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有一些麻煩事發生!”講到這裡,卓天釗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怎麼了天釗哥?”蘇辰注意到了卓天釗的情緒變化,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以卓天釗那處變不驚的淡漠性子,能讓他臉色這麼凝重,那這件事恐怕相當嚴重了。
於是卓天釗讓星魂把大概的事情講了一遍。
“竟不想我們進神賜之門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蘇辰跟孟濠聽完後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露出驚容。
“現在的問題關鍵是那幫人是否又派人過來守在外面?如果是,那我們想要全身而退的離開這裡就有些困難了。”星魂沉聲道。
“他們要守就守好了,我倒不介意繼續留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等我們擁有與他們相抗衡的實力後再出去,到時候他們想攔也攔不住啊!”蘇辰建議道,“天釗哥,你認爲呢?”
“殘血,感應一下!”吐出一口氣,卓天釗並沒有直接回答蘇辰的問題。
在這裡,感知最強的莫過於殘血跟鐵塊,不過鐵塊感知雖強,但那些實力強於他的高手如果有意想要隱藏氣息,他也很難發現,而殘血不同,雖然實力受到限制僅有尊級,但是神魂的精神感知力卻並沒有受到影響,在天魂大陸,恐怕很少有人能夠逃脫他的感應。
暗紅戒指紅光閃爍,隨即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穿透山洞,無聲擴散。
“山頂沒人,人都聚集在半山腰,一名巔峰魂聖,一名四階魂聖,魂尊五名,其餘零零散散的還有一些魂者魂師以及數千名普通土匪,應該是這段時間整合了這片山脈收服的!”片刻之後,殘血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
卓天釗聞言沉默了,半餉之後方纔苦笑一聲,道:“看來廖立這次是下足了血本,準備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剷除了!”
爲官者,按道理肯定會先考慮己方的利益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如果單單爲了剿殺自己一行,這代價,未免有些大了,不出意外,更多的原因,應該源自嗜血魔刀吧?卓天釗心中如此判斷,在天魂大陸上,神器就是實力與身份的象徵,任何一名魂者,對神器都極其的渴望,想來那廖立肯定也不例外。
“恩,而且我相信對方已經具體分析過我們的實力,所以纔會出動這個陣容,如果單單兩名魂聖,或許我們還應付的過來,但如果再加上那五名魂尊,情勢就不一樣了!”殘血頓了頓,神秘一笑道,“那個叫殘的傢伙自以爲對我們已經夠了解了,但是他還是算漏了一點。”
“什麼?”卓天釗下意識問道。
“那名巔峰魂聖,是火系修者!”殘血哈哈大笑,意氣風發,說不出的解氣,先前與殘一戰,令他神魂受創,心中着實壓抑着,而如今對方居然派來一名火系魂聖,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任何強大的火系魂者在殘血面前,也會如同羔羊一般孱弱。
“呵呵!”卓天釗也笑了,心情再不似之前那般沉重,那名叫滅的火系巔峰魂聖,交給殘血足以,而那名四階魂聖,鐵塊也能夠戰而勝之,至於剩下的五名魂尊,他跟死亡螳螂聯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天釗哥,什麼事笑的那麼開心?”蘇辰等人看的一頭霧水,剛剛明明還烏雲密佈的,怎麼這突然之間就雨過天晴了?
“沒什麼,問題解決了!”卓天釗道,“孟濠,那把斷劍借我用用!”
“恩!”雖然不知道卓天釗要幹什麼,但是孟濠也沒有多問,毫不猶豫的就將銀白色的巨型斷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遞了過去。
嗤!
死亡螳螂自卓天釗手背脫體而出,然後迅速進入戰鬥形態,一記死亡十字斬呼嘯而出沒入被岩石封閉的洞口。
嘭!
一聲低沉的悶響,大片岩石瞬間化爲飛灰,陽光重新投射進來,有點扎眼。
卓天釗之所以讓死亡螳螂去衝開洞口,也是爲了防止山洞的位置暴露,如果換做其他人,那麼厚重的岩石,動靜必然小不了,那樣很容易引起山腳那羣人的注意。
“你們三個,跟他一起留在這裡,誰也不準出來,聽明白了嗎?”卓天釗指了指冰,冷聲道。
“鐵塊,我們出去會會他們!”卓天釗說完便轉身朝着洞口走去,鐵塊跟死亡螳螂緊隨其後。
“天釗哥!”
“放心,很快就回來!”擺擺手,卓天釗兩人一獸的身影便是出了山洞消失在蘇辰三人的視野。
......
半山腰,原本簡陋的山寨被擴建無數倍,密密麻麻的人影浮動,三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這陣仗,已然不下於一般的二流宗派,只不過那些巡視的人,都只是尋常土匪而已。
山寨大廳,坐着七人,兩人坐於首位,其餘五人則分別坐於左右兩側。
“如今,這片千里山脈的土匪都被我們整合掌控在手中,相爺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只是這下一步我們該如何運作?”右側一名左臉上有着一道猙獰刀疤,氣息渾厚的老者開口詢問。
“保持原狀,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坐於左首位,面相沉穩的冷峻男子淡淡說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相爺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就這批烏合之衆,能派上什麼用場?”
“相爺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我們只需照吩咐行事就行了!”冷峻男子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隨即帶有敬畏的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語,臉上帶着半片殘缺銀色面具的紅髮男子道,“滅,我們來這裡已經兩個多月,這些天,幾乎搜遍了整片山脈,卻依然不見殘口中所形容的那幾個傢伙,你說,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面具男子沉吟片刻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殘的慘相你們都看見了,能將他逼成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
“神器,異常強悍的未知魂寵,殘形容的太過玄乎了吧?而且他說冰叛變了,這件事,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冷峻男子皺了皺眉道,“冰從小由相爺培養長大,向來忠心耿耿,怎麼會無故叛變?”
呼!
滅猛然間站起,澎湃的魂壓讓廳內其餘六人面色大變。
“想知道的話,去問問他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