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木自信的搖搖頭,並沒有說話。不過望着紫菱的目光,頓時陰冷的說道:“紫楓仙君是不可能復活了,中了那魔尊的招,他也無力解除。你還是去查查此人來仙界到底意欲何爲,我還真想看看此人的真面目!”
“是,我現在就去查!”老者頓時彎身說罷後,轉身離開了此處。
“紫菱,我們走吧!現在該去祭奠耀帝和紫楓仙君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那魔尊報仇的。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受了蠱惑,希望你原諒我!”黒木面色頓時又變得溫柔了起來,牽着紫菱的雙手,輕聲細語的說着。
紫菱溫和的一笑,點點頭跟着黒木千萬東邊走去。
此時此刻,韓明坐在干將莫邪劍上,雙目空明的望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一個邋遢老者坐在一把破舊扇子上面,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口中嘟囔着:“她已爲**,某人也爲人夫。何須再想,何須再念。想也空想,念也空念。不如不想,不如不念!”
韓明扭頭見到這邋遢老者,頓時清醒過來,冷聲問道:“道友這段話說的好生糊塗啊,一個**,一個人夫,能扯上什麼關係!更別提談什麼想,什麼唸了!”
“哈哈,非也非也!”邋遢老者大笑一番後,神秘的說道:“難道道友不是人夫?難道紫菱不是**?你乃人夫,她乃**。你在想,她在念,豈不是這般痛苦折磨?”
韓明已經不爲所動,冷言回道:“我想非我想,她念乃她念,與我何干?”
“若你真能做到這一步也就秒了,秒了。萬事總有因果,只有有因,纔有果。但是現在,你追的不是因,求的更不是果。時機未到,因果也就未到!”邋遢老者似乎是認識韓明一般,不顧韓明的感受,不停的唸叨着。
韓明緊鎖雙眉,問道:“敢問道友乃是何人?”
“哈哈,山間野修,哪有姓名?若是有心,便稱我一聲老哥吧!若在當年,這一聲老哥,你都叫不得啊叫不得,哈哈!”邋遢老者說罷後,又飲了酒葫蘆內的一口酒。頓時一副享受的神色在他臉上出現,好不快哉。
望着這酒葫蘆,韓明也忍不住想要喝酒了,說道:“老哥,無酒不成歡,不如你我二人找個有酒的地方,去好好喝一頓酒,如何?”
“酒?我在的地方就有酒,接着!”邋遢老者狂笑着說罷後,突然左右也變出一個酒葫蘆,直接丟給了韓明,韓明也瞬間將酒葫蘆接住,暢飲了一口。
“老者,如你所言。時機未到,因果也就未到。難道,這循環的因果非要等時機嗎?若是時機未到,因果先到,那請問。是因果到了,還是時機到了?”
韓明這一番話,問的意思很是廣泛。既問了所謂的因果時機,也問了自己的事情。而從另一方面看來,既沒問因果時機,更沒問自己的事情。
“啊,好酒啊好酒!”邋遢老者讚賞的點點頭,似乎沒有聽到韓明的話。
過了好半會,邋遢老者才說道:“何必那麼在乎呢?因果時機,時機因果,都是看個果,看個因。傳說,只有無因無果的人才能證得大道。可惜,並沒有無因無果的人。就連那黒木、如來,他們都不曾做到無因無果,無果無因!至於時機之說,完全天定!”
“天定,天憑什麼定呢?”韓明似乎不止一次聽到了天道,似乎這些人都認爲這天外天一定有人似的,也認爲這一切都是有人在默默的操控着。
邋遢老者苦澀的一笑,目光迷離的望着韓明,道:“以往之時,我還在下界,乃是一個小道童。當時我望天,就認定了一定有天外天。那時我卻與你一般,不信天,不信命。可是後來,當我飛昇仙界之時,我才發現,真的有天外天。
那麼現在,當我們此刻在仰望天空的時候。你且告訴我,會不會有天外天呢?難道道,就真的止步於仙帝期了嗎?難道仙帝,就只能有一個嗎?”
這番話一出,韓明的腦海似乎被人用重錘了錘了一下。
韓明此刻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年少之時,曾經也想過飛昇仙界。但是那個時候仙界已經封閉,他很怕自己會在下界老死一生,無力迴天。
那時的韓明也是不信天,不信命。可是自從紫楓仙君慢慢的出現,韓明相信有了天。但是來到仙界之後,韓明還是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只是又聽到了盤古的故事,盤古以力開天,用體化地,就是爲了對抗天道。
可是後來盤古還是身隕,這一切,到底是天道的把戲,還是盤古的把戲。若是真的沒有天道,那盤古爲何還有開天。若是真的有天外天,那盤古爲何還會以身化天。
可是,這仙界的天空上面,又是什麼,又有什麼。
此時,韓明陷入在無限的沉迷中。腦海中韓明一直都在不停的思考着:仙界的天外天到底有什麼,仙界是不是最後一站,天道到底是什麼?
邋遢老者見到韓明這個樣子,在心中暗喜道:“資質比之紫楓還要好很多,不錯不錯。不過啊,就是太過於執迷了。執迷的跟當年的紫楓一樣,不過這小子執迷的是天道,而紫楓執迷的則是紫菱,哎!”
過了許久許久,韓明終於醒來。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夜晚了。邋遢老者見韓明甦醒了,笑道:“怎麼樣,現在你想清楚沒有?若是沒想清楚你可以慢慢想,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韓明會心的一笑,點點頭道:“似懂非懂,半懂不懂!”
“恩,這樣最好,最好。若是全懂了,也就沒什麼再去說的了。好了,日後有緣你我還會再見。今日就到此吧,我也該走了!”邋遢老者也很滿意韓明這個回答,說完後邋遢老者也準備離開了。
“老哥,不知你我何日再見?”韓明也想結識下這位奇怪的老者,畢竟之前的那番話,韓明清楚的知道,他說的就是紫菱仙君和紫楓仙君。
至於紫楓仙君,就是韓明。
“嘿嘿!”邋遢老者一陣怪笑,神秘的說道:“我說過了,有緣會再見的。若是無緣,即便見到了也是無話。隨緣妙緣,一切看緣!吾走也。。。。。。”
邋遢老者的聲剛落下,他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了。
而在遠處,在耀帝原先居住過的地方。紫菱仙君正在耀帝的陵墓前跪着,輕聲的說着什麼。而黒木則是在遠處,仔細的觀察着韓明和那名邋遢老者。
黒木身邊還站着一位白天的那個老者。
見韓明和邋遢老者分開後,黒木開口道:“那個人的身份你查出來了嗎?”
老者頗有些爲難的說道:“查出來了,不過他只是四級門派烈焰門的客卿長老,也是最近才加入的,這次是來參加門派升級戰的。只知道他叫韓明,其他就不知道了!”
黒木冷笑着,自言自語道:“哼,不怕沒那麼簡單吧!”說罷後,黒木沉聲對老者說道:“你給我好生監視着那韓明,一定不能讓他發現。剛纔耀帝的老朋友酒劍仙來過,也與韓明交談了許久,不過說什麼我沒聽太清楚!”
“酒劍仙?那不是傳聞中第二個仙帝嗎?那你說韓明會不會就是紫楓仙君?”老者似乎知道酒劍仙這個名號,頓時被嚇了一跳,似乎對於韓明的身份又有了猜測。
“不會的,剛纔聽到那韓明似乎叫酒劍仙一聲老哥,應該不是紫楓仙君。再說了,紫楓仙君根本活不了,即使他能活到現在,現在的紫楓仙君也應該是修爲所剩無幾了。哼,不過這韓明到底是哪位,這世上能將相貌隱藏的這麼深的會有誰呢?”
黒木自從見到酒劍仙后,對於韓明也特別的忌憚。當年酒劍仙聽聞耀帝死後,曾經一度想找黒木報仇。可那時的黒木認識了許多大實力高修爲之人,酒劍仙根本無法動他。
這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酒劍仙似乎也將此事淡忘。可是今天突然出現在仙城內,還出現個和他稱兄道弟的韓明,黒木自然有些擔憂。此時更是十分的焦慮,腦海中一直在想着能將自己的容貌變得這麼出神入化的到底還有誰。
老者也是在那不停的想着,突然似乎想起來一樣,忍不住大聲說道:“仙帝,你是否還記得一個人?那可是比耀帝成名還早,耀帝曾經還受過他的恩惠!”
黒木頓時鄒起眉頭,連忙問道:“此人是誰?與改變自己的容貌有關嗎?”
老者確信的點點頭,開口道:“雖然我不敢太確定,但是那人的確可以隨意的改變自己的容貌。不僅如此,他連自己的氣息都能改變。這人我還是在家族書籍中偶然查閱到的,至於是不是韓明我就不知道了!”
“此人是誰,快快說來!”黒木頓時變得急不可耐的問道。
而此刻,紫菱輕輕的走了過來,對黒木說道:“仙帝,今日我要爲耀帝守夜。外面風大,你若是乏了就回去歇着去吧,我與你的婚事,再拖延些時日吧!”
黒木頓時有些氣惱,聲音也充滿了不滿的問道:“爲何?當初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麼在今日又突然變卦了?”
“你先彆氣,你難道不記得那佛界的佛祖嗎?他一直都在邀請你過去,你若是去的話就多帶些高手去,以免那佛祖對你不利。等你回來再說吧,畢竟這些心頭之事太多,即便成婚也沒有多大好處,我先回去了!”紫菱仙君說罷後,又轉身回到了耀帝的陵墓面前。
耀帝的陵墓也被安置在一個大殿內,紫菱準備今日在此地爲耀帝守夜。
黒木面色陰冷,內心的震怒不言而喻。老者尷尬的一笑,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晚些成婚也好,畢竟那如來對我仙界之地虎視眈眈。此次邀請仙帝去,定然也非什麼好事。不過既然他邀請了,我們也就去看看也好!”
“哼,一個小小的極西之地,整個佛界連我仙界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還想讓我過去,簡直是笑話。改日你告訴那如來,要麼是他親自來拜見我,要麼就叫他少來煩我。你接着說,那人到底是誰?”黒木也是對那如來反感到了極限,現在黒木也不能說紫菱的不是,只能將這種痛恨的感覺統統轉移到如來的身上。
而此時的如來卻還在小雷音寺等着仙帝黒木的前來。
至於如來爲何想讓黒木前來,也正是因爲韓明。如來已經知曉了紫楓仙君就是韓明,所以他纔想告訴黒木這一點,讓他們鬥一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不過卻沒想到,如來的這手妙計,讓無形中的紫菱給破了。
老者此時繼續說道:“那人也算是耀帝名義上的師傅,無者。此人修爲通天,對於容貌的改變之術更是出神入化,傳言他可以任意化作別人的樣子,而且還能擁有其他人的氣息。不僅如此,他的修爲也是比耀帝高出了不知道多少。當年耀帝就受過他的點化,不過後來,在整個仙界就沒有了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