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秦鐵歌一連踢出十幾腳,腳腳破風,速度之快都出現了幻影,好像幾十只腳在踢一顆大腦袋,大腦袋撥浪鼓一樣……
“啊啊啊……
最後雙腳一併,猛然蹬向巨靈神寬厚的胸膛,‘嘭’一聲,巨大的力量輕易將二人分開,巨靈神嚎叫一聲魁碩虎軀倒飛,重重摔出了拳臺。
而秦鐵歌精健的身體也倒飛出去,只是凌空翻身,穩穩落在拳臺上。
‘轟!’片刻的寂靜之後,人羣沸騰。
“精彩!太精彩啦!”
“老子多少年沒見過逆襲如此精彩的啦啊……”
看着沸騰的人山人海,秦鐵歌伸手壓了壓,人羣立刻靜下來,他道:“我是惡人,我欠扁,希望大家記住我。”
“惡人!”
“惡人!”
人羣高呼……
從拳場來到演武廳,還沒站下,姜管事就笑吟吟地出現在他面前,一豎大拇指:“行!小子,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金髮拳場的人了。好好練,慢慢熬,會有出頭之日的。”
“姜管事,出頭這事太遙遠,我就先不想了。只要每天讓我多出幾場就行了。”
對秦鐵歌而言,當前第一位的是錢與格鬥經驗。這一場下來可是一箭雙鵰。每天多幾場,錢與經驗賺翻了。
姜管事笑道:“這得看你表現,人家喜歡你,花錢點你你才能上場。總之好好幹,多學點漂亮動作,對你有好處……”
這時,鼻青臉腫的巨靈神鼻子裡堵着兩團棉花跑過來,對姜管事鞠了躬,又看了秦鐵歌一眼,甕聲甕氣道:“姜管事,您找我?”
姜管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表現不錯!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金髮的人了。不過你得改個名字。”
“爲什麼?”
“因爲天庭巨靈神這個名字……已經臭了!”
姜管事離開後,秦鐵歌也離開了演武廳,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心中有點激動,他與巨靈神都是明武境七重,當時與對方十指相扣較力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全力,如果用全力的話,他有把握捏傷對方的指骨。
雙方實力持平,力量怎麼會差這麼多?
如果說速度比對方快是因爲對方身軀過於龐大,那麼力量上應該比對方小。
可怎麼會比對方大呢?
因爲淬體的程度不同?可他才突破七重沒多久,不可能比對方高。
難道對方沒盡全力?腦袋都要被踢成豬頭能不盡全力?
這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渾厚的元力提升了淬體效果!雖然對此還不能肯定,但目前,只有這個解釋還比較合理。
丹田中這東西,還真是不可思議。
白天在拳場淬鍊身體、打比賽賺錢,增加實戰經驗,晚上回家陪呂薈娘、秦小可聊聊天,然後凝鍊元力。這種幾乎形成了規律的生活,讓呂薈娘母女差點忘了她們身處的危險環境。
但秦晉、秦鐵河、秦鐵江父子不會忘記他們,這一點秦鐵歌非常清楚,所以他也不會忘記!他也一直清楚,在他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前,他們一家三口永遠處在威脅之中。
因爲這個世界本就是個處處都充滿了危險的世界。
要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中生存,唯有讓自己比別人
更危險!要想不被他人威脅,就要有威脅他人的能力!
在以前,每當想起以上,他都會無奈地嘆氣,他也只能無奈地嘆氣。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有資本成爲一個危險人物,從而保護他娘與小可。
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就是一切!對他來說,這話一點也不誇張。
金髮拳場,演武大廳。
粗大靶樁前,秦鐵歌調集元力周身流轉,通達奇經八脈,讓身體迅速吸收。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拳擊出,‘轟’的一聲,反震的力量在體內激盪,使得每一粒細胞都開始震顫,轟鳴!有些細胞達到了零界點便膨脹爆裂,然後在元力的作用下迅速癒合,修復。修復之後的細胞則更爲強大。
“哎!小子,過來!”
“聽到沒有,說你吶!就是你,那個惡人。”
秦鐵歌轉過身,對面牆下的長椅上坐着一個狼首面具人,旁邊站了三個也似狼面,但與狼首人比起來就成了三條豺狗的傢伙。
“過來!”其中一‘紅臉豺狗’道。
秦鐵歌不知對方要幹什麼,但這語氣明顯不善。
“什麼事?”秦鐵歌三步外站下。
“作爲一名新人,按規矩你得給飛狼大哥見禮,請大家喝酒知道麼?但作爲一名新人手裡都不闊綽,所以這事先不急。現在給飛狼大哥捶個腿,表達一下你對飛狼大哥敬意!”
這是下馬威!
這些日子裡對拳場人員已有所瞭解。對這飛狼頗有印象,明武境八重後期,即將突破強武境,在金髮算是二線上層拳手。
秦鐵歌是三線拳手,因爲他沒有戰績。
周圍,很多人都看過來,準備看熱鬧,也有些人在兀自淬鍊,根本沒有被這邊影響到。
“如果是這裡的規矩,我可以請客,但是捶腿,我不會做。”秦鐵歌不卑不亢,認真道。請客雖然也是一種示弱,但與捶腿有本質的區別。
一個‘花臉豺狗’跳出來:“小子,新人不講規矩是要吃苦頭的,到時候別說老子沒提醒你!”
“我說過,請客可以,捶腿不行。”秦鐵歌不再理他們,轉身離開。再囉嗦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轉身就走這是不把他狼哥放眼裡,狼哥頓時怒了。
爲了表示對大哥的忠誠,大哥一怒小弟自然得更怒。
“好你個王八蛋,居然敢甩狼哥?欠揍!”
狼哥都還沒做出指示,‘紅臉豺狗’就一步衝向秦鐵歌,對其後心就是一拳。這一拳十分兇狠。但這一拳剛擊出‘紅臉豺狗’就後悔。秦鐵歌明武境七重,而他才三重,這不是來找虐麼?
——爲了搶拍這馬屁,居然把這事忘了。
他想收手,可狼哥在後面看着呢!
這麼一想,心裡不禁狠了幾分,希望偷襲成功,一拳將對方砸趴。直擊頸後要穴,大椎穴!
再強的人一旦擊中此穴,暈厥那是手下留情,重則癱瘓,斃命!
秦鐵歌的耳力將對方軌跡聽得清楚,這一拳可謂狠辣之極。他下意識側身一轉讓過這一拳,同時馬步微蹲,一肘擊出。‘紅臉豺狗’一拳擊空身體前衝,正撞在秦鐵歌的鐵肘上,‘咔嚓’一聲胸骨凹陷。
秦鐵歌側步起身,心裡打了一個贊!
這一招是他剛學的,吃一塹學一招,這一招差點頂爆他的肺。
這時候其他兩個豺狗也衝上來,‘紅臉豺狗’爲了狼哥尊嚴捱了一肘,胸骨凹陷,他們還站得住麼?他們非但站不住,還得更勇猛。
一個兩重一個三重,對這種實力,自大一點說,秦鐵歌實在不屑。隨便一腿掃出,二豺狗的腮幫子各挨一腳,噴着一口血出去。
‘轟!’周圍一陣譁然。這小子,非但拒絕捶腿示好,反而打了飛狼的人,打狗還要看做人,這是對飛狼的嚴重挑釁!作爲一個實力不夠的新人,這是絕對不理智的。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要揍你,還不還手?
周圍一陣**。
飛狼臉上狼首面具猙獰兇狠,但所有人都知道面具下那張臉更可怕!他頸部肌肉一陣抽搐,不怒反笑:“初生牛犢不怕虎,小子,幹得好。”
‘幹得好’的意思就是說:你激怒我了,你慘了!
飛狼語氣裡充滿了威脅,秦鐵歌當然聽得出來。但人家威脅你是有資本的,對方八重即將突破強武境,而他是明武境七重,差不多差了兩重。就算渾厚的元力提升了他的淬體效果,二人實力也相差懸殊。
“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
飛狼坐在那裡,擡起一條腿:“給老子捶舒服了,老子放你一馬,否則……”他陰惻惻笑:“什麼結果自己想。”
飛狼心裡清楚,這個‘惡人’最近比較火,看他頻頻出場大有可能成爲二線拳手。所以他不能當着衆人的面對他出手,以免傷人影響了拳場的生意,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至於捶腿這事是那三王八蛋拍馬屁,擅作主張,不是他的本意。
但秦鐵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非但拒絕他還打了他的人,這讓他極其不爽!
更可恨的身邊三人,不怕強大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小弟!這三個王八蛋讓他騎虎難下,真想抽死他們。
就在這時候,空中飄來一陣柔美的聲音:“飛狼你個王八蛋,又在欺負人了。”
飛狼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一聽到這個聲音忙不迭站起來,整個人的氣勢從威武狼哥變成了哈巴狗。
迎上去笑道:“花姐,您這麼快就打完了?厲害!這次非但加了狼王,變成了一對六,關鍵是您這解決戰鬥的時間好像比上次更快了。”
一個拳場就那麼幾個拳王,幾個拳王打來打去時間一久也就看膩了。爲了發揮拳王的最大價值,拳王出場都是以單挑多,猛虎搏羣狼。
花狐雖然位列拳王第三,可她的出場率是最高的。
爲什麼?因爲她是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觀衆席上的人一個個雖都人模狗樣,可心底深處都有揉虐傾向,觀衆點花狐就是希望看到她被揉虐,被羣毆!滿足他們的揉虐心理。
可花狐每次都讓他們失望。
不要認爲羣狼對花狐手下留情,或者是假打騙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首先,你輸了只有出場費,而贏了薪水翻倍。其次,花狐在金髮拳場甚至是周圍幾個拳場裡都是數得着的美人。平時高高在上,女王一樣,碰都碰不得。到了場上可以對女王痛下殺手,你以爲羣狼是正人君子?
襲胸、掏襠、打屁股……無所不用其極。當然,人家這是‘敬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