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有種悸動是永遠無法講述出來的痛苦,那沒有貝殼打磨沙礫成爲珍珠的那般悽美,那就是人心的貪婪的折磨。
“……血壓正常,心律正常。”尋班的醫護小姐在對應的病牀信息表上,勾挑完標記,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向其他的病房尋崗而去。
m看着那年輕的護士小姐走遠後,才緩緩的常舒一口氣,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拳握的手掌從被褥中探出,掌間內那包裹的菸捲因爲他一直過度的緊張用力,包裹菸草的薄紙已經褶皺不堪,但所幸並沒有斷裂。
“呵。”m警惕的回頭朝門口望去,見方纔護士在離去後細心的關嚴房門後,他的膽子便大了起來,,他從牀上坐起身子,後背朝向監控的攝像眼,着手從懸掛的風衣口袋中摸索出火機,有些寒顫的叼着那殘破的菸捲便要吸允。
但就在這時閉合的金屬房門猛然的被滑動拉開,m的身子一個激靈,嘴邊銜着的菸捲便掉落在了金屬的甲板上,接着他回頭朝門口瞧看去,在那裡那個心念中戀人的孩子正佇立在那裡,看着他自己有些狼狽的模樣,訥訥的講不出話來。
頃刻的時候,不知房間內的醫療電子器械滴答了多少下刻度,相視對望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講道,“你……”
短暫的聲息巧合的又一次淪落爲緘默,最後還是年長的m清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尷尬。
“想不到竟然會是你來了。”
“……嗯。”肖陽應聲的回答道,“呃,感覺怎麼樣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什麼了,就是有些疲勞,但是在這裡修養了這麼多天一切都已經恢復了。”
“是這樣就好了。”
沉默的氣息又一次的在房間內鋪墊開來,彼此間雖有着無數次或是巧合或是有意的遇見,但那都是沒有言談的會面;此時此刻這樣赤裸的面對,無論是對肖陽來講,還是對m來說,這都太過於突然,而這突然卻又是他自己創造出來。
爲什麼要來?
因爲在意識之中這是不可拋棄的執念。
“呵。”m暗淡的一笑,這樣木訥樣子在晚輩前實在是丟臉,與其拘謹給對方一個好印象,還不如順其自然,畢竟就算在留有任何的好印象,也無法達成什麼陰謀詭計了,因爲那美麗的價值已經不復存在。
m俯下身軀,從牀邊的甲板上拾起之前掉落的菸捲,着手使用打火機點菸,氣定神閒的吸允起來,平靜之後,他已然把肖陽當成了空氣,房間內電子醫療器械的滴答聲這一刻又成爲了主旋律。
“呵,真是尷尬啊,本想爲了美麗去守候保護你,到頭來,原來我纔是井底之蛙。”在m手中的菸捲燃燒至一半的長短後,m慘笑的敘述着,“你這個孩子當真是不簡單,不只是ms駕馭的出色,連記憶力都那麼優秀,看來我是被淘汰的人物了,呵呵呵呵……”
m的笑聲覆蓋在那滴答的旋律之上,但卻無法長久的延續。
一旁的肖陽咬了咬嘴脣,看着m如此自嘲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纔是合適的,猛然的瞬間肖陽甚至覺得自己曾經對偵查信息部的囑咐照顧,是一件錯事,如果沒有這些額外的附着,自己此刻根本不會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佇立;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麼心,心一定會是更加的痛苦。
人爲什麼要後悔?是因爲許多事沒有做到,但是卻還有更多的事是做了,但卻令自己陷入心的折磨。這折磨又是什麼?毫無意義,就像是一冗長的故事,背離了原本應該劇烈戰鬥的演繹;就像是脫離開水的魚,口吻不停的張合,無法被填補,在自主的世界觀中,只是覺得心情煩躁,卻不知道發生給如何改變,想要去結束卻又不甘。
矛盾的掙扎,這就是高潮的起始。在所有人都厭煩的時候,命運的旋律在這厭煩中已經開始進行了潛移默化的變革。
當肖陽退出病房後,門外等候的法希亞看着肖陽如此沒有精神的樣子,不由得慍怒,她隨意的揮手狠狠的怕打在肖陽的肩膀上。
“哎!爲什麼你總是如此的沒有精神,每一次都像是併入膏肓的模樣,弄得每一次讓我見到了你都想暴揍你一頓!”法希亞着手拉扯起肖陽的衣襟,開始反覆劇烈的搖晃,在廊道內過往的醫護人員開來,這並不像是暴力的發泄,反倒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曖昧。
“…………”
此刻同在鯨使徒上。
當風蓮從ms模擬艙中走出,並摘下頭盔後,對着一旁模擬艙中同樣剛剛走出來的雷格米開口講道,“想不到你蠻厲害的嘛,才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能和我打成平手了,呵,你不知道在整個作戰部中,除了大陽哥,和小陽哥,除了法米娜姐姐,除了司機哥哥以外就屬我的ms駕馭水平最高了……”
雷格米皺了皺眉,豎起手指一根根的盤數起來,四個人的名字在他的腦海中留映一邊後,他才似若自言自語的講道,“一共才五個人,看來自己還是墊底的水平……”
雖然格雷米壓低的聲音,但是風蓮卻把這話語聽的一清二楚,青春期的少女立刻暴跳起來,“喂,白毛,你什麼意思?是覺得本小姐不夠厲害嗎?”
“白毛?”雷格米不由得再次皺了皺眉,並且泛起眼睛朝自己銀色的頭簾瞥望,此刻在他眼前暴跳的風蓮就像她的妹妹娜莉莉一樣,如果娜莉莉還活着的話……
雷格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猛然的探出手壓按在風蓮的頭頂狠狠愛意的撫摸起來。
“喂喂你幹什麼,你想要非禮你的上級嗎?!”風蓮搖頭晃腦的躲閃着,但卻遠不能逃離開雷格米的束縛圈,不加約束青春期的少女口無遮攔的開始胡說八道。
而就在這時ms模擬訓練廳的主艙門被劃開,陽停步在門口講道,“喂,該吃飯,現在是中午,今天難得人聚齊了,還有許多新面孔,大家一起簡單的聚下餐,交流一下感情,十二點作戰部人員的就餐廳,別遲到啊!”言罷,陽轉身欲走,但是那原本在雷格米手下掙扎的風蓮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間便從雷格米的手中掙脫開,疾跑飛踢一腿把剛轉過身的陽踹到在地,“喂!你沒看到少女正在被色棍欺凌嗎?怎麼都不會英雄救美?”
跌倒在地的陽一臉的難堪模樣,“呃…………我覺得那個白毛對你沒有什麼惡意啊,並且向你這般的小蘿莉,我都提不起興趣,何況……啊…………”
風蓮狠狠的把按住陽的腦袋,發泄的反覆撞擊向金屬甲板,令抱怨的陽再也講不出話來,此刻陽口中含糊不清的求饒聲更是滑稽,在他們身後的雷格米看來這惡作劇的一幕毫無營養,就像本來已經大便完畢,但還非要坐在馬桶上閱讀完報紙剩餘的版面一樣那般無聊;或者類似於網絡小說作者爲了湊情節,額外增加的片段,令人覺得無趣。
雷格米決定打破着這沒有味道的氣氛,他移動腳步,來到瘋鬧的風蓮與陽的身旁,重聲的咳嗦一聲後,開口講道,“陽上士……”
陽微微一怔,立刻從地上站立起來,挺了挺身板,由於這次援救任務表現的出色,他又一次的晉級爲上士,擺脫了在作戰部下士的末等軍銜,當有人對他如此的敬稱後,他就感到無比的擁有成就感。
“我們什麼時候還能迎來全新一次的戰鬥?”
“嗯?”陽一怔,這一刻陽開始懷疑自己耳朵內由由米西提供的微型語音翻譯芯片是否出現了故障,雷格米如此的話語讓他摸不到頭緒。
“難道你不希望和平嗎?”陽反問道。
“自然是希望,但是那和平是必須淨化罪惡纔可以實現的。”雷格米的白色眼瞳平穩的端望向陽,這使陽本能的警惕起來,這樣好戰的眼神讓他感到了那其下蘊含無比執着的意念,面前的這個男人內心中壓抑的,絕對是無比的冷冰苦澀。
陽收起了嬉笑的嘴臉,單手把風蓮攬過身後,“上面在此時這樣經費緊張的情況下,還額外的特批了一臺全新機甲的拼裝,我想繼續的戰鬥應該就是那臺機甲完工之時吧。”
“哦,原來是這樣,但是我覺得新的戰鬥就要打響了。”
“呵,白……呃雷格米你還真是一個危機主義者呢,呵呵……”陽搪塞的笑了起來,那一刻他不知道爲何自己的心會莫名其妙的抖動。如果這個男人的知覺準確,新一輪的戰鬥即將再次開始演繹,那麼……那麼……
“命運會給人喘息的時間嗎?”
冗長的故事當走到這一刻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已經被定義了,反覆無常的對話,讓讀者耗盡了耐心,但如果這就是人生的話,這樣的你已經耗盡了自己一生的耐心。
而這一刻,經歷了那麼多的回憶,那麼多回憶的回憶,在放眼未來看不到希望之光的面前,誰也不希望這一切來臨的太過迅速,這也許是狡辯的言論,但是他們,我們都已經很努力了。
心臟那不是一樣的時刻反覆的跳動嗎?
你是否一樣的厭煩過這跳動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