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襲來,一甩衣袖出現在廣場中央的,正是先前笑聲的主人——曾尚仁。
他的身後,整齊劃一的站了一百多名僕人,別看他們實力不濟,但這一刻站在曾尚仁身後,他們卻異常得意,看向徐家人的眼神,不由上瞟幾度,好一副不屑的樣子。
待走到廣場中央,曾尚仁才一揮衣袖,示意身後的僕人停下,而他則是打量起兩敗俱傷的徐文峰和木勝國。
“老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站在徐文峰跟前的曾尚仁,擺出一副長輩樣,揹着手就教導起徐文峰。
徐文峰冷哼一聲,“曾尚仁,如若我沒受傷的話,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喲喲,我好怕呀,你快來打死我啊,快點呀!”曾尚仁擺出害怕的樣子,其實誰不知道,他這是在挑釁徐文峰,此刻的徐文峰若是沒受傷,他萬萬不敢這樣。
奈何徐文峰他受傷了啊!
所以,這一刻的曾尚仁,並無一絲擔憂,反而一揮長袖,不屑的說道:“這種話誰不會說?我還要說,若是你沒受傷的話,我一指甲掐死你,你信嗎?老徐啊,咱都是要進棺材的人了,就不要說些不符邊際的話了!今天,我曾家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分一杯羹,想要你曾家的一座金礦場,你就說,給還是不給?”
Wωω •ttk an •C 〇
“給?”徐文峰自嘲的看了曾尚仁一眼,“曾尚仁!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嗎?你騙了我徐家一座金礦場,現如今還要再來搶一座,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搶?”曾尚仁哼哼兩聲,“老徐,你說話可是有點難聽了!那座金礦場,可是我用獲取晏紫丹方法換取的,說我們搶,可是有點過分了!你要是再這般污衊我曾家,信不信我把你剩下的金礦場都給搶了?”
“好啊!”徐文峰倒不怕曾家全搶去,畢竟,眼饞他們金礦場的還有木家,曾家要想獨吞,木家會讓他得逞嗎?
顯然,雙方會爲此大打出手。
果真,曾尚仁話剛說完,身體虛弱的木勝國,兩眼便放出了精光,煞是氣憤的瞅向他,“曾尚仁,你說什麼?”
“呵呵,老木啊,幹嘛這麼着急!”木雪晴攀上了神秘女子,木家地位直線上升,就算曾尚仁再狂妄,他也不敢招惹木家!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趁火打劫!
因此,他也是陪笑道:“老木啊,咱兩家都是爲徐家金礦場而來,我怎麼能獨吞呢?肯定要一人一座了!”
“一人一座?”木勝國似是不滿意,“曾尚仁,我要是說,我木家都要了呢?”
“老木,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曾尚仁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可嘴角卻抽動起來,“老木,你木家雖說攀上了強者。但不要忘了,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和老徐雖都已受傷,但老徐的傷勢明顯比你輕,過會兒若是惹惱了他,怕是你木家還是抵擋不住的!”
曾尚仁不愧爲老油條,初一到來,就看清了整個局勢。
果真,在他一番話下,木勝國態度緩和了幾分,似是想退讓。
但就在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不遠處,阻撓了木勝國,“木勝國,你不是口口聲聲要獨佔我徐家金礦場嗎?現在,見了曾尚仁,怎麼犯慫了?莫非你木家害怕他?嘖嘖,你木家如今都攀上那麼強的關係了,還害怕曾家這麼個小角色!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肯定要被笑掉大牙!”
“你……”被說穿軟肋的木勝國,頓覺渾身不自在,看向來人身影時,手指不由顫動起來。
對方說得對,現如今的木家,遠不是昔日的木家了!如若這種小事,還要退讓的話,那還不讓曾家人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狠了狠心,木勝國終於不再退讓!可當他看清來人身份時,之前的狠心,又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嘲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家的廢物,徐揚啊!”
和他一樣,曾尚仁也是鬆了口氣。
要知道,剛纔木勝國表情變化,着實嚇了他一跳。
木勝國雖已受傷,但他執意不讓金礦場的話,自己勢必要退讓,不然惹怒了木家,接下來將面臨木雪晴,及她神秘師傅的報復!
但……現在可好了,徐家危在旦夕,徐揚又是廢物,這裡豈能輪到他說話?
附和着木勝國,曾尚仁也是嘲諷道:“老徐啊,看來你徐家真是沒人了!就連小輩都能出來說話了啊!”
“看來,你木家真是日薄西山,危在旦夕啊!”
“嘖嘖,與其和我們扯個魚死網破,還不如把金礦場交出去,興許我們能饒你們一條活路!”
“饒我們活路?”徐揚甩了一下衣袖,“曾尚仁,你現在倒是得意!但不要忘了,木家攀上了強大關係,如今你又惹怒了木家,就算現在你把我們徐家滅了,那你就敢保證木家,不會滅了你曾家?”
這個問題,何嘗不是曾尚仁擔憂的?
逼木家跟徐家退婚的是他,在家族生意上威脅木家的還是他。木家早就對他恨之入骨,因此報復是遲早的事。
不過還好,曾尚仁已做好了準備。他現如今能做的就是,搶佔徐家的金礦場,來增強曾家的實力。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還有什麼事辦不到?
因此,徐揚的話,並沒使他退縮,反倒是追問道:“老徐,你這個廢物兒子,牙尖嘴利,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但我想知道,你徐家就真的沒人了嗎?就這種修爲的人,也敢跟我們大劍師講話,難道不怕我們一生氣,一擊將他殺掉嗎?”
“徐揚,給我退下!”曾尚仁的話,不覺提醒了徐文峰。如今的自己,傷痕累累,若是曾尚仁想殺徐揚,那自己也無力保護,隨即朝徐揚喊道。
但……徐揚並沒聽他的,而是站在原地,毫不退讓的朝曾尚仁反擊道:“曾尚仁,我徐家是沒有人了,並且,我是個廢物,但就不知,你曾家有什麼人?難不成是你的寶貝兒子曾子國?”
“徐廢物,你喊爺爺幹嘛?”徐揚喊聲響起的剎那,一道尖利的聲音也是從遠方傳來,緊接着,一襲白衣的曾子國卻是出現在廣場中央。
與半個月前相比,此刻的曾子國,氣質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此說來,現如今的他,已是六級劍士了。
又升一級的他,顯然有着自信,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徐揚擊斃。
因此,他也是訕笑道:“徐廢物,這麼想爺爺,莫非想跟爺爺打一場?”
“打一場?”徐揚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還不夠資格,若是想讓我教訓你一頓也行,先交學費,不然,小爺懶得跟你動手!”
“徐廢物,你口氣真的不小,但別忘了,實力爲尊的世界,可不是用嘴逞英雄的!”曾子國倒也不生氣,半月前,徐揚將自己擊敗,全憑運氣,因爲當時自己太過輕敵,但今日卻不同了,在過去的半個月內,自己勤學苦練,不但成爲了六級劍士,並且還提高了搏擊能力,因此,他堅信,三招之內,他必將徐揚處死!
而且,他還要透過徐揚,輕鬆將徐家家產奪過來!
所以,他也是拍拍胸膛,冷哼道:“徐揚,不,是徐廢物,你不是想讓老子給你交學費嗎?好,老子給你交!但……你要是教的不好,被老子打成殘疾怎麼辦?要知道,老子向來都不吃虧!”
“爽快,我喜歡!”徐揚稱讚着點了點頭。
以他劍帝的意識,很快就知道了曾子國的真實實力,“六級劍士而已,值得這樣囂張?”
以往與月梅交往中,徐揚也是得知,曾家有一把玄鐵武器——天玄劍。在兵器排行榜上,雖不能露頭,但總比生鐵打造的兵器,要強數倍。至少,玄鐵打造成的武器,能輕易斬斷生鐵打造的兵器。
所以,沉思片刻,徐揚也是擺手道:“曾子國,倘若你敢拿天玄劍作爲學費的話,我就敢把徐家的天礦場的地契作爲我潰敗的補償!”
“天礦場?”
這話一出,不論是曾尚仁,還是木勝國,都不覺乾嚥了口唾沫。
金礦場,雖佔了徐家經濟的三分之二,但天礦場的價值,貌似更高,據說,天礦場含有精細鑽石,一塊由精細鑽石熔鑄成的粗鑽石,就能賣出天價!
如此誘人的礦場,若是被曾家,或木家得到,那就發達了!但不幸的是,天礦場的地契存放在城主手裡,就算曾家跟木家想打天礦場的主意,也不敢。
眼下,聽到徐揚用這個做賭注。曾子國趕忙朝曾尚仁嘀咕幾句,隨後,曾子國便點了點頭,“徐揚,倘若你能把地契拿來,那我曾家,就把天玄劍作爲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