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事情的緣由就責怪你兒子?”羅鴻一進去,就直接對着那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道。他不能理解,一個父親,爲什麼這麼做。
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羅鴻,那中年男子道:“這是我的家事,誰叫他什麼不學,去學人打架,現在川輝武館的人找上門來,討個說法,你說我能怎麼辦。”從對方的話語,羅鴻聽出了一抹無奈。
這時,坐在太師椅上的消瘦中年,狠狠一拍椅子,站了起來,怒道:“看來你就是那殺人的元兇了。我川輝武館,還有那麼多其他武館的人,被你殺害,還有我的兒子。。。”
說話的語氣極重,甚至還抖了抖身體,可能是他兒子的事情,讓他一時安奈不住吧。
“哦?原來你就是那管教不嚴的老雜毛啊?”羅鴻輕蔑的話語,卻令在場一片譁然。
川輝武館的館主,九階紫武者陰正天,在靜林府,敢對他如此說話的人,這白衣少年,可是第一個。
“你。。。”聽了羅鴻的話,陰正天再也安奈不住,伸手,一記爪子已經抓了過來。
“小心。”原本責怪韋嶽士的男子,見到襲來的一爪,卻是大呼道,人已經擋在羅鴻面前,鐵桶般的拳頭,迎了上去。
砰!!
兩人的交擊,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韋嶽士的父親,退了三步,而陰正天,則牢牢的定在那裡。從剛剛的那一拳判斷,韋氏武館的掌舵人,至少達到八階武者後期的層次。
“老韋,難道你要多管閒事,那就容不得我不客氣了。”陰正天兇狠的話語傳開。目光轉移,盯在羅鴻身上,冷聲道:“毛還沒長齊的娃娃,看來你父母也沒什麼教養啊。教出你這麼個牙尖嘴利的東西。既然如此,老夫就替他們好好教育教育你。”說罷,陰正天右手緩緩的擡了起來。
瞧得那副架勢。“父親。”韋嶽士的目光,有些焦急,這件事畢竟不是羅鴻先挑起的,難道就這樣看着他一個人承受陰正天的怒火,雖然知道羅鴻厲害,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與兇名赫赫的川輝武館館主相比。
聽了陰正天的話,再摸摸兒子的額頭,韋啓有些猶豫。
雖然對方救過兒子一命,但因爲這樣去與陰正天正面爲敵,從大局着想,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到韋啓搖頭,陰正天這是冷笑道:“算你識擡舉。”
聽了那囂張的話,羅鴻督了眼爲難的中年男子韋啓,只是隨意的聳了聳肩,道:“這事情有這麼複雜嗎?不就是殺了些人,廢了他兒子。”
露出一副嬉皮的模樣,羅鴻繼續朗聲道:“況且,他們平時爲非作歹,我不過是替天行道,殺了些人,順便收了根作案工具,我想,衆人應該拍手稱快纔對,何必都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大家說是不是。”說的同時,還不忘與周圍的觀衆互動。
衆人是又想笑,又不敢笑。想笑的,是這傢伙也太皮了,當着人面揭人傷疤,不過由於陰正天平時霸道,不得人心,所以說實話,羅鴻做的這件事情,卻是值得開心。不敢笑,也是因爲川輝武館平日的欺壓,怕被惦記上了,將來遭到報復。
瞧着陰正天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韋啓,也就是韋氏武館的館主,眼神充滿了擔憂。
謝雪柔也不例外,拉了拉羅鴻。她怕,羅鴻再次逞能。
輕輕撫了撫謝雪柔的手背,淡淡的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憂。雖然不懂羅鴻哪來那麼大的信心,但面對他,謝雪柔還是選擇了相信。
“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陰正天徹底爆發了,太猖狂了,比我還要猖狂,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就要被人看扁了。這是陰正天此時此刻的想法。
撕裂空間的爪子,帶起陰風陣陣,毫不留情的朝羅鴻抓了過來。
沒有閃避,也沒有言語,羅鴻嘴角翹了翹,緩慢的擡起左手。
看似緩慢的左手,卻堪堪在那鷹爪襲來的一刻迎了上去。
砰。。。
如同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伴隨着一陣骨骼破裂,一道人影被遠遠拋開。
衆人定睛一看,原本兩人交手的地方,只剩下一道身影,穿着白色長衣,面容俊俏。是他,他還站在那裡,那飛出去的,豈不是。。。
想到這裡,衆人都是一副驚訝,幾十雙目光一齊轉移,往那混亂的椅子看去。陰正天的後面,正好是之前的那張太師椅,此時,那椅子已經散架。陰正天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雙目充滿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