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出乎尋常的順利,集結在九州島的百萬日本自衛隊部隊幾乎是兵不血刃地就被全部解決。
這些駐防在九州的陸軍部隊,幾乎全部都是新近徵召入伍的學生兵,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而且由於各級軍官的緊缺,所以幾乎從各師師長到最基本的士官,都是由毫無經驗的人擔任的,根本就不能形成戰鬥力。再加上心理上經受的致命打擊,所以迅速崩潰也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在日本列島遭受最強烈的爆破侵襲的時候,首先遭殃的就是業務素質和紀律性最高的各導彈部隊,他們是日本用美金堆積起來的高科技兵種,每年所花費的軍費也是所有部隊中最高的。就是這樣一隻堪稱“王牌”的部隊,卻在導彈發射基地被摧毀的一剎那間,就全部灰飛煙滅了,初步估計就是這一項,日方的損失就在上萬億美元之上。
而駐守在導彈基地附近擔任防禦任務的部隊所遭受的,則完全是無妄之災。由於相對其他新組建的部隊而言,這部分部隊曾經作過預備役部隊,經歷過演習和救援任務的考驗,擁有一定的戰鬥力。正因爲如此,所以日本防衛廳纔會講之放在導彈基地附近駐守。
在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他們立即完成了部隊的集結,甚至警惕在導彈基地附近迅速佈置好了防禦陣地,以隨時準備應付來自空中和地面的打擊。可惜,這樣的警戒絲毫不能讓他們免除全軍覆滅的危險,堆積的導彈在一瞬間爆炸,這樣短的時間根本就沒辦法讓他們作出任何反應。而且避無可避,在爆炸產生的巨大傷害面前,所有的舉動都顯得是徒勞的。
當時的景象讓遠處目睹這一境況的日自衛隊官兵是魂飛魄散,只見導彈基地由於強烈的熱量釋放,在一剎那間甚至形成了一朵朵形狀瑰奇的蘑菇雲,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雖然沒有核武器爆炸時散發的光輻射那麼誇張,但瞬間發出的光芒,還是讓幾乎所有目睹這一狀況的人短暫地失明瞭。隨後而來的就是強大的衝擊波,方圓幾十裡內,所有熱浪光臨的地方,不管是鄉村還是城鎮,全部都被無情地摧毀。
由於這些地方的民衆和駐防的自衛隊官兵,沒有任何掩護,直接遭受高達數千度的高溫和強盡的炙熱的氣流衝擊,幾乎在一瞬間,都化爲了飛煙。
而滯留在地下掩體避難的普通民衆,或者是進行電子作業、通信聯絡的自衛隊士兵,由於空氣的氧氣成分高溫燃燒全部耗盡,而空氣中的水蒸氣也在一瞬間散發殆盡,所以在短短的時間,這一區域的所有生命體全部變成了各種形狀的乾屍,情況令人作嘔。
這確實是讓人極度震驚的一幕,但此時卻又真實的發生在眼前這個島嶼之國,日本,遭受了來自上天的懲罰。
雖然全日本這部分損折的民衆不足兩千萬,士兵也不足一百萬,但對整個日本士氣的影響,卻是致命的。
所以當戰鬥開始後,我天兵部隊的官兵就發現眼前的對手幾乎是一觸即潰,往往都是成建制地投降;雖然偶爾也會遭遇到頑強抵抗的對手,但在輕易取得勝利後,接下來的卻是更大規模的投降風潮。
我天兵部隊在迅速佔領長崎後,留下了一個連隊擔任警戒任務,然後天兵一團揮師南下,直接向鹿兒島方向激進,在佔領鹿兒島市後,迅速將位於枕崎、鹿堡和日南的八座核電站關閉,並接管了配套的製造核彈的機構;同時,三菱重工和富士重工建立在這一帶的工廠羣也被我們牢牢地控制在手裡,這樣可以避免日本的工業體系受到打擊,方便將來將這些先進設備運回中國進行再生產。
天兵二團在佔領熊本市後,迅速將九州島中部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在先後佔領八岱、水臾、延岡、山重後,與天兵一團在大分順利會師。這樣,由於後期到達的27集團的進駐,實際上已經將九州中南部全部控制在了自己的手裡。
天兵三團快速佔領福岡後,迅速控制了北九州地區,將豐後水道置於我嚴密的火力監控下。這樣,我航母艦隊將通行無阻地遊弋在這一海區,對日本列島進行前天候騷擾作戰。第20集團軍擔任了北九州初期的佔領工作,雖然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抗,但對大局總體影響不大。
由於在戰前統一了思想,對一切手執武器對我士兵發起攻擊的日本人均視爲日武裝人員,可以就地格斃,所以在製造了上千起流血事故後,日本市民顯得溫順了許多。
而我率領的天兵九團、十團和十一團,按照原定作戰計劃,從本州島的馬關開始進攻,一路摧枯拉朽似的進駐到名古屋、歧阜至富山一線,對日本腹心地區展開了包圍。由於日本列島剛剛經受了大規模爆炸的洗禮,自衛隊的戰鬥力比想像中的還要弱得多,所以比起預定計劃來,我們足足多前進了五百多公里。
幸虧我地面部隊補充得及時,除了第38軍和54軍這兩大王牌部隊外,中央軍委又迅速調集了31和39兩大主力集團軍,這樣我軍十二大王牌集團軍中裡,日本的國土上就佔了一半,再加上隨後調入日本作戰的我軍龐大的乙類軍團,可以說,只要我軍佔領的地方,將不會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留給日本人。
第二日中午12點以前,我天兵部隊六個團在東京灣的橫濱市完成會師後,迅速對環東京地區實行了總攻擊。
此時的日本政府,已經徹底亂作了一團,小野藤仁將天皇挾持到千葉縣後,明仁天皇當即就發表了詔書,宣告鈴木首相叛亂,剝奪一切政治權力。詔書還宣佈了鈴木首相、何野申宏外相和通產大臣細川信次因犯叛國罪,待局勢穩定下來後,將全部被施以絞刑,其家族成員一律同罪,以儆效尤。同時,明仁天皇還宣佈首相衛隊爲叛軍,號召各地的軍隊全部聽從防衛廳的指揮,徹底挽救民族的危亡。
鈴木原本在獲悉中國軍隊大舉入侵後,剛開始還想爲了大局着想,徹底放棄自己的利益,重新確立以天皇爲主導的新的社會體系,以集中人力物力對抗中社的天兵部隊。可是,天皇詔書的發表徹底斷絕了他的政治幻想,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在電視上發表了電視講話,稱天皇作出的廢除憲法的舉動是完全錯誤的,更沒有權力解散代表自由和民主的國會,一旦日本重新進入君主專制的黑暗時代,那現在民衆所享有的一切都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證。同時,鈴木在電視發言中指出,首相纔是一個國家最高軍事機構的首腦,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越過首相頒佈部隊換防的命令。因此,鈴木要求各地駐軍立即聽從首相府的命令,立即制止右翼勢力的復辟行動,維護日本社會的穩定。
此刻,忙於口水仗的雙方,都不知道外面戰局的發展,更不知道日本剛剛經受了一場空前的大爆炸的洗禮,民心已經是非常渙散了。由於環東京地區是日本經濟最發達的地區,爲了保證這一地區的絕對安全,並沒有部署戰略導彈基地,因此也避免了一劫。而且發生大爆炸的時候,首相衛隊和防衛廳調集的部隊正在展開激烈的戰鬥,原本相互之間的炮火攻擊就很猛烈,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攘外必先安內”,把內部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能集中精力一致對外。
駐紮在本州中北部地區共有兩百多萬軍隊,貌似很強大,其實早已經成爲了驚弓之鳥,因爲其中大部分部隊都親眼目睹了大爆炸的產生,再加上新兵特有的心裡素質低下的弱點,實際上早已經不堪一戰。而且,現在軍隊從高層到下面的軍官,都有無所適從的感覺,因爲首相和天皇都說得有道理,真的不知道該服從誰的命令好。
時間就這樣被耽擱下來,到我天兵部隊兵臨城下的時候,鈴木純一郎才知道大勢已去。
在軍事戰爭解決環東京地區以前,對於日本國民的思想改造工作而專門進行實施的“換日”計劃也隨之啓動。
有鑑於日本國民中的中老年人受軍國主義思想毒害最深,其中蘊藏着大量的不穩定因素,所以對這部分人將被特殊對待。
由於佔領城市後,我們最先控制的就是各級政府部門,其中對戶籍檔案的管理最爲重視。所以,在短短的時間裡,我們就迅速分清楚了所有家庭的底細,並將有右翼傾向的、沒有親人的老人首先監控起來,然後迅速安排人員對其實施了毫無破綻的“安樂死”。
具體實施“換日”計劃的是後期到達的龍組的秘密工作人員,在實施這一“手術刀”工程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戰爭年代,還剛剛遭受過日本大爆破的驚嚇,死一些心理不堪承受的老年人是正常的事情。
其後,在佔領區展開的行動沒有引起日本人的關注後,“換日”幾乎終於在我軍控制下的城市和鄉鎮全面實施起來:所有年齡在四十五週歲以上、且沒有一技之長的老年人,都開始莫名其妙地生起病來,雖然中國駐軍佔領的醫院本着人道主義的立場,讓在這些地方工作的人員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敞開對日本國民進行救治,但終於仍沒有挽回這些日本老人的生命。
此後,隨着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在全日本大規模的產生後,其引起的恐慌是驚人的。但是,這些死亡的中老年人都經過日本各大醫院醫術最精湛的醫生的醫治,享受的也是以前能享受到的醫療條件,但仍然不能治好,這除了說明是新發現的瘟病外,其他沒有任何解釋。
好在這種獨特的瘟病只在中老年人之間傳播,大多數人才在心底鬆了口氣。不過親人的離去還是悲痛的,所以日本的各個家庭,出現了家家縞素的情況。
中國政府隨後發表了日本爆發大規模不明病因的瘟疫的聲明,稱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日本右翼分子實驗室泄露的不明病菌致病的。
由於這兩年頻頻有什麼非典、禽流感、口蹄疫、豬鏈球菌病等容易流行的危害人類生命健康的流行疾病產生,所以日本產生的這次大規模死傷事件,引起了國際紅十字會和各大醫療機構的高度重視。
我國政府也知道出現這種情況,不請人去了解一番,還以爲是我們自己動的手腳。(其實就是自己動的手腳,不過是用異能造成的,一般人發現不了。)於是,中國政府發出了邀請,稱日本雖然還是戰區,但我們控制的地方安全已經可以得到有效的保證,歡迎廣大的醫療工作者前往調查。
美國是最想了解日本現在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的國家,派出的醫療隊伍也最多最強大。可惜,這支由專家和社會精英組成的調查隊伍,在日本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這些死亡的中老年人,死亡的時候表情是相當輕鬆的,而且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突然與世長辭。
西方人對中國的“穴道”和“內功”說是最不屑一顧的,稱這是違反科學定律的。其實這些日本中老年人,都是在被我們龍組的秘密工作人員損害了經絡,尤其是一些具有要害性質的穴道遭受了封閉,而突然暴斃的,可是從外表看,卻絕對看不出來。
此後,在外國醫療專家的鼻子下,“病菌”出現了變種,一些年輕人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患上了這種瘟病,並迅速死於非命。
這部分死去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是日本右翼勢力的支持者,還有部分就是黑社會分子和流氓混混,這樣做也算是徹底地將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拔除吧。
當然,爲了掩飾這一“病毒”因子突變的影響,到日本進行研究的各國醫護人員中,有近八十多人感染了“病菌”,醫治無效死亡。中國政府也宣佈軍隊中出現了蔓延的情況,稱有近千人“死”於這種病毒。
在這種情況下,世界各國的醫療組織不得已撤離了這一島國,一時間,日本成爲了病毒籠罩下的地獄,世界上所有人“談日本而色變”,而這,爲我們將日本民族成功融合創造了有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