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一束陽光照射進來,冷寒一就已經醒了。
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面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好像把自己曾經最想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伸個懶腰,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活動下筋骨,回想了下夢中的經歷好像還不錯哦。
夢裡夢見把一個小白臉裝進袋子裡,狠狠的蹂躪一番,揪耳朵這種幼時的樂趣好好的過了過癮。
還有偷了呂老頭家的東西,是什麼來着,好像是他珍藏的藥。嘿嘿嘿,好開心,好久沒見呂老頭了,不知道他那忙成什麼樣子了都。
邊穿衣服,邊嘆氣“唉,幾天沒見,如此想念,這可如何是好”,穿上自己的大長靴。看到白白的靴想起呂老爺子家的大白貓。
軟綿綿的“喵”“喵”叫的時候很溫柔,真可愛啊,好想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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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書包,背上書準備離開,對了,還有給呂老爺子完工的衣服,想到此便去牀頭拿。
嗯?這麼軟的嗎?爲什麼這麼沉?這手感跟之前不一樣。
冷寒一充滿疑惑的打開事先準備好的包袱,拿出衣服後居然看到白花花的一團,打着小咕嚕“呼呼呼”。
冷寒一寵溺的一邊用手摸着小貓咪,一邊說:“這心想事成的感覺真好。小白乖乖的,等會帶你去找你的主人嘍。”說完繫上包袱,拎起就走。
李嬤嬤剛把飯菜端過來,就看到小主子大包小包的拿着走的很是匆忙,趕緊放下飯菜去追:“主子,您去哪啊?老奴陪着您。”
“不用了,嬤嬤,我去給呂老師送白雪去。”冷寒一邊走邊擺手。不一會就走到了府門外,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就上了馬車。
“柳奕還挺貼心的,知道我要出遠門,馬車都備好了。”沒來得及細想,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晃了晃銀鈴,馬車就開始跑了起來。
這邊嬤嬤剛跑過來,就只看到馬車的背影,“這該如何是好,顯然忘憂散的副作用還沒消。得去通知公子。”
剛轉身就感受到一陣風快速從身邊經過,看到公子的背影,嬤嬤放心的回去了,這倆人活脫脫一對活寶。
柳奕本是柳江路柳將軍的愛子,不知爲何有一次老將軍從戰場凱旋歸來面見聖上後兒子卻被送進宮中。
從小跟在公主身邊做一個貼身侍衛,因着老將軍的聲望,大家也都對這位小公子十分尊敬。
公子也十分出色,可謂文武雙全,還未到弱冠之年不僅要照看大他兩歲的公主,而且平時還要處理家中事務。
嬤嬤這樣想着,覺得如果可以,公主和柳公子郎才女貌也是很不錯的一對。娘娘在天之靈,肯定也很開心。
嬤嬤爲這個想法感到開心甚至有一點緊迫感,想着開始準備女子出嫁用的東西,但她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就用上了。
一邊的柳奕施展輕功追趕馬車,一路上眉毛皺的緊巴巴的,這是自己今天回家用的專用馬車。有特殊的記號,一般家裡人看見這輛馬車進城都會提前通報,但是今天這輛馬車不能太早進城。
冷寒一坐在馬車裡不禁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小馬似乎跑的有點快,而且走的線路也不一樣,冷寒一掀開簾子看沿途的風景,確實是自己以前沒有見到過的。
一邊的柳奕追的辛苦,今天的馬兒感覺跑得格外的快,是昨天喂的太飽了,所以今天撒歡兒式的往回跑。
冷寒一打開自己的包裹,之所以這麼沉是因爲裡面有自己的胭脂水粉必備用品。
有一次不小心穿女裝去逛街剛好碰見一老爺爺摔倒在地。出於同情心趕忙去扶。
“冷寒一,你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穿女孩的衣服在這瞎晃啥你,趕緊回去換了去,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推開冷寒一攙扶的手,自己扶着腰慢慢走。
原本想解釋的冷寒一想了想還是算了,“您慢點走老先生,您認錯人了,我不是冷寒一,我叫冷若雪,家住在上京街冷府,您若無大礙,小女子先行告退。”
呂老頭回頭看了又看,真不是冷寒一,聯想到冷寒一每天匆忙的趕過來,這背影確實不像。估計是認錯了。
冷寒一想到那次就想笑,事後老爺子腰閃着了,那幾天恰逢氣溫驟降,風寒感冒之人尤其多,伏案一天,直接站不起來了。
冷寒一趕緊叫來柳奕給呂老頭手背紮了兩針,又貼了副自制跌打損傷的膏藥,師母聞訊,又親自來給呂老爺子推拿活血化瘀。
這纔好很多,勉強正常行走。
那一次真的是集合了大家的力量,既擔憂又心疼,看到他每天那麼辛苦,恨不得讓他停診一段時間好好歇歇。
雖然自己剛開始沒多久學藝不精,還好能叫來其他人,不過老頭太固執,執意看診,從早到晚。一週只休息一天。
那些年輕的名醫還今天在明天不在的,老頭就是太善良了。累着自己,也不能苦着別人。
這麼想了半天,冷寒一早已換好衣服,等會要給呂老爺子送貓總不能說荒郊野外撿到的,肯定得在他家不遠處看到的,只能用冷若雪的身份。
馬車停在柳府門前不再往前走了。
冷寒一以爲到了同和堂門口,就開始畫眉,擦胭脂水粉,整理頭上的髮簪。
每次出門都會刻意帶上額娘留下的髮簪,簪首是碧玉指環,指環周圍圍繞一朵粉色小花和兩隻金***。
府門外柳家僕從分列兩排,公子不下車,沒人敢吭聲更別說提醒了。
柳奕進城之後隨便買了一匹馬,快馬加鞭趕到柳府門前,老遠就看到馬車停在那一動不動,府門外僕人跪倒在地也是一動不動,莫非還沒下車?
柳奕連忙下馬,語氣溫和的說道:“阿福,把馬牽進去。”
“是,公子。”最外側馬車對面的僕人起身,接過柳奕手中的繮繩,牽着走進府內,空曠處翻身上馬,公子的意思是騎進去。
聽到柳奕的聲音,冷寒一畫眉的手頓了頓,天哪!我這是到哪了,不會到他家了吧!
柳奕上了馬車,趕馬進府,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冷寒一在車上。柳奕走後僕人自行散去做事。
將馬趕至主院,柳老將軍看到自家兒子的馬車,甚是疑惑,平常不都是趕到後院了嗎?
“阿奕,你回來啦!你孃親已爲你備好飯菜,要不一起進來吃點?”
“公主殿下,請下車。”柳奕不予理會,直接對着馬車說道。
冷寒一掀開簾子,盈盈一笑,柳將軍忙要行禮,冷寒一擺手示意,把手放在柳奕胳膊上,扶着下車,“柳伯伯,好久不見,不知能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當然可以,公主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很是辛苦,下官這就派人準備熱水。”說完便要忙活起來。
“不用那麼麻煩,剛不是已備好飯菜,直接用膳即可。”冷寒一拍了拍柳奕的胳膊。“你意下如何,柳公子?”
柳奕微微笑道:“自是可以。”
終於冷寒一裝不下去了,撒開手,自顧進去,她不進,他們肯定也不敢進。
“柳伯伯不要太拘束,我長大以後還是第一次到您府上,不知可否多住幾日?”冷寒一故作玩笑,狡黠一笑。
柳江路聽完心裡很是開心,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慈祥的看着冷寒一說:“當然可以,公主的突然到訪是我們柳府的榮幸,公主若願小住幾日,肯定會使我們柳家蓬蓽生輝啊!”
“芙蓉,去把母親請來,安排人去佈菜吧!”柳奕實在不想聽自家父親肉麻的寒暄。
“是,主子。”芙蓉領命,經過公主時,看向公主,欠身行李離開。
“柳伯伯近來身體可算硬朗?”沒事幹,只能聊天。
“下官乃習武之人,經常鍛鍊,身體還是可以的,不知公主近來可好,我家犬子可有照顧不周之處?”
“那倒沒有,您不用擔心,柳公子細心周到,溫柔體貼,將來定時一位好夫君,見了父皇定讓父皇許他一門好親事。”冷寒一有啥說啥,毫不忌諱。
聽到“夫君”兩字,柳奕嘴角上揚,心情甚好,到聽到請旨賜婚柳奕有點不開心,看來得加緊時間,脫去侍衛的身份了。
“奕兒回來啦!爲娘最近甚是想念我兒。”柳夫人來了以後徑直走向柳奕噓寒問暖。
“穿着如此單薄怎麼能行,還是得多穿點。爲娘去給你取件披風披上。”
“娘,不用了,奕兒常年習武,這些衣物足以禦寒。”柳奕忙拉住柳夫人的手坐下。
“娘,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五”
“夫人,我叫冷寒一,您叫我一一就行,今日突然到訪,叨擾了!”看着如此和睦的一家人,冷寒一不想因爲身份跟他們產生差距,於是就打斷了柳奕的介紹,還順勢欠了欠身。
“公主,這可不敢當,快快請起。”柳將軍立馬虛扶一下。
冷寒一一頭黑線……
“公主殿下安好,民婦”剛要欠身,冷寒一趕緊去扶。
“夫人無需見外,都是一家人,無需行禮。”冷寒一連連向柳奕擠眼。
柳奕在旁邊樂呵呵的笑,“一家人”聽的他心樂開了花,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君民一家親。
“孃親,君民一家親,公主所說不無道理,咱們就不在乎這繁文縟節了,公主想必也餓了。”
“對對對,趕緊上菜,都這麼久了,不好意思啊一一,怠慢你了。”柳夫人立馬拉着冷寒一的手坐下,朝着柳奕嗔怪道:“你也是,公主來了也不提前說,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況且公主這麼漂亮,應該早帶回來看看嘛”。
“這臭小子,回來看我怎麼教訓她,公主莫見怪,這小子臉皮薄,不好意思。”
“不是,夫人,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冷寒一想要解釋,菜一道一道上來,好餓呀!算了以後讓他自己解釋吧!
柳奕適時的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冷寒一盤中。
柳父恰好暖場說:“不急不急,先吃飯,以後有話慢慢說。”
柳夫人也是趕忙夾起,女孩子愛吃的菜,放到冷寒一碗中說“一一,多吃點,你太瘦了,你看奕兒那麼胖,你也要多吃點,免得他以後欺負你。”
“娘也多吃點。”柳奕給柳夫人夾菜,給自己夾菜,忙的不亦樂乎。
冷寒一看着這溫馨的場面,好久沒有這麼愉快的吃飯了,不好再打擾。就笑着愉快的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