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陳家要想復興,就不能不先和城主搞好關係,否則對付司馬家和九龍幫之時,城主要橫插一腳,管閒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但是要跟城主交好,光靠何雨晴這條線也不夠,下月要參加城主的壽宴,陳家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賀禮。
這禮若是送的不能引起何城主的注意,那麼籠罩在陳昊身上的神秘感,便會大大降低,這對陳家今後的發展,是極爲不利的。
陳浩南也是擔憂道:“這城主大壽,我們要如何還禮……”
“父親不必擔憂,明日我便深入恆山,必能尋得奇珍,至不濟,也要擊殺幾隻高階兇獸,取其內丹作爲賀禮,絕對不會失了禮數。”陳昊說道,他本就想進入恆山尋找修煉鐵砂戰體的場所,這下還要順便爲城主的壽宴準備賀禮。
“恆山深處?昊兒,這可不是開玩笑,那恆山深處,連實力高超獵獸者都不敢過於深入,其危險程度,堪比通天之城中的低元世界,六星的危險程度,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陳浩南急道。
他所說的獵獸者,當然不是那種以打獵爲生的獵人,而是專門擊殺高階兇獸,奪取內丹,獸寶等等的導力師,這些獵獸者因爲長年與兇獸廝殺,個個實力超羣,不容小覷。
但陳昊主意已定,要想超越秦月霜,必須得有足夠的壓力才行,五星危險程度的極地冰原他都去了,恆山深處的危險程度能達到六星,可謂正合他的心意。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
臨行之前,陳昊想了想,又對着陳浩南說道:“父親,司馬家,徐家,九龍幫這些雜碎,當年欠我陳家的,不出三月,我定當全部收回來,到時候,還望父親一定要告訴我,當初家族衰落,母氣病死的真正原因!”
陳浩南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那股凌厲的氣勢讓他終於是忍不住輕聲道:“你若辦得到,爲父自然沒有理由再阻止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恆山,連綿不知幾萬裡,在整個月影帝國是能夠排上前十的大山。
陳昊出得江陵城,一路行來,見山腳各處,多有農戶,獵戶的房屋,可見這恆山物產豐富,使得靠山吃山的百姓衆多。
但如果越過三座山峰,到達恆山深處,就不再是人類的樂園了。
恆山深處,兇獸橫行,地勢險惡,危險程度堪比六星低元世界,唯有一些高強的導力師,纔敢深入其中。
不過這裡也並非人跡罕至,進入恆山深處之前,一座最爲遼闊的山峰之上,便有一個實力不遜於龍吟門的門派,名爲逍遙劍派。
這個門派,在江陵城可謂是無人不曉,陳昊小時候,便曾經在江陵城街道上,見過逍遙劍派的弟子。
當年,陳昊見着這些身背長劍,氣質不凡的弟子,心生極大的嚮往。哪個少年不想仗劍走四方?逍遙劍派弟子的形象,便是幼童們眼中最爲典型的俠客。
按理說,逍遙劍派既然不遜色與龍吟門,那當初陳浩南變賣祖屋,花錢打通關係,應該將陳昊送入距離較近的逍遙
劍派纔對,但陳浩南卻並沒有如此做,陳昊現在想來,心裡頗感奇怪。
不過此刻他可不是來拜訪逍遙劍派的,因此直接繞過逍遙劍派山門,進入到了恆山深處。
越是沒有被人開發的地方,自然之力便越是濃郁,反正城主壽宴還有月餘,陳昊也並不急着尋找奇珍,獵殺兇獸之類,而是專心修煉。
從離開龍吟門開始,陳昊便一直在奔波,打殺,已經很久沒有徹底沉下心來,鞏固自己的修爲了。
此刻,陳昊很驚喜的找到了一處較大的瀑布,脫掉上衣,坐在河中的石塊之上,任由猛烈的水流擊打在自己身上。
當初在龍吟門之時,陳昊便是在瀑布下練刀,將氣壓斬擊練出變化,才能夠把握機遇,也才能造就現在的他。
徹底靜下心來之後,陳昊對自己這段時間的修煉,戰鬥,有了一個最爲詳細的總結,他發現,自己最近,還是有些太急躁了。
當然,爲了追上秦月霜和快點查出家族衰落的真因,急躁不可避免。
但現在既然發覺到了這一點,便能消除這個隱患。
“喝!”陳昊足足在瀑布下坐了半天,才猛的睜開眼睛,左右手分別拔出剛玉刀,月光刀,對着瀑布一通疾斬。
“嘭,嘭,嘭……”一聲聲的巨響,整個瀑布像是完全爆開一般,水流幾乎被斬的逆流而上。
至今爲止,陳昊雖然能夠使用雙刀,但其實並沒有完全將兩者完全融爲一體,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有限。因此他這一通舞刀,看似威力驚人,但暴露出來的問題也是不小。
如果不是他這次徹底靜下來感悟修煉,估計還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
“看來,我雖然能夠雙手使用導術,但卻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將雙刀刀法徹底融爲一體,要解決這個問題,目前也只能多加練習了!”
找到了問題所在,陳昊的練刀便再次有了方向。
一次次的揮刀,招式談不上精妙,只是基礎的幾個動作,但陳昊依然練的一絲不苟。
基礎,纔是最重要的,像司馬長空那種人,只注重招式的華麗,卻根本抵不住陳昊最爲簡單直接的一招。
陳昊越練越有感覺,一開始,他的刀勢還如疾風般迅捷,可接下來,卻是越來越慢,給人一種極爲怪異的感覺,就彷彿,手中的刀如有千金重一般,每揮動一下,就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陳昊知道,這其實是他的刀法,進入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就像當初他打飛秦月霜的那一刀,看似緩慢無比,但秦月霜壓制境界之後,卻沒有任何辦法抵擋。
當然,這並不代表陳昊現在就能使出當時那一刀了,他現在,只能說初窺到了這種境界的門徑。
但儘管如此,這種發現,也讓陳昊興奮無比,他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感悟之中,什麼進山尋找奇珍異寶,尋找適合修煉鐵砂戰體場所,獵殺兇獸等等之類的,全都拋在了腦後。
他要練刀,心無旁貸,唯有自己的手中刀。
這一練,就是一天一夜。
但陳昊只是略作休整,吃了些乾糧,就繼續站到了瀑布之下。
打鐵就要趁熱,既然機緣巧合下,對刀道又有了新的感悟,就必須要鞏固這種感悟。
專心致志之下,時間過的飛快,等陳昊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居然連續練刀,達到了七天之久!
雖然這七天過去了,他的境界並沒有提升的跡象,還是雲海域初階,但實際上,單以刀法而論,他比以前至少強了一倍有餘。
而且,要突破境界,也僅僅只差一層膜的距離。
對此,陳昊也並不着急。
他現在心境很好,通過這七天的練刀,已經把一些焦躁的情緒完全甩掉,在心境上,已經越發的圓潤。
想到這裡,陳昊繼續練刀,反正已經七天了,不如再練幾天,然後再動身尋找些奇珍。
出了幾招,陳昊眼角忽然瞥到了不遠處似乎有什麼動靜。
心中一凜,陳昊表面不動神色,手中刀招不變,但心神卻全力開始注意那邊的動靜。
有心觀察之下,他很快表驚訝的發現,瀑布斜上方一棵大樹之上,有一隻皮毛呈紅白兩種顏色,大約有人類嬰兒般大小的小猴。
當然,僅僅是皮毛顏色奇特些,還不至於讓陳昊驚訝,他驚訝的主要原因,卻是這隻小猴,手裡拿着兩截樹枝,跟隨着陳昊的動作,模仿着揮舞不停。
這傢伙,居然懂得偷學自己的刀法?
而且看起來,這小猴並不是剛剛纔開始偷學,而是已經偷學了幾天,其舞動樹枝的時候,已經很有自己出招時的神韻。
陳昊這幾天練刀練的太過專心,加上這小猴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因此陳昊根本沒有感覺到,居然有猴子偷學自己的刀法。
對此,陳昊頗感有趣,忍不住就起了戲耍這小猴的心思。
“這小猴如此通靈,不過我若使出導術,看它還如何模仿。”陳昊嘴角帶笑,手中緩慢的刀式一變,呼嘯聲大起,瀑布斷流,竟是使出了斷水風裂斬。
那本在專心模仿他的小猴,頓時愣在原地,陳昊出招太快,威力太過駭人,導致這小猴不明所以,大腦開始短路。
陳昊畢竟也是少年心性,玩心大起,見這小猴吃癟,笑意更濃,但手上不停,又接連使出了斷浪裂空斬,裂空三疊斬,甚至還使出了氣爆踐踏,虎嘯秘法等等,幾乎把自己所學演練了一遍。
而這些威力強大的導術,那頂多算是一隻二階兇獸的小猴,如何模仿得出來?
此時,這小猴不停用手撓着自己的皮毛,在樹枝急得跳來跳去。
陳昊卻趁此機會,身子幾個起落,便穩穩的站到了樹枝上,笑眯眯的看着這隻小猴。
他並不知道這小猴是何品種,原因便是這小猴的皮毛,一半紅,一半白,怪異無比。而且猴子一般都是羣居,這個小傢伙卻是獨自出現在這裡,很可能是被族羣排斥的異類,就像是人類中所謂的怪胎,畸形兒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