾下的特殊血脈者,力量太強得不到疏導,所以導致身體扭曲。
就這一句話。
大炎帝國皇子直接將卓氏家族滅族。
事後寧寒公主生氣地說了一句,當年戰爭難民這麼多,這麼多特殊血脈者,難道全部要殺光嗎?
接着,寧寒公主去找了老師左辭。
左辭找了其他幾個神聖組織的主人。
幾個通天的人物共同表態,分別收了特殊血脈者爲記名弟子。
之後大炎帝國皇帝正是下旨,這些特殊血脈者無罪。
卓氏家族滅亡,就因爲寧寒無意中的一句話。
卓氏家族無罪復起,也是因爲寧寒的一句話。
卓昭顏找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
找到了家族覆滅的罪魁禍首,但她的內心更加痛苦。
根本就沒有任何陰謀。
看似輝煌強大的卓氏家族,在這些天大人物眼中,就彷彿螻蟻一般。
別說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
人家的腳無意踩了過去,就把你全族踩死。
之後擡起腳看到許多螞蟻屍體,心中善意起了。
於是,這些倖存的螞蟻又活下來。
所以卓昭顏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復仇了,她只想拼命地往上爬。
因爲他已經見到這個世界最巔峰權勢的真相了。
她深深地知道,國君寧元憲幾個兒子中,真正權勢熏天的只有一個人。
寧寒公主。
儘管她從來都沒有出現。
因爲她是左辭閣主的嫡傳弟子。
而左辭閣主,是天下制定規則的幾個人之一。
卓氏家族本毀滅之後,卓昭顏跌落塵埃,簡直比最低級的娼妓還要可悲。
那麼她是如何崛起的呢?
不但成爲了隱元會的代表,而且還成爲了太子寧翼的名義外室呢?
就因爲一句話。
寧寒公主向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就因爲這一句對不起,卓昭顏從地獄上升到了天堂。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卓昭顏就藉着寧寒公主的這句話,彷彿一個螻蟻落在寧寒的翅膀上,跟着一起上了天。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越國有奪嫡之爭。
但是在卓昭顏眼中,太子寧翼和寧寒公主是同母所生,而且拜了祝王后爲嫡母。
有祝氏這個龐然大物支持,還有寧寒公主支持。
太子之位穩如泰山,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動搖的,甚至國君都動搖不了。
“沈浪狗屎運啊,找到了蘭瘋子,也找到了十個特殊血脈者。”太子府主簿道:“難道真的就不能借機生事嗎?這些人畢竟是姜離餘孽啊?”
卓昭顏寒聲道:“不要作死,特殊血脈者這羣人已經被徹底洗白了。有幾大神聖組織作保,有大炎帝國皇帝的旨意,誰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了知道嗎?”
太子忽然道:“卓昭顏,你不是已經殺了苦頭歡嗎?怎麼還沒死?”
這話一出,卓昭顏直接跪下。
之前沒有人知道沈浪新招的那個千戶是苦頭歡,但是國君冊封他爲寧政長平侯爵府千戶的時候,他還是摘下了面具。
然後,卓昭顏在很遠的地方親自看過。
她確定這個人就是苦頭歡。
頓時,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她內心的震驚。
苦頭歡沒死?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已經服下了浮屠山劇毒,而且還被刺穿胸口了啊。
這都不死?
這是見鬼了嗎?
“你,爲何當時不斬掉他的腦袋?”太子寒聲道。
卓昭顏叩首道:“臣妾錯了。”
太子上前看着卓昭顏頭頂上的金釵,輕輕地拔了下來。
“噗刺!”
猛地刺入了卓昭顏的胸口。
卓昭顏的峰巒直接被刺穿了,金釵距離她的心臟,僅僅只有不到半寸。
再往前一點點,她就徹底死定了。
太子將金釵拔出,又猛地刺入了卓昭顏的另外一邊胸口。
再一次將峰巒刺穿,刺入了肺部。
卓昭顏一陣咳嗽,一口血從氣管涌了出來,但是她卻拼命憋出,不敢吐出來。
“大盜苦頭歡罪大惡極,父王曾經下旨捉拿。如今苦頭歡隱姓埋名潛伏於五弟府上,對五弟和國都安危都有巨大危險。”
“下令天越提督府聯合大理寺前去寧政府邸抓捕欽犯苦頭歡,如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是!”
……………………
王宮之內!
國君召見了沈浪。
“沈浪,你真是狗膽包天了,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找到了十一個特殊血脈者。”
沈浪道:“這件事情其實早就解禁了,如今連大炎帝國的王子都在尋找收集這些特殊血脈者!”
國君揮了揮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
在姜離餘孽一事上,他刻骨銘心。
“沈浪,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個賭約,只要那十一個乞丐都金榜題名,就就給你兩千私軍。”
沈浪趕緊道:“陛下,不是給我,是給寧政殿下兩千私軍。”
寧元憲皺了皺眉,他就是不願意提到寧政。
“願賭服輸,現在你贏了。”國君道:“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算數,說罷你看中寡人的那些軍隊了?禁軍?邊軍?不管那一支精銳部隊,只要你看中了,我都給你調來,歸爲寧政麾下。”
沈浪道:“陛下,臣要自己招兵。”
寧元憲一愕道:“自己招兵?還是和你之前一樣,擺攤招兵?”
沈浪道:“對,我要用最高的軍餉,招募一支前所未有的軍隊,我要在最短時間內打造出一支無敵軍隊!我要讓這支軍隊成爲越國第一強軍,不管上哪個戰場,都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
“胡吹大氣,胡吹大氣。”國君不屑道:“你知道練兵需要多久嗎?你是很厲害,但這次你之所以成功是因爲找到了十一個特殊血脈者,如今天下這批特殊血脈者已經越來越少的。你想要從零開始募兵,從零開始練兵,這可是整整兩千人,還要練出什麼越國第一的無敵強軍?大言不讒,癡人說夢。”
接着,國君擺了擺手道:“你不要瞎折騰了,你從零開始招兵練兵,需要猴年馬月才能成軍啊?我從禁軍調一千人,從邊軍調一千人給你,就這麼定了,不許瞎折騰,沒什麼時間了。”
沈浪道:“四個月,最多四個月,我就能夠讓他們變成越國第一強軍。到時候這兩千人在戰場上能夠打敗四千人,甚至八千人,一萬人。”
國君目光一凝。
沈浪道:“陛下,我是認真的!我再給您立一個軍令狀,我從零開始招兵練兵,四個月內練成第一強軍,到時候請您驗收。”
國君冷笑道:“如何驗收?演武嗎?擺擺花架子嗎?”
沈浪道:“楚王已經和南毆國矜君串聯起來,所以在談判場上,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了。但是我們和楚國又不可能真正進行大決戰,所以陛下有必要來一場邊境會獵。”
邊境會獵?這也是解決兩國爭端的一種辦法,算是小規模戰爭。
上一次越王就曾經和吳王進行了一場邊境會獵,而且還輸了。
甚至就是那一場邊境會獵輸了,才導致了越國一系列危機的開始。
國君道:“如何會獵?”
沈浪道:“用我練的兩千新軍,對戰楚國五千大軍,直接廝殺。若我們贏了,楚國認輸妥協,不但全部退兵,而且楚王向您道歉,並且賠款五十萬金幣,割讓二十三座堡壘!”
寧元憲一愕道:“如果我們輸了呢?”
沈浪道:“陛下您向楚王道歉,默認楚國佔領我們二十三個堡壘,並且向楚國賠款二十萬金幣。”
這話一出,寧元憲頓時怒了,直接就要一腳朝着沈浪踢去。
“你這個破孩子,寡人和你有仇嗎?竟然這麼坑我,國家大事當成兒戲嗎?你練的兩千新軍,想要擊敗五千楚國精銳,做夢嗎?你把國家大事當成你的試驗場嗎?”
沈浪當然不能讓他踢中,於是趕緊躲避。
國君沒有踢中,就追着上來踢。
於是,沈浪在前面跑,國君在後面追着踢他。
大宦官黎隼見到這一幕,再一次無奈。
陛下你是有武功的,而且還很高。而沈浪是個菜雞,你若真要踢他,直接一腳就踢死了,還追什麼追啊?
而就在此時!
小黎公公飛奔而入。
“陛下,陛下!”
“寧寒公主殿下歸來!”
寧元憲一愕,一驚,然後狂喜。
寧寒回來了?
他最最寶貝的女兒回來了?
甚至他最大的驕傲儀仗回來了?
多少年了啊?差不多十幾年時間了,他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兒了。
寧寒儘管不在他身邊,但是她卻在這個世界最高權力核心,就算不在越國,也依舊幫助着他這個父王。
“快,快,讓寧寒進來。”
“不,寡人要親自去迎接自己的女兒。”
“沈浪,你這個破孩子跟我一起來,見見寧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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