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華此言一出,新入門弟子人羣當中立即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很多人在歡呼雀躍着。
在某些人看來,這場比試不單單意味着他們二人的比試,更是他們在代表着各自的勢力在進行戰鬥。
“啓華代表的是上一代弟子,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青木一派的人,而蘇默代表着的則是新入門的這羣弟子。”原遊默默地想着,他知道,事情變得有點麻煩了,“雖然今天這場比試佔了一點便宜,可也因此得罪了青木用一派啊。”
原遊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此時的大部分人都沒能注意到這些,他們仍然沉浸在興奮當中。
這一陣陣的歡呼自然是毫無遮掩地傳入啓華的耳朵裡,他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直接與黑夜融爲一體。
這個該死的傢伙!
啓華的拳頭在暗中握緊,卻又無奈地鬆開,他明白,自己沒有辦法繼續跟蘇默打下去了。
當戰鬥耽擱的時間太久,便很容易引起師尊的注意,若到時候讓他得知自己跟一個新入門弟子爲難,恐怕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今日的比試到此爲止,你的實力讓我很佩服,若他日再有機會,我一定再度前來請教。”啓華沉聲喊道。
這一嗓子立即讓人羣當中發出一陣嬉笑聲,啓華的臉色也再度難看了起來。
只是聽到啓華這麼說之後蘇默卻是有些不悅起來。
再來請教?想要來報復就直說。
心裡如此想着,但蘇默嘴上還是沒有直接點破,他向啓華笑道:“若師兄有意前來切磋討教,蘇默自然是奉陪到底,便是爲了師兄,我也一定要答應纔是啊。”
“好你個蘇默,竟然這麼大的口氣!”
張峰冷眼盯着蘇默,只是那張臉上已經佈滿了不甘和難看。
啓華輸了,便意味着張峰輸了,畢竟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爲了他而來。
眼前的蘇默衆人更是讓張峰感覺到無比的惱怒和羞愧。
“該死的蘇默,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張峰心裡想的和實際上說出來的卻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他沉聲喊道:“我們走。”
青木一派立即緊緊追隨在張峰的身後漸漸遠離,他們率先下山,隨後蘇默一行人也離開了後山。
便是在比試已經結束之後,這些新人們仍然感到無比的興奮,依舊有人在不停地說着,一個個看上去極爲喜悅。
討論的人數不勝數,便是趙一荻都在忍不住向小齊詢問着。
原遊也忍不住向蘇默的方向靠近,二人行走在人羣的最後方,他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靠什麼來擋下啓華的進攻,我知道你很強,但啓華同樣不弱,他的攻勢沒有那麼好應付纔是。”
這種秘密怎麼可能告訴你呢。
蘇默隨即輕聲笑道:“只不過是僥倖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辦法。”
原遊卻顯然不太相信蘇默的這種說法,他沉聲問道:“啓華分明已經運用了全力,他可是沒有絲毫保留的,一個拈花境,若不是因爲忌憚於這裡的人羣,若不是因爲這裡是天劍門,你們兩個都必須將靈力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只能用招式進行比較,今天可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面對這樣的疑問蘇默直接以一聲輕笑來做回答。
蘇默並不蠢,他也不願意親自去回答所有的問題,那樣未免也太累了,總之他是受不了的。
蘇默已經開始默默地往前去了,他同時還加快了一些步伐。
原遊注意到這一點,他心道:“你到底在隱瞞些什麼呢?是你修煉的秘密嗎?”
想不通,於是他最終也緊緊跟了過去。
後山說近不近,可說遠卻也不出一刻鐘。
所有人重新回到那片小院之中,遠遠看去時大片的黑色,等到人羣回到院裡,燈火次第亮起,看去的時候頗有一股特殊的美感。
當衆人回來之後葉青才意識到是怎麼回事,立即抓着一羣人好一頓數落,衆人也只能打着馬虎眼過去。
蘇默跟啓華的一戰消耗太大,然後索性早早就睡了,他的精神有很大的睏乏,這導致他一倒頭便睡了過去,根本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
蘇默做了一場夢,夢的內容有些依稀不清,隨後他就醒了過來。
便是在清醒的那一刻,他低聲呢喃道:“怎麼回事?”
心裡充斥着困惑,同時蘇默已經快速地從牀上翻身而起,他潦草地將衣服穿上,隨即便向院外奔走而去。
一輪明月高懸在天上,院子被照亮,像是一面清澈的湖水。
蘇默向那一抹亮光看了一眼,他心道:“人呢?難道是我的感覺出現了錯誤?”
隨即他搖了搖頭,快速地向院外趕了出去。
判斷不可能出錯,除非對方在快速接近之後又悄悄地遠離了。
蘇默更加傾向於這一個說法,他沉聲說道:“難道又是鄭榮他們?”
蘇默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判斷,但他還是追了出來,一旦有人威脅到他的門上,那麼就不可能坐視不理,這是他的習慣。
就在蘇默走出院子不遠的位置,他剛剛走進一道下場的迴廊當中之時,便感覺到周圍一陣怪異的靈力。
“是法陣!陣法師嗎?”
蘇默略微躬身,同時小心地向四處感知着,爭取做到第一時間可以做出反擊。
的確是陣法師,但眼前將自己困住的陣法是什麼呢?效用又是什麼,這一點卻無從得知。
突然間,一聲高呼突然響起。
終於出現了嗎?
蘇默心裡的思緒並沒有影響到手上的動作,便是沒有方纔的一聲高呼,他同樣已經反應了過來。
渾厚沉重的靈力向自己打來,蘇默回身,同時舉雙手去抗。
只是當他看到眼前的東西之後卻是不由瞪大了眼睛。
“什麼,竟然是你!”
面前是李大錘揮之即來的錘子,正在快速地朝蘇默的面門砸了過來,蘇默沒有進行硬抗,反而是縱身起跳,直接跟那錘子擦身而過,躲到了極遠的位置。
身旁的餘威彷彿仍然沒有散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