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沉浮
兩人交談了一會,所點的東西總算在兩名女服務員給端送上來了。
儘管徐天宇有點餓了,不過在女人面前,特別是在端莊文靜的女人面前,還是要保持風度翩翩,他先對着謝泠雨作了一個請字的手勢,再拿起刀叉來慢悠悠地切了切牛排,再叉一小塊到嘴裡細嚼了起來。
這樣幽雅的動作,讓謝泠雨有些意外,“真看不出來啊!”
“什麼看不出來。”
徐天宇放下刀叉,又拿起桌上的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來擦了擦嘴,又指着端上來的那些食物,“吃啊,怎麼不吃呀!”
“我不餓。”
謝泠雨微微指了指徐天宇臉上的刀疤,柔和道:“看你臉上的那個樣子有點像那個,卻沒想到吃東西這麼斯文。”
“哈哈。”
徐天宇大笑,笑得謝泠雨莫名其妙了,“怎麼拉?”
“你一定認爲我是跟人打架弄來的吧?”
徐天宇指了指臉上的刀疤,“其實不認識我的人,都以爲我是混黑~色~會的那種打手。實際上,我這臉上的刀疤是大有來歷的噢!”
謝泠雨好奇了,“什麼來歷呀?”
見對方勾起了好奇心,徐天宇似乎覺得已經成功了一半,他一副傷感的樣子慢慢回憶了幾年前的傷心往事,又細說了當時被砍的情況!
謝泠雨單手撐在下顎,又凝視着徐天宇的眼睛,就好象是一名忠實的聽衆一樣聆聽了起來,又伴隨着徐天宇描述,心情變得格外緊張,彷彿是親臨了徐天宇被人砍的一樣。
許久過去,當徐天宇繪聲繪色講到被幾刀砍在身上的時候,謝泠雨臉色涮一下就變了,“那你還不快跑!”
“跑不掉,他們人太多了。”
徐天宇苦笑,“又加上失血太多,我一下就昏迷了過去。”
“那再後來呢?”謝泠雨追問。
“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徐天宇說起這事,眼眶都泛紅了出來,“就在我被砍成昏迷時候,我愛人及護送回來的三名保鏢也遭遇到這些歹毒下手了,她們在除夕那天,當差斃命在高速公路上。。。。。”
說到這,徐天宇無法說下去了,彷彿不是在向謝泠雨演戲了,而是真實地陷入了內疚的回憶當中。
謝泠雨有些同情徐天宇了,她拿桌上紙巾抽出一張來遞給了徐天宇,“不好意思,讓你說了傷心往事!”
接過紙巾抹了抹眼眶,徐天宇破笑道:“沒事,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徐天宇拿起刀叉慢慢邊吃,邊聊了,“對了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在什麼單位工作呢?”
謝泠雨已經忘記了之前與丈夫的不愉快事情,彷彿也忘記了丈夫與徐天宇之間存在的過節,她透露道:“我啊,在省機關事務管理局上班。”
“那是好單位啊。”
徐天宇一副羨慕的樣子,“是局長嗎?”
“什麼麻。”
謝泠雨淺笑,“我們省機關事務局副廳單位,這個局長有是會高配正廳幹部領導來兼任,有時候則是副廳幹部,你覺得我像是正廳幹部或副廳幹部嗎?”
“像。”
徐天宇假裝打量着謝泠雨,“就算不是局長,那應該也是副局長級別了吧!”
“哎呀,你以爲我是你噢。”
謝泠雨無意識地拿了飲料抿喝了一口,又道:“沒有的拉,我是在局人事處上班滴拉。”
“處長?”
徐天宇故意把處字念得重又拉長。
不過可惜謝泠雨思想正派,根本就沒往男女那方面想,她搖頭了搖頭,“剛剛提拔上副處長,正科級的!”
“這麼年輕就已經正科了。”
徐天宇誇獎,“以後前途一定無限!”
其實混在機關單位裡頭,謝泠雨也是按步就班聽從父母的意圖,如果可以的話,她情願選擇當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而不是混在這勾心鬥角的機關裡頭。
謝泠雨搖頭,又微微掩嘴一笑,那神色猶如五月開花一樣,十分惹人喜歡。
笑聲過去,謝泠雨謙虛道:“哪有噢,你看我跟你差不多大,你都已經是正處幹部了,還是實權處級幹部,主管幾十萬人口,我呢,充其量也就是管轄這麼兩三個人,你說誰更有前途噢!”
“沒辦法,誰叫我是男兒身,又是拿命換來的。”
徐天宇試圖勸說道:“其實,你到地方來,自然也會幹出成成績,那麼提拔也就會很快了。”
小地方難升官,大地方好混官,這是幾千年不變的道理。
謝泠雨微微一笑不語,又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謝泠雨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來省城做什麼呀?”
徐天宇賣弄,“你猜?”
“猜不出來。”
謝泠雨認爲徐天宇一定是爲了公務來省城的,只是嘴上卻不說出來。
徐天宇拿起果盤的水果吃了一口,“你還沒猜呢,怎麼就知道猜不出來!”
“真的猜不出來。”
話剛落下來,不遠處就傳來一個鐘正華的責罵聲音,“好一對狗男女,我說打電話不接呢,敢情是來這裡幽會!”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泠雨緊張地回過頭,一看老公鍾正華氣煞得臉色發青地盯着她與徐天宇,由不得慌張了,彷彿是做錯了事情一樣,“正華,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個騷~貨。”
鍾正華衝了上來,揪住謝泠雨的馬尾就拖着往外走,“敢被着我勾搭男人!”
“喂!”
徐天宇追了上去,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一名女服務員死死地拉住了他衣角,“這位先生,你還沒結帳呢!”
暱碼!
徐天宇暗暗大罵那名服務員,又急忙掏出錢包來數了5張100元丟過去,“這夠了吧?”
“要不了這麼多。”
女服務員數了2張100元還給徐天宇,“我再去找你8元!”
“不用了。”
徐天宇小跑了出去,一看鐘正華正與謝泠雨在街上打架,還引起了零星過往行人的扭頭觀看,他由不得暗暗得意了,同時爲了讓他們夫妻感情更破裂,他衝了上去,充當好人勸說道:“你怎麼打女人呢!”
“我就打了,怎麼滴!”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被徐天宇泡了,鍾正華忍不住就給了徐天宇一拳頭,打得徐天宇咧嘴喊疼了。
謝泠雨見狀,覺得鍾正華太不可理喻了,也就推了他一把,挺着身子阻攔在鍾正華與徐天宇中間,“你不要亂打人,我們沒有你想象那樣!”
“還敢狡辯!”
鍾正華一腳踹在謝泠雨小腹上,又是拳打腳踢地,“你明明知道我跟這小子有過節,還跟他跑去情人餐廳,你還好意思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面對鍾正華的嚷嚷,謝泠雨委屈地抹着淚水,“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
鍾正華握起拳頭,又想打人,好在被徐天宇給揪住了。
徐天宇皺着眉頭,“說你是小人,你還真是小人了,你娶了這麼一個漂亮又好脾氣的老婆,你怎能這麼冤枉你老婆呢?”
聽這話,謝泠雨哭聲更大了,一路掩面往父母家裡方向跑去了。
鍾正華則氣憤地揪着徐天宇,要跟他打架,可惜他哪裡是徐天宇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一下就把他給幹倒在地上了,又狠狠地給了他幾腳,接着再揪起鍾正華靠近一點,低聲玩味挑唆道:“告訴你,我就泡你老婆了,還偷偷上你老婆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老婆被人上了,那不是綠了嗎?
鍾正華火冒三仗了,掄起拳頭來又跟徐天宇扭在一起,但是他很快又被徐天宇給一腳踹開了,並鄭重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再動手打人,我就報警了!”
鍾正華纔不怕,還嚷嚷道:“你報啊,報啊!不報的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