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度?如果那也算的話,若恩的臉更紅了,更擡不起頭。
高總也是一陣詫異,爲剛纔的言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口氣一轉:“是是,她接受新事物很快,公司正重點培養她。“
“重點培養就不必了,讓她把我們公司的案子負責到底。“保險界是個潛規則橫生的圈子他又不是不清楚,若非想時時見到她,他絕不會讓她進這樣的行業,這樣的公司。她在這個圈子越不適應,越格格不入,越死板,他越高興,那就證明,她還是純潔未被污染的。
“是是,霍總放心。您一下子簽了我們這麼多,我們的後續服務一定讓您滿意。您沒別的事兒……我帶若恩離開?”原本自然而然的事情卻徵詢起霍少庭的意見。
又暗自觀察霍少庭的臉色,他眼底眸光復雜。“不必麻煩,我派了司機送元小姐。“
若恩一愣。他派車送她?如果說剛纔誇讚她是爲了那種禽獸的目的。
那麼現在呢?她明明可以一起和高總離開。
“好好,那霍總我們就不打擾了。”
若恩見高總離開,忙跟着她一起走出去。
徜徉在走廊上,高總一拍元若恩的肩膀。
元若恩差點沒跳出來,忙躲開。
警惕地瞥着他那張含着壞笑的胖臉。
對於她的過度反應,高總絲毫不介意反而一臉殷勤地說:“行啊小元,那霍氏的年輕總裁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日後得勢了別忘記我這個紅娘!”
紅娘?這高總什麼時候變性了!若恩強忍住倒地的衝動,悶着頭走路。
當兩人邁出霍氏大門,就見大門前一個高大威武的墨鏡男衝她揮手。
若恩一愣,沒想到霍少庭居然派阿諾這個金牌保鏢送她,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多氣派的保鏢!多高檔的寫字樓。“高總眼光更爲驚豔,輕拍了拍若恩的肩膀:“若恩啊,做人就應該這樣,好好幹。“
“知道了高總,就此告別。”若恩躲開他的祿山大爪,逃似地朝阿諾走去。
“少夫人,還是老樣子。”阿諾憨厚的聲音響起,勾起若恩對霍家的想念。
“你也是,還是跟小馬哥一樣。”
“呵呵。”阿諾難得地笑着。很快面色又嚴肅下來。
因爲他是金牌保鏢,需要讓外人怕他。
好保護霍家的安全,所以他需要嚴肅。
對此若恩和阿諾相處這麼多年,十分理解他。
但她知道,阿諾和爸爸一樣,是個忠誠善良的保鏢。
當若恩跟着阿諾走到深色的車子旁,迎面駛過一輛紅色跑車,跑車走下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捲曲的長髮瀉在肩上,渾身高檔的香水味,墨鏡下的面容很是漂亮。遠遠看到元若恩,匆匆地走來摘掉墨鏡:“阿諾,不是說你們霍少不在公司嗎?爲什麼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別說她是來見你的。”
霍少庭不在?他明明就在辦公室看樣子不曾離開。
是阿諾有意瞞着聶文錦,可如果沒有霍少庭的命令,阿諾會嗎?
阿諾看了一眼若恩,沉聲說:“少爺剛回來。”
“哦?那我上去!”
阿諾攔住她:“少爺交代過,工作時間拒不見客。”
若恩又是一懵,沒道理呀,霍少庭再忙,也不可能拒見這位未來老婆呀。
塗滿深藍色眼影的俏眸輕蔑瞥一眼元若恩:“那麼她呢?別告訴我她是和你們少爺談工作的?”
若恩看忠厚少語的阿諾似乎難以招架盛氣凌人的聶文錦,立即說:“聶小姐猜對了,我的確是來和霍總談工作的。”
“霍總?”聶文錦冷笑一聲:“你和霍總是一個級別的?要你來談工作?你們公司老總死哪去了。”
“請你說話注意!”若恩繃緊了臉。她是因爲曾經是她的影迷才屢次不和她計較,並不說明她怕了她。
“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我?”聶文錦抓住了若恩的頭髮。
“聶小姐請住手,你這樣子蠻不講理只會讓我們少爺更想躲開你。”阿諾猛地一聲大喝。
聶文錦嚇了一跳,手下意識送了開來。“什麼?阿諾?你說少庭躲着我,可是我和他…”
“少爺和聶小姐之間什麼都沒有,聶小姐心裡最清楚,不是嗎?”
聶文錦面色驟然一紅。不經意看向若恩,分明是穿幫後的難堪。
若恩呆呆地望着阿諾,他說霍少庭和聶文錦之間什麼也沒有?
上牀也沒有?這是真的嗎?
看聶文錦的表情,證明阿諾沒有撒謊。
可是先前聶文錦不是說…
“我和你家少爺認識時,你也和我們一起讀書,應該知道我和他的感情。”阿諾到底和她是同班同學,現在居然幫着一個外人對付她?這讓被寵慣的聶文錦無法接受。
“所以我纔想要勸聶小姐別浪費時間,少爺的原則你我都很清楚,他喜歡的必定要得到手,相反他不喜歡的即便時間再久,也還是不喜歡。”
那麼元若恩呢?開始他還不是對她不理不睬,這纔多久就全變了!元若恩這種女人都可以爲什麼她不可以?
“阿諾,少庭不是你想的……”
“還有誰比我更瞭解少爺?”男人沉聲打斷她。
阿諾從讀書時就跟着霍少庭,爲了保護霍少庭而和他同班讀書。聶文錦和霍少庭一個班,自然也和阿諾是同學。
這麼多年來即便聶文錦眼睛長在頭上,除了霍少庭看不上任何人,也不敢對阿諾不恭。今天不是阿諾第一次勸她罷手。讀書時她狂戀霍少庭,霍少庭卻對她不冷不熱,她經常偷偷向阿諾訴苦。阿諾就告誡她別白費力氣。
可徐敬來霍家那天,霍少庭明明就有對她動情,他還當着若恩的面親她。
她一度以爲自己升入天堂,直到晚上她洗完澡等他時,她等來的卻是阿諾。
阿諾送她離開。
現在想想,眸光刺向元若恩。
當着她的面?難道霍少庭只是利用她刺激元若恩?
眼睛猛地放大。爲了這個女人,居然連他們十多年的感情都不顧。
霍少庭!你夠狠!
她緊緊咬着脣,紅脣幾乎被咬出了血。
漂亮的臉強作笑顏:“阿諾,你還是你以前讀書那樣善於開導別人。不過感情這東西不是說能放棄就能放棄,不然我也不會堅持了這十多年。我始終相信,少庭無論繞多遠的彎路,最終還是回到我身邊,因爲我,和他是一類人。”說罷輕瞥一眼元若恩,戴上寬邊墨鏡,駕車離去。
彎路?聶文錦認爲她和霍少庭的婚姻是一場彎路?
那麼,如果她終於有了想重新珍惜這段婚姻的心時,他是否會擁有克服一切困難的心,堅定地和她走在一起。
沒錯,和他那樣頂着光環的人在一起,註定今後的歲月會很蹉跎。
可霍少庭,他可以嗎?
想起他那天的話。
我和你在一起只是貪戀你的身體。
而對於文瑞豐,只是爲了擊垮霍氏的競爭對手。
她脣角牽起一個自嘲的笑容。
元若恩啊元若恩,這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早上若恩到公司開早會。
發現一個怪象。早先提醒她慎入行的同事已對她敬而遠之。
人啊,就是這種變化多端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