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毒狼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只是按照這樣分析,在這些人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動手,但在這修羅秘境中更不會有人能滲透進來,一切似乎沒有一點線索可尋。
“算了,大家還是先回去吧,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得佈置好結界,對每一個人都不能掉以輕心。”古蟲吩咐的話,衆人頗有同感。這樣一來,數天下來一切都顯得比較平靜。這一天,秋楓將大家又召集了起來。
看着已經落下的夕陽,秋楓顯得憂心重重,“各位,我已經想好了,這樣下去,欣兒會越來越危險,萬一真被吞噬掉,雖然不至於毀滅,但變成亡靈後想要恢復談何容易,因此,我想趁着困神鎖的結界還不能完全恢復之前,悄悄潛進去!”
衆人聽言,無不驚訝,如果真的潛入危險係數太大,還是孤燈第一個站了出來,”不管怎樣,我不會讓你一人去犯險的。”
血毒狼還是一臉的無所謂,古蟲倒是思考了一會,“其實這樣也未嘗不可,我們一起潛入就算會被發現,也非常有機會能逃出來的,只是我們這麼多人,難免會暴露,反而不利於計劃的成功,這可是一種矛盾啊!”
孤燈微微一笑,“這倒不是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先藏在九黎壺中,只有遇到危險時,我們再一齊動手。”。“九黎壺?”古蟲頗爲感興趣起來,九黎壺本爲巫族九黎一脈所有,其中的各種詭異的功能,更是無人能夠盡數掌握。
“好吧,竟然有這些的法寶,那明天我們就出發。”古蟲說完看了看衆人接着道,“只是既然有大的行動,就來不得半點大意,因此我們走之前,要對每一個人進行靈魂探究,相信沒有人會有意見吧!”古蟲說完看了看衆人,並沒有見誰有明顯的變化,心中暗道對方心機的深沉。
銀庸沉默了好一會,還是嘆了一口氣,“都是自己人,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啊!這樣吧,大家先休息,明天出發前只能麻煩大家了!”
令人想不到的是,衆人紛紛表現贊成,當下便各自回去休息,以期能夠幫助秋楓救出欣兒。說實話,對於古蟲幾人,秋楓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而且古蟲與銀庸的實力明顯並不像表現的那麼簡單,戰象言語不多,但看得出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六道世界還能有希望也全指望衆人的努力。
夜深人靜時,總會有些人喜歡在這時行動,雖然對於修真高手,白天與黑夜幾乎無異,但人的習慣還是在深夜做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劍傲的住處,被裝飾得十分美麗,清雅脫俗,想不到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內心與一般人無異,都向往着美麗與純潔。然而有些人卻不想讓這裡過於安靜。一道黑影如同閃電一般衝向已經垂下的牀簾,冷冰冰的寶劍閃着寒光,直向牀中人刺來,黑影已經激動的笑了起來,勢在必得的一擊。
然而聽到的不是劍刺穿,而是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機關人!”黑影知道自己上當,急忙向着外面衝去,卻遇到了早已等在外面的幾人,包括孤燈,秋楓,血毒狼,古蟲,八臂戰象,刀狂,唯獨沒有銀庸,誰是兇手已經不言而喻了。
“知道你是如何暴露的嗎?”古蟲問道,言語間聽不出任何感情。銀庸也不再隱藏,變化成本來的樣子,只是表情有些怪異,“我早應該知道,根本不可能逃過你的眼睛,逆天之眼,是吧?”
銀庸看着孤燈說道,古蟲卻搖搖頭,“你錯了,不是他發現你的,你隱藏的確實很巧妙,幾乎沒有一點破綻,應該說誰都不容易發現,孤燈也不例外!”。
銀庸倒是頗爲吃驚,“哦?不是他,還有人能夠發現我?”古蟲嘆息一聲,“是我,是我第一個發現你不對的,要知道我跟銀庸可是多年的好兄弟,他的一切不可能瞞過我的!”古蟲已經有些激動起來,銀庸卻還是面無表情。
古蟲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從你接應孤燈一行回來,你便像是故意躲着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根本不是銀庸是不是,雖然你的氣息與他一模一樣,但我絕不會看錯他的!”
銀庸知道今天已經無法再隱藏,終於大笑了起來,“不錯,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的身體是他的,我的靈魂氣息也是他的,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神尺天移,我雖然對於玄天門並不重要,但劉掌門讓我一個亡靈進入這具身體,恩情如同再造,我也只能爲他賣命了。”
此時一切已經明瞭,銀庸前去接應時已經被劉楓迫害,後來利用這具亡靈進入銀庸的身體,一切幾乎都是無懈可擊。但古蟲與銀庸多年的感情,使得古蟲一開始就懷疑‘銀庸’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銀庸已經遇害的事實。
直到劍傲的身隕,大家一籌莫展時,古蟲終於站了出來,設計好讓秋楓先出面,提出去救欣兒,並且必須要探究靈魂才能相信大家的事。‘銀庸’表面同意,其實心裡當然會擔心,因此只能立刻行動,以求能夠削弱古蟲一行的力量。只是‘銀庸’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個計謀,自己想報劉楓讓其復活的恩情,看樣子是無望了。
“動手吧,還猶豫什麼?”‘銀庸’頗有些不耐煩,古蟲還是搖搖頭,看着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忍心動手呢?
“既然是劉楓的人,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血毒狼話音未落,身影已經離銀庸不到數尺,血毒雲劫陣更是幾乎將銀庸罩在其中,“住手!”古蟲幾乎是失聲大叫,雙手已經揮動一面黑色的三角旗,這面小旗掛在一面純白的長杆上極不對稱。但小旗威力卻不可上視,隨着古蟲的催動黑旗已經卷起了數道狂風,古蟲在數丈開外,狂風卻是突得出現在血雲與銀庸之間,血雲無法穿透過去,竟不能前進分毫。
銀庸與血毒狼同時吃驚的看着古蟲,銀庸是吃驚爲什麼對手要救自己,血毒狼不僅是吃驚此事,更主要的是古蟲展現的實力是他根本沒想到的,一個嘴上大俠竟能幾乎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瞬間化解自己的雲劫陣,自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古蟲嘆息一聲,“還是不要傷害了他的肉身,他只是被天移移出了靈魂,身體根本沒有損傷,應該還有辦法能夠恢復一些。還是讓我來會會他吧。”。衆人釋然,緩緩讓開看着兩人,不是他們插不上手,而是由古蟲自己來處理,他纔會真的放心。
古蟲向來以一招制勝自居,可見其對招式的自信,望着來人兇猛的攻勢,古蟲終於知道對手的實力是僞裝出來的,他只是輕微一側身,便躲過了這一擊。古蟲搖搖頭,“說真的,你的實力比起銀庸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只要一招,一招我便可以勝過你。”
‘銀庸’不置可否,冷笑連連,手中突得出現一支紫色的長槍,槍桿柔軟卻似嬌龍出海,看似柔弱卻又蘊含無限殺機。古蟲仿若視而不見,舉頭望天,沒有一絲擔憂。銀庸又是一聲冷笑,長槍已經離古蟲不足半尺。
血毒狼想起嘴上大俠的名號,竟開始爲古蟲擔心起來,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明顯多餘的,就算是孤燈也不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抓住的長槍,此時正被古蟲用兩根手指緊緊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