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老頭,一碼歸一碼,今天澤風與這小傢伙,還真非再比一場不可!”
“花老頭,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死心?”白衣老者無語至極,“這樣吧,要打也不是不行,不過爲公平起見,還是讓天釗休息一晚,明天再比吧!”
“這可不行,在你將刀玉交給這小傢伙之前,必須分個結果,若是澤風贏了,今天這場訂婚儀式,就直接換男主角!”花蒼雲毫不客氣道。
“花老頭,你這未免也太乘人之危了吧?”白衣老者眉頭深鎖。
“無妨,既然花前輩說現在比,那就現在比就是。”卓天釗插嘴道,“不過花前輩,我之前所提的條件你能否同意,只要我贏了花兄,你能保證日後不再來糾纏靈兒嗎?”
“只要你今天能再戰勝澤風,我花蒼雲以人格擔保,兩家的這場婚約,就此作廢!”花蒼雲倒也乾脆,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恩?”這時,反而輪到卓天釗遲疑了,以花蒼雲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花澤風與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是今天,他爲何如此自信?莫非這兩三天時間裡,花澤風的實力會突然之間突飛猛進?可是從表面看,花澤風修爲依然只是三階魂帝,這……這中間究竟存在着什麼貓膩?
此刻不止是卓天釗,就連白衣老者,古驚雷以及衆多刀村的村民都發現了問題,只是任他們想破頭皮都想不出,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一個人在短短兩三天內脫胎換骨。
“怎麼?不敢了?”花蒼雲刺激道。
“有何不敢?”出於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卓天釗還是果斷應承了下來,畢竟不論怎麼說,花澤風還只是個三階魂帝,到時候實在不行,就直接召喚天武套裝迎戰便是,反正魂力如今已恢復了四五層,應該足夠對付花澤風了。
“好,這位小兄弟果然好氣魄!”花蒼雲嘴角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對了,古老頭不是說你之前與魔族交手,狀態還未完全恢復嗎?要不要抽點時間休息一下?”
“多謝花前輩關心,休息就不必了,要打敗你的乖孫子,哪用的着那麼麻煩?”卓天釗淡淡一笑,也是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花蒼雲用的是激將法,卓天釗如何會看不出來,既然前者用這種手段,他也乾脆將計就計的刺激了花蒼雲一句。
“臭小子,希望待會你還能有本事像現在這麼張狂!”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花澤風惡狠狠瞪了卓天釗一眼。
“有些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改變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憑什麼這麼自信,但是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卓天釗說着轉過身,“手下敗將,跟上來吧,還是上次那個廣場!”
嗤!
話音落下,卓天釗身形已然化爲一道殘影掠出了訂婚現場。
“哼!你會爲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盯着卓天釗遠處的身影,花澤風雙眸微眯,寒光乍現,隨即身形一閃,也是火速跟在卓天釗身後閃掠而去。
“走吧,大家都過去,這些酒席,待會再回來吃!”白衣老者說着輕輕瞥了花蒼雲,眼底深處,隱隱閃過一抹憂慮。
“嘖嘖,又有好戲看拉!”各自放下手中酒杯,一衆刀村村民皆興致勃勃的趕往村後的廣場。
片刻之後,上千的刀村村民便又將廣場包裹得水泄不通,而在廣場中央,卓天釗與花澤風早已站兩頭對峙,各自氣勢都在不斷攀升。
“今天,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嗜血魔刀斜指地面,卓天釗殺機冷冽。
“你以爲現在的我,還是三天前的那個我嗎?”手中鋒利長劍直指卓天釗,花澤風氣勢凌人。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和三天前有什麼不同吧!”
嘭!
右腳將地面炸出一口深坑,奔雷十三步啓動,這一次,卓天釗選擇了主動攻擊。
嗤嗤嗤嗤嗤……
寒冰劍氣迸射,花澤風啓動天冰蛇步絲毫不懼的迎上前來。
“這種花哨的身法對我來講根本沒用!”右臂舞動如風,不斷將一道道寒氣逼人的劍芒磕飛,憑藉着異常敏銳的感知,卓天釗甚至不用肉眼去看,就能準確的發現花澤風的所在,“看來,你跟三天前沒什麼不同嘛?”
鐺!
滿是嘲諷的話音落下,卓天釗猛然回過身,嗜血魔刀準確無誤的擋住了花澤風長劍的刺擊。
“到此爲止吧!”目光冷冷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花澤風,卓天釗瞳孔詭異的閃爍起一道紅光。
血色幻境!
嗆!
乘着花澤風晃神的剎那,卓天釗左手閃電般扣住他握劍的手腕,一拉一轉間,便輕而易舉的奪下了他手中的長劍。
嘭!
雷霆般的一腳狠狠踹在花澤風胸口,後者身形如遭雷擊,頓時遠遠拋飛了出去……
“這傢伙怎麼回事?”這一刻,在場所有人腦海都同時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原本被卓天釗擋住那一劍後,花澤風應該立即抽身再尋機會纔是,但是他卻偏偏像被施加了什麼定身術,竟然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雖然這過程只有短短不到一秒,但對於卓天釗這種戰鬥經驗豐富的高手來講,那絕對是致命的破綻。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花澤風不僅被奪去武器,身體更是被一腳踹飛,受傷不輕,要不是卓天釗手下留情的話,剛纔花澤風,早已被一刀削下腦袋。
“咳!”口中輕輕咳出一口鮮血,花澤風一手扶地,一手按着胸口掙扎着站起,神色驚恐的看向遠處一臉輕鬆的卓天釗,“你剛纔,到底對我施了什麼妖術?”
“妖術?”花澤風此話一出,在場已有不少反應過來,之前前者之所以沒有動彈,看來並不是他自己失誤這麼簡單,應該是卓天釗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
“古老頭,你怎麼看?”場外,花蒼雲不動聲色的看了白衣老者一眼。
“眼睛!”白衣老者答道,“剛纔天釗應該是對花賢侄施展了一種類似於精神的攻擊,這才讓花賢侄的神智出現了片刻的停滯。”
“這小傢伙不簡單啊。”花蒼雲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你才發現嗎?”白衣老者淡然一笑,“這纔是一點皮毛而已,如果天釗正的用上所有手段,火力全開的話,即便是驚雷也不見得能輕易勝他!”
“你說什麼!?”這一刻,花蒼雲臉色終於大變,因爲他知道,白衣老者不可能會拿這件事開玩笑,而古驚雷又是何許人也?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八階魂帝啊,若事實真是如此,恐怕十個花澤風都不可能會是卓天釗的對手。
“爹,你小子真的有那麼強?”聽白衣老者如此誇讚卓天釗,甚至還把他拖下水,一旁的古驚雷也是不爽的撇了撇嘴。
“驚雷,你還真別不信,天釗這小子,隱藏的手段可多着呢!”白衣老者笑了笑,隨即又轉向花蒼雲道,“花老頭,從你的氣息上,我大概能猜到你將什麼東西交給了花賢侄,你對花賢侄的疼愛程度,還真是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不過即使是這樣,花賢侄還是贏不了天釗的。”
“古老頭,你就這麼肯定?”花蒼雲臉色已然凝重至極。
“不信的話,就看着吧!”
嗆!
半截劍身被直直的插入地面,翁鳴不止,卓天釗神色平靜的看着花澤風:“還要繼續嗎?你該知道,如果你是我的敵人,剛纔那一下,你已經小命難保!”
“剛纔不過是我大意,你還真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花澤風死不認輸道。
“既然如此,那就亮出你的底牌吧,也好讓我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你變得如此自信!”卓天釗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否則,等下你會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你如此急不可耐,那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呼哧!
花澤風囂張的話語落下,其體內便是猛的波盪出一圈狂暴的能量波動,徹骨的寒氣呼嘯,不知何時,花澤風全身上下,已然被一套湛藍色的水晶戰甲所覆蓋。
“這是……”
“神王套裝嗎?”卓天釗微微一怔,眼中駭然一閃而逝。
“花老頭,逼出天藍套裝上本命之血的過程,應該很痛苦吧?”白衣老者輕笑一聲道。
“哼!我這一把老骨頭留着它又有何用?還不如交給澤風防身!”花蒼雲冷哼一聲道,“古老頭,你差不多也該脫下來了,莫非等你成神之日,還要帶着它一起飛昇神界不成?”
“若非必要,我又何必要拼着修爲受損將它取下?要是有朝一日我真能突破到神級,到時候再將它取下也不遲,花老頭,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做,是很有可能會與神級無緣的。”白衣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爲了讓花賢侄能打敗天釗,得到靈兒,你這麼做值得嗎?”
“或許在你看來不值,但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花蒼雲看向花澤風的目光中,充滿着寵溺。
“不過你還是錯估了天釗的實力,即使你這麼做,敗的那個人,一樣是花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