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張,羅鴻冷漠的盯着周圍的九人,一抹冰冷的氣息傳出,喪氣很快蔓延至整個7號鬥臺,閉上眼睛,很是享受這種令人恐懼的感覺。
一年時光,加上原先昏迷的大半年還有剛來的三個月,羅鴻離開外界差不多有兩年之久,出去的念頭,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裡。
其餘九人的武器已經攻了過來,吼叫聲,嘶喊聲,從九個方向傳了過來,或許大聲的叫喊,是他們面對不可戰勝的存在時,敢於出手的一種精神寄託吧。
睜開眼,對着觀衆席上的黃晴露出一個微笑。
羅鴻的戰鬥,黃晴幾乎每場都來觀戰,這個還算正常的男人,是她所欣賞的,而羅鴻對她的愛慕之感,也讓她輕易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好。
在地獄城,每個人都會輕易的墮落,尤其是男人,在面對着巨大的壓力,每天都需要做些比較享樂的事情來緩解。羅鴻卻是沒有,來到地獄城近兩年,想要投入他懷抱的女人比比皆是,可以這樣說,只要羅鴻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可是他卻沒有。
一年多的相處,也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黃晴是個保守的女人,精靈族的聖女,在這裡,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就連羅鴻也一樣,即便他欣賞眼前的男人,但在羅鴻還沒有取得那份成績之前,最後的防線,是決不允許突破的。
他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着,他一定會取得那份成績,令所有族人都歎服的成績,想到此處,黃晴的臉不由紅了紅。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琢磨不透啊。
就在黃晴思緒飄飛的時候,羅鴻動了。
身影晃動,雙腳輕輕一點,就已經來到其中一名雙腿顫抖的對手面前,伸手,擼過對方的大劍,直接插入那人的脖子,或許死在自己大劍的手中,是羅鴻的刻意安排吧。
動作很快,一切不過是幾個呼吸,有六個人都來不及反抗什麼,就已經躺倒在地。
轉頭,看着其餘的三名對手,羅鴻的嘴角劃過一道看待死人的弧度,剩下的三人,都是八階以上的高手,面對羅鴻的快速攻擊,還是能夠抵抗一番。
而像之前的六名對手,就算翻上十倍,也不能對羅鴻照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三位八階以上的高手,那可是如同當初血狼傭兵團的最高戰力了。
那三人也不笨,武器同時砸來,像是配合多年的夥伴一般,一前,一後,一中間,將羅鴻的所有退路通通封死。
“這樣就想取我性命?好,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絕對的實力。”心中所想,小腹之內,黑色漩渦飛速的流動着,角落中的喪氣團通過灰黑色的經脈傳到掌心。
雙掌翻動,氣、液、固三態形成,分別朝三人撲去,淡淡的法則之力涌動。
那三人拼命的用武器抵抗着,最高的武技如同不要錢般揮灑而出,堪堪擋住那份攻擊。
羅鴻冷冷一笑,沒有人注意到,此時他的雙手穩穩的握住三柄飛刀,輕輕一動,三柄寒氣頗重的飛刀就已經脫手而出。
剩下的三人將所有的實力全部集中在喪氣之下,那曾注意到那細小的飛刀,一個呼吸過後,場中一片安靜,羅鴻的左手,也是多了一道口子。這是剛剛三名武者拼命一擊時衝擊到的,可是飛刀已經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戰鬥結束,羅鴻握了握手,感受了一下那不算什麼的傷勢,慢慢的走到先前的對手面前,手起,刀落。鮮血從剛剛停止的心臟噴出,羅鴻則是快速的用葫蘆收集着。
收集鮮血,有兩個好處,一是解決地獄城的花銷問題,二是將一些裝死的人徹底擊殺,在地獄城,仁慈,是最大的錯誤。
當初,羅鴻就是沒有檢查對手,在付出了兩根骨頭的代價後,終於明白了在這個地方,心狠,是一種必要。
比賽結束了,羅鴻緩緩走下臺,七十四勝,羅鴻目前的成績。距離黃晴,也只有十戰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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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城,一個特殊的地方,那是一個寬敞而黑暗的大殿,比武鬥場都有得一拼。
整個大殿的最中央,是一把巨大的椅子,說是椅子,其實比正常的大牀都要寬上許多,一塊散發着強者氣息的毛皮披在上面,如果光從毛皮來看,至少都是聖階的獸類。
椅子後面鑲着血色的水晶,勾勒成一道彎彎的月亮,就如同地獄城上空的彎月一般,邪惡而充滿霸氣。
“八零二零六又贏了一場。”一道冰冷的女子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大椅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挪了挪,隨意的道:“很正常。”
“領。我們要不要開始接觸他了。以八零二零六的實力,遲早會成爲下一個修羅。”
“你認爲,他有實力成爲修羅。”椅子上的人動了動,在黑暗之中,只能隱約看到一絲輪廓,並不能看清他的臉。
“是的,領,至少在這麼多年來,他是一個讓我看到希望的人才。在地獄城中,即便是外界的領,沒有武能作爲支撐,相信八零二零六都能夠搏上一搏。他,本就是地獄而生般。”女聲很淡,從中可以聽出,對羅鴻的評價很高。
王座之上,高大的男子沉默片刻:“那你認爲,他能夠成爲下一任修羅?”
“是的,以他的實力,成爲修羅,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