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保險櫃,卻是沒有鑰匙,更沒有密碼,想要打開也是個問題,可是孟靜思考了一下,頓時拿出手機把於向羣的司機陳金水給叫來了。
陳金水,四十六歲,身材十分威武高大,是跟了於向羣有二十三年的司機及兼職保鏢,可以說是於向羣心腹中的心腹了!他一看到這個機械保險櫃都被孟靜及於永芳給翻找了出來,頓時明白什麼了!
陳金水考慮了半天,卻是一言不發。
孟靜則是追問道:“老陳,老於沒跟你提過保險櫃的事嗎?”
作爲二十三年的貼身心腹兼保鏢,怎麼可能不知道?
陳金水點頭,“提過,但是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
陳金水覺得帶走於向羣的人,未必就是那些人,若真不是那些人,一旦這材料給公開出去了,那不但是於向羣要完,恐怕那些人也不會放國孟靜、於永芳等人了,畢竟這些東西關係到某些人的生死,沒有中央介入,恐怕弄不跨這些人!
當然了,於向羣之所以要保留這些證據,無非是留個心眼,也不是未了要搞死那些人,所以陳金水建議道:“我覺得還是不要打開爲好!”
“爲什麼不打開?”
於永芳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陳金水,“陳叔,難道你知道保險櫃的東西?”
保險櫃裡的東西是陳金水一手負責收集放在裡面,他當然知道是什麼,而且還知道密碼是多少,鑰匙藏在什麼地方!
陳金水望了望於永芳,“知道,裡面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政府機密公文!”
陳金水也是善意地欺騙,同時提醒道:“老闆被假紀委帶走,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兩方面下手,一是牧家,讓他們出動黑道勢力,二是徐天宇,讓他出動官方!”
牧家的底細,孟靜與於永芳是知根知底,可徐天宇嘛,她們是聽傳聞,還真不清楚,特別是孟靜疑惑了,“老陳?爲什麼要找徐天宇?官方,牧家不是在省裡也有人嗎?何必找外人?”
爲什麼要找徐天宇,其實陳金水還是要從一個親戚那裡說起,而且這個親戚不是別人,正是常開楓的愛人——馬若娜!
陳金水跟馬若娜是表親戚,自從常開楓來到江都,就沒少去常開楓家裡,也暗暗從常開楓那裡知道江都的情況,再說平時時候,於向羣也常提過徐天宇,說是徐天宇大有來頭!
其實來頭是非常明顯的,一個三十五歲的人擔任市紀委書記,這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能上來的,很顯然是省裡有人,在京城又有人!
陳金水不想解釋太多,也就慌稱道:“是老闆吩咐的,他說過,若是他出了什麼差錯,可以找徐天宇幫忙!”
說到這,陳金水意味深長地看着於永芳,“小芳啊,你可以利用您跟徐天宇的朋友關係,讓他幫幫忙,實在不行,還可以拉上那個凌七七嘛!”
市公安局長辦公室內,當聽取下面的人報告,林書成大爲震驚,臉色涮一下就變了樣,這可是他上任市公安局長就碰到的一起棘手大案啊,由不得涮涮冒出一身冷汗來,一面把任務給分配了下去,一邊緊張地撥通了副省長、省公安廳長陳立林的電話,“陳廳,出大事了!”
“說!”
陳立林隱約猜測到什麼,心中也格外緊張了。
“自從於主席遭人帶走之後,我們立案偵察,通過調取市委門口監視錄象及收集一些目擊證人的口供,特別是調了市裡各條馬路的監視錄象,我們終於發現了這幫人把於主席給帶去什麼方向了!”
林書成簡便彙報道:“於是我們一路追擊及排查,最終鎖定隔壁的臨市—江夏市,而且通過江夏市公安局的密切協助下,我們在一家賓館發現了於主席!”
“喔,那向羣同志沒事吧?”
陳立林舒了一口氣。
就是這一口氣剛舒下來,林書成就結巴道:“人是發現了。。但是。。。”
這個結巴,又讓陳立林十分不舒服了,因爲他聽得出來,貌似還是出事了!
陳立林沉默了一會,“說吧!”
“於主席遇害了!”
林書成聲音有些低沉了,“而且,在牀上一起遇害的人,還有一個女人,年齡約在三十歲。。。。”
“行了!”
陳立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事情跟市委彙報了沒有?”
“還沒!”
林書成正色道:“我已經派人嚴密看守,而且啓動了保密機制!”
“很好!”
陳立林叮囑下去道:“這個情況,暫時就不必向市委彙報了,我馬上派人趕去江夏市接管,你也一併在那裡等我吧!”
死了?不是吧?到底於向羣掌握什麼秘密?爲什麼會有人挺而走險殺人?
徐天宇滿腦子疑問,同時有點不太相信,又致電給孫志仁,想要確認對方打電話傳來的消息是否屬實,結果沒想到這一打,竟然關機了!
徐天宇考慮了一下,頓時給於永芳掛去電話,“小芳,有你爸消息沒?”
“沒啊!”
於永芳還反問道:“你那邊有消息嗎?”
徐天宇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消息告訴給於永芳。
考慮來考慮去,徐天宇覺得告訴給於永芳也不錯,起碼可以對她造成一種真心幫忙的錯覺,但是這樣一來,那就要遭到陳立林責罵了!若是不告訴,那於向羣遇害一案,早晚都會被於家給知道,那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一個機會不是?
想到這,徐天宇着了一身黑色裝扮,親自開車往於向羣家裡開去。
上樓敲開於家的鐵門,正好是於永芳開門,她還是一身素裝打扮,滿臉憂愁的樣子,一看到徐天宇來了,頓時眨了眨眼,一邊側身讓徐天宇進入家裡,一面諮詢道:“是不是有我爸消息了?怎麼電話說到一半,你就掛了?”
進入客廳,徐天宇環視了一下,於家人都在,他又看了一眼孟靜,頓時指了指書房去,“孟靜同志、小芳,你們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們說!”
帶着疑惑,孟靜站了起來,於永芳也尾隨跟了進去,而徐天宇則是像在自個家一樣,推着書房門進去了,當孟靜與於永芳進來,他把門給關了,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你們要有心裡準備!”
壞消息?
於永芳一下就聯想到跟父親有關,“是不是我爸。。”
瞥看着這對母女倆人一眼,徐天宇一副憂傷的樣子,“沒錯,你爸。。。”
這一說,孟靜似乎已經知道結果了,她兩眼一發黑,頓時昏厥了過去,還好徐天宇手快,及時抱住了她,這纔沒摔倒在地上!
於永芳則是啼哭了,又搖了搖孟靜,“媽,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書房是關門不錯,可是自從徐天宇要孟靜與於永芳進入書房,於家人的一些小輩就開始偷聽了,當聽到裡面傳來哭聲,他們還以爲徐天宇幹什麼了,紛紛開始拍門嚷嚷道:“開門開門。。。”
突然而來的拍門聲驚醒了徐天宇,他把懷裡的孟靜給交到於永芳懷裡,緊接打開了書房的房門,“沒事的,沒事的,孟靜同志只是昏厥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