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身影如同羚羊掛角,鷹擊長空,帶着開山劈石的氣勢倒衝而下。
欲要躲開的李鐵猛然發現,周身氣流粘稠無比,只能咬牙硬接,紫色武能遍佈全身,衣服破裂,露出一層層厚實的肌肉。
“哐當!”
劍與劍的對碰,
露出玄妙符文的青光大劍應聲而斷,鐵劍順勢而下,一把將李鐵的左手連根削落。
“滴答!滴答!”鮮血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聞。
兩人均是面色蒼白,羅鴻細細感應,手中的大鐵劍已經暴露出了它的脆弱,密密麻麻的裂紋清晰可見,“看來得換把稱手的兵器啊。”這是羅鴻當時的想法。
李鐵將武能凝聚於傷口之上,看着對面同是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心中泛起滔天巨浪。“我居然不是他的對手。”強烈的不甘涌上心頭。
此時,大量的府兵已經來到現場,將人羣隔離在外,密密麻麻的守護着李鐵,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對羅鴻動手。
不得不說,李鐵的斷手讓他們心悸,高手,就是自己等人上,也不過是去送死罷了,而且李鐵平時也不是很得人心。
其實在羅鴻與李鐵最後一輪交手的時候,府兵就已經很多了,看到那一幕的羅鴻才拼命想要殺了對方,如今一擊不成,自己早已是強弩之末。
而且要在數百府兵之中殺了李鐵,也是不現實的事。
轉頭,對着不朽傭兵團的衆人道:“我們走!”聲音洪亮,傳入每個人的耳際,卻是沒人敢質疑那份堅定。
“想走!”李鐵大吼一聲,左臂被削斷,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任羅鴻離去。
嘴角微彎,羅鴻一把從戀雨懷中將小瓜抱過,道:“誰要是不怕死,儘管來攔!”
聲音不大,卻是霸氣十足,要是孤身一人,羅鴻興許是在耍空城計,但是有小瓜在手,內心的底氣就不同了。
李鐵不甘的大叫一聲:“給我拿下他。”
衆府兵面面相覷,有兩個平時較爲忠心的跑到羅鴻面前,將兩根鐵棍交叉着,想要做做樣子。
“滾!”
羅鴻爆喝一聲,眼前兩人不過四階武者罷了,要是不殺雞儆猴,估計今天就不好出去了,乾枯的念力再次鼓盪。
“砰!砰!”兩道身影被拋飛出十多米遠,頓時不省人事。
“要是還有誰沒活夠,儘管過來。”
“走!”頭也不回,羅鴻帶着不朽傭兵團衆人揚長而去。最後的那聲:“要是還有誰沒活夠,儘管過來。”震住了蠢蠢欲動的府兵們。
李鐵則是鐵青着臉,眼睜睜的看着羅鴻一行人離開,誰叫他平時不得人心,府兵們都是爹媽養的,個個心知肚明,爲這種人去死簡直是太不值了。
“羅鴻兄弟,你真是太酷了。”剛走出人羣,嚴嘲風就笑道。
“確實,看到李鐵那樣,我都想笑,我承認自己不想惹事,但還是希望有人來治治他們的。”鄧海峰也是一陣慚愧道。
“團副!我們都理解你,你是有家室的人,比不得我們這些光棍,何況人活一世,許多東西還是得忍的,除非我們也有羅鴻兄弟的這般本事。”逍遙安慰道。
看着衆人開心的模樣,羅鴻內心一暖,心中又滋生出許多想法,或許自己並不能除去整個世間的醜惡,但是如果遇上,就儘量去幫助這些想要真正好好生活人們吧!
“羅鴻兄弟,你在想什麼呢?”嚴嘲風問道,剛剛的問話,羅鴻並沒有回答,而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沒!走,帶我去你們總部看看,我還沒去過呢,第一次來朝陽府,你們可要當我的免費導遊啊。”露出燦爛的笑臉,羅鴻一臉瞭然。
嚴嘲風輕輕的拍了拍羅鴻的肩膀,笑道:“哈哈!這個簡單,朝陽府我可熟着呢。對不流年。”
流年也是笑笑迴應:“那是,大家都熟着呢。”
“哦,我剛剛弄爛了你的兵器,待會給你再打一把。”羅鴻有些歉意的說道,其實自己確實應該弄些稱手的兵器了。
“羅兄弟說的是哪裡話,李鐵的青光劍都斷了,我的破銅爛鐵早就值了。”雖然表面上說無所謂,但嚴嘲風還是狠狠的心疼了一把,畢竟大鐵劍跟隨他多年。
心思細密的羅鴻還是看穿了嚴嘲風的心思,笑道:“回去我給你弄把好劍,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可是煉器師呢。”
說到煉器一事,羅鴻的心不由火熱起來,三年了,三年都沒有碰過煉器爐了,自己堂堂一個煉器師,卻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器,不得不說這是心裡的一個疙瘩。
“哈哈!讓兄弟看笑話了,既然你是煉器師,那可得給我好好的弄上一把好劍啊。”嚴嘲風笑道,內心還是非常開心的,不過也震驚了一把,這是什麼人啊,小小年紀,卻是如此了得。要是說這話的是個老傢伙,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讓他們歎服不已。
剛剛的事情,不朽傭兵團的衆人根本沒放在心上,雖然李鐵被羅鴻給廢了一隻手,可能會來找麻煩,但他們相信羅鴻不會這麼拋下他們就不管的。而羅鴻最後也沒令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