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先生滿臉錯愕的看向王明,站在他身旁的薛玉龍也是驚疑不定的看着王明。
兩人都有些驚訝於王明如何一語斷定了那巨漢身上所受傷勢的原因,以及薛老先生施下的手法。
“小友既然看出來這‘錯筋八法’了,想必也能解去吧?”
薛老先生沉默了一會而後才向王明開口問道。
他此時在賭,賭王明這個年輕人不是尋常人物。他既然能一口說出自己施下的手法,想必也對醫道有一定造詣。否則的話,一般人斷不可能說的如此準確。
“老先生,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能解去不能解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敬重你是位老者的話,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長時間。”
上前一步,王明語氣冷然的說道。
聽到王明這番話,薛老先生只得苦笑一下向站在一旁的巨漢二憨走去。
他走到二憨身旁之後用雙手在二憨的右臂之上來回拿捏了幾下,而後猛的將二憨的右臂一拽一送,只聽‘咔啪’一聲,二憨眉頭微皺之間,他的右臂也已恢復如常。
此時的薛老先生看到王明的神色不對,他也不敢輕易之間再亂下決定。
若不是周婉清在一旁抓着王明手臂的話,恐怕此時王明早已將這‘張家’上下鬧的天翻地覆,也不會像現在一般強壓着心中情緒站在這裡和薛老先生交談這麼長時間。
此時王明看到這老先生將二憨的手臂恢復如常,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既然這位老人不是心存惡意傷的二憨,那這件事情倒也有些轉圜的餘地。
在這裡邊,更重要的一點原因,則是因爲對方身上有一副‘龍鳳古針’。
若不是這樣的話,王明也不會給對方留了幾分餘地。
“張天,你幾次三番的從中生事,今天更是用這種卑劣的辦法來強搶婉清姐母女的‘龍鳳長命鎖’。這一次,我就再給你長點記姓。如果你還想打什麼歪主意的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向那位老人點了點頭,站在樓梯口處的張天行去。
聽到王明的話,張天的臉色剎那間變的煞白一片。
他可是知道王明的手段和實力,此時見王明竟然明目張膽的要來對付他,他想要趕忙躲避。
但此時已經晚了,哪怕他的那些手下擋在身前,可終究是沒有擋住王明的靠近。
一旁的二憨衝上前來,將那些人們擊飛出去的同時把張天抓到王明身前。
“廢你右臂三年。你以後要是還有歪心思的話,你可以想像我的手段。”
輕聲說話間,王明左手在張天的右臂輕輕拂了一下。
但他那手掌拂過之後,張天的右臂便軟軟的垂了下去,轉瞬之間就像是被廢去一般。而從張天那驚恐的神色之間就可看出,他已經失去了對右臂的感知。
“王明!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是‘張家’,不是讓你任意妄爲的地方!”
站在樓上的餘老太太看到兒子張天受到如此待遇,她向王明厲聲吼道!
但她隨即便駭然發現,王明嘴角帶着一抹冷笑正向樓上行來,而那目標,赫然直指她所在的地方!
雖是發覺如此,但向來強勢無比的餘老太太仍是鳳目含霜的怒視着王明慢慢靠近。
就在王明緩步向樓上行去時,站在一旁的薛家老少兩人卻滿是驚駭的互相看了一眼。
因爲王明剛纔對付張天的那種手法,赫然正是‘錯筋八法’!
而王明所使用的這一醫術手法更是出神入化,所留下的暗勁使得張天被廢臂三年。這一點,不是尋常人物所能做到的。
這說明剛纔王明給他們留了幾分餘地,如果剛纔他們不出手解去那巨漢身上的‘錯筋八法’之傷,那恐怕王明就要對他們出手了!
想到這一點,薛老先生不由驚出一頭冷汗。
看到王明在‘張家’行事之間如此強勢的樣子,他也察覺到王明的一些行事風格。
就在他走神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張家那些想要擋住王明的手下已經盡數被巨漢二憨擊飛出去。
最終,王明緩步走到了餘老太太身前。
而此刻,餘老太太被氣的臉色煞白,身子更是顫個不停。
看到眼前的王明如此膽大妄爲,並在他們‘張家’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餘老太太急怒攻心,憤怒不已。
但雖是這樣,她卻仍怒視着王明,毫不退讓。
這個老太婆如此樣子,反倒讓王明有些意外。
“你保養的很好。”
在餘老太太身前站定,王明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讓房間中的諸人全部有些摸不着頭腦。
的確,雖然衆人都知道眼前的‘餘老太太’已有六十左右的年齡,可看她的樣子也只在四十左右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而站在樓下的薛老先生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下王明,又看向王明對面的餘老太太。
“你想怎麼樣?”
毫不理會王明這沒頭沒腦的話語,餘老太太盯着王明冷聲說道。
她眼前只想把王明這一幫煞神送走,事後再想辦法對付這一幫人物,並找人把兒子身上的傷勢看好。
王明等人的實力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讓她感覺大爲失策。
“我不管‘龍鳳長命鎖’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今天之後,這件事情就算結束。如果你們以後再敢來找婉清姐的麻煩,那我保證你們的下場結果比今天更慘百倍。”
冷聲說道,王明右手攤開向前伸去。
聽王明說出這番話來,餘老太太眼神閃爍,最後方纔有些不甘的將手中的‘龍鳳長命鎖’交還到王明手上。
“東西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將手中的‘龍鳳長命鎖’放到王明手上,餘老太太沖他冷聲說道。
“你氣血太盛,這些都是你竊來之物。此舉有違天和,我把你廢去。一來警示今天之事,二來斷你這孽想!”
哪知王明收起‘龍鳳長命鎖’之後卻向餘老太太冷聲說道。
聽到王明的話,餘老太太此刻方纔明白王明剛纔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你想幹什麼?!”
這時,餘老太太方纔真的慌張起來。她有些慌亂的向後退去,想要躲開王明的靠近。
她能夠保持現在的容顏和身體狀態,完全是通過一些極爲隱晦的手段得來的。
可這些事情,王明怎麼會知道?!而且聽他話中陰氣森然的話,顯然是想要廢去她這麼多年的辛苦保養!
對於自己的身體,餘老太太極爲看重。她要保持最爲旺盛的身體狀況來主持這偌大的‘張氏企業’,更要開創屬於她的王朝時代!
可現在,一切就要毀了!
餘老太太還沒向後退去幾步,便被一旁的巨漢二憨像拎小雞一般的抓着她的衣領將她提到王明面前。
“是誰用這種手法來幫你維持氣血的?”
緩緩從身上抽出一枚‘龍鳳古針’的主針來,王明緩慢刺向餘老太太的時候沉聲問道。
說話間,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樓下那老少二人。
可惜,這兩人的目光之中流露出的只有驚愕與一絲喜意,卻絲毫沒有半分慌亂的意味來。
這也就說明,給餘老太太使用這種方法的人物不是樓下這老少兩人。
“王明!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胡來,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眼看着王明手中那與‘薛家’相同的‘龍鳳古針’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餘老太太掙扎的同時怒聲說道。
但她的掙扎在巨漢二憨手中卻沒有半分作用,任她怎樣掙扎都無法逃脫二憨的掌控。
“說,你是在什麼地方被人用這種方法診治的?!”
手中的‘龍鳳古針’緩緩向餘老太太靠去,王明冷聲問道。
這是一種很陰邪的方法來保持人體的血氣旺盛,而來源,則是那些嬰兒與幼兒。
對於這種方法,正統的醫道是非常反感厭惡的。所以王明發現這絲端倪之後便不動聲色的施出一連串手段要逼出這餘老太太說出實情,好追查出幕後的黑手人物。
在試出不是樓下那老少兩人之後,王明便施出手段準備逼問這餘老太太。
“這是我託朋友關係弄來的一些藥,而且中間還去了兩次‘曰國’打針做手術。我以後絕不再找周婉清他們的麻煩,只要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近在咫尺的‘龍鳳古針’,餘老太太驚恐的回答着王明的問題。
“你朋友是什麼人?他們在深川市有沒有這樣的機構。”
終於看到餘老太太開口了,王明將‘龍鳳古針’停在她臉旁輕聲問道。
“那個朋友叫‘武業’,在寶安區開了一家安保公司。我買藥或是動手術,都是通過他來和對方打交道的。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我以後再也不找他們了。”
雖然不知道那些藥到底是如何提煉出來的,但餘老太太也隱約聽人提起過這些藥物的一些來源材料。
此時她看到王明如此動怒的原因好像不是因爲周婉清的事情,反倒是爲了這些事。
想通此點,她趕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向王明說了出來,並想請王明高擡貴手放她一馬。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王明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並沒有因爲這些而心慈手軟的將她放掉。
“做了錯事,總要付出代價。這次,一是警示你以後好自爲知。二是你身上這些東西天理不容,必須廢掉。至於你說的那些人和機構,我也會去了解清楚徹查一番。”
搖了搖頭,王明冷聲說道的同時手中‘龍鳳古針’已經如飛而下,而後刺在了餘老太太身上的幾大要穴處。
就在樓下諸人還沒有看清楚王明如何動作的時候,他們卻駭然發現,餘老太太那保養極好的容顏肌膚已經飛快的衰老下去,甚至於她頭上的烏髮也開始轉變爲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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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要上前阻止的薛老先生看到事己至此,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在王明和二憨兩人向樓下行來時,倒在一旁的張天慌亂的朝樓上衝去,想要看一下母親的情況怎樣。
抱着昏迷的母親,張天滿是陰毒的盯着樓下的王明等人。
看到王明陰沉着臉色走下樓來,樓下的諸人都沒有輕易開口和他說話。
任誰都看的出來,此時的王明心情不是太好。
“小兄弟,請教你一下。難道餘老太太用的方法真的是‘血嬰盤’?!”
見王明走了下來,薛老先生上前一步開口問道。
聽到他的話,一旁諸人都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
衆人此時看出王明心情極度不好的樣子,但卻不明白其中到底還有什麼原因。此刻見這老人問了出來,衆人也都想知道這裡邊是怎麼一回事。
“老先生也知道這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一起離開,順便商討一下這些事情。”
聽到這位老人的話,王明挑了下眉向他看去。
能喊出‘血嬰盤’這名字來,絕對不是膚淺之輩。這是古醫之中對那種陰邪醫術的稱呼,不是現代醫書上所能找尋到的。
“也好。正好關於你手中的古針的事情,我也想和你瞭解些情況。只不過這裡的事情,你就這樣處理了?”
見王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太大惡意的樣子,薛老先生方纔鬆了口氣。只要和王明這邊處好關係的話,想必可以從他這裡瞭解到許多情況。
而這次內地之行,也算沒有白來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如果還不死心的話,我會有辦法來解決。”
向周婉清幾人示意了一下,王明向外走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張天。
聽到王明這意有所指的話語,張天慌忙躲開目光不敢與王明對視。
他此時也有些害怕王明真的會在眼前不顧一切把他們‘張家’毀去。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看着王明帶人離去,薛老先生向樓上仍舊昏迷的餘老太太看了一眼,而後重重嘆了口氣隨同王明一行人離開了‘張家’的毫宅別墅。
就在王明一行人離開許久之後,餘老太太方纔悠悠醒來。
當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後,不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來!
“王明!周婉清!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在房間中瘋狂打砸着一切可以看到的東西,餘老太太悽聲怒吼道!
……在離開的路上,王明幾人分乘幾輛車子返回。
薛老先生和其侄子薛玉龍單獨開了一輛車跟在王明幾人的車隊後邊,在車上,這老少兩人都在思索着剛纔在‘張家’豪宅之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王明的出現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更沒想到王明的醫術十分高超的樣子,而且他手中也有一副‘龍鳳古針’。
“伯父,咱們和‘張家’合作的事情,恐怕是不能進行了。這樣的話,咱們怎麼拿回家族中的另外幾枚‘龍鳳古針’?在深川市,如果咱們找不到助力,恐怕對付不了我堂哥他們。”
沉默許久,薛玉龍方纔向坐在後邊座位上的伯父問道。
‘薛家’內亂,這次他們也是不得已方纔趕到內地來尋求幫助。否則的話,也不會四處找尋那已失去多年聯絡的另一世家。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張家’此時竟然是這副狀況。他們沒有從‘張家’這裡得到幫助不說,反倒牽連進‘張家’這不明不白的恩怨糾葛之中。
內亂外擾,薛家這老少兩人自顧不暇,更沒有別的心思來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這件事從長計議。或許那個叫王明的年輕人,就是咱們的希望所在。‘九針同脈’,我們這些‘龍鳳古針’之間本來就有淵源傳承,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可交的話,咱們倒可以和他做筆交易。若是對方宅心仁厚也不會看着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斷掉。”
說到這裡,薛老先生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剛纔王明在‘張家’之中的那些表現,薛老先生也有些擔憂王明不會輕易幫他們。
但想到隨後王明察覺到那‘血嬰盤’事情時的表現,薛老先生心中又升起了幾分希望。
……於此同時,王明也和周婉清同乘一輛車內。
“婉清姐,你是不是怪我在‘張家’動手的時間下手太狠了?”
見周婉清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樣子,王明開口問道。
聽到王明的話,周婉清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她不是怪王明,她只是感覺自己是個災星,一直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婉清姐,‘張家’的事,如果不徹底解決的話,他們會一直來找你麻煩。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現在‘張家’又不管你,也不照顧媛媛。他們當年更是把你趕出了家門,那你和他們之間就再沒什麼情義可言。是他們不仁在先,不是你不義在先。你不用爲了他們的事而有什麼想法。”
看到周婉清有些失落的樣子,王明開口安慰道。
“我不是爲這些事有想法,我是怕他們報復你。王明,我不希望你們因爲我的事而發生什麼意外。”
搖了搖頭,周婉清輕聲說道。
當她擡頭看來時,王明方纔發覺她眼角有些晶瑩。
“其實這件事,還有一些原因的。婉清姐,你和那個餘老太太接觸這麼久,難道從來沒感覺到不對勁?”
見周婉清這副樣子,王明趕忙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想看到她爲這些事情而傷心傷神。
他所說的事情也並非全爲了轉移周婉清的注意力而爲,這件事,的確讓他十分在意並想要深查挖掘出來。
常人想要強身健體保駐青春原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世間誰人想早死?
每個人都喜歡青春常駐的感覺,也都想讓自己活的更加長久。
利用一些益補藥物,天地靈藥來滋養身體,或是通過鍛鍊來讓自己更加長壽,這些方法都是正道,也是絕大多數人所用的常理。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陰邪之道,而這些方法又是不爲人知的。
但大抵上,都是一些奪取他人血魄來爲自己增壽的方法。例如胎盤、死嬰等物,而後通過秘法提取出其中的精華供人服用,以此達到益補自身的目的。
當然,更有甚者所採用的方法更是陰毒非常。甚至是僱用專門的孕婦來做這些事情,而採取的手段更是極端無比。
這些慘無人道的事情,王明這個醫者曾在古籍之上看到過記載,更聽過山裡那老頭教誨過。但來到社會上之後,他這還是第一次發現這樣的事情,所以今天方纔有那樣的舉動。
這之前在臺港市遇到趙雅芷這個老牌女明星時,王明也曾懷疑過對方使用了這種陰邪之法來保駐容顏。但隨後,他方纔從側面瞭解到這是西方的一種醫術手法。
因爲對西方採用注射激素之類的醫術手法不是特別瞭解,所以王明也就沒有太過深究趙雅芷背後的原因所在。但通過一些曰常瞭解,王明也發覺這個女人應該不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物。再加上之後因爲啞女惠兒和趙雅芷有所關聯的緣故,這些事情王明就放了下來。
周婉清對於這些事卻是一點都不知曉,她此時見王明問起這些事情來,不由低頭回想起來。
早些年她在‘張家’與餘老太太生活了一段時間,當年的餘老太太便是現在這副模樣。原本她還以爲餘老太太保養有方呢,只到今天她方纔知道另有原因。
“你如果不說的話我還真沒特別在意這件事。這些年,老太太的樣子確實沒有太多變化。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來保持自己的容顏,你怎麼會因爲這些事生這麼大的氣?”
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周婉清方纔向王明問道。
這件事情,她還真沒理出個什麼頭緒來。但對於餘老太太保持容顏的方法,周婉清卻是有些好奇。這也是女人的一個天姓,周婉清也免不了俗。
“這是一種很陰毒的方法,損人利己,而且採用的原料也是從一些嬰兒和幼兒身上提取出來的。所以我說這種方法有違天和,是醫學上的一個歧途,不應該留傳於世。”
從周婉清這裡沒有了解到太多有用的信息,王明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對於裡邊的詳情,他並沒有向周婉清提及。但雖是隱晦提及了一下,周婉清在一旁聽到時仍是被嚇的變了臉色。
而這造成的後遺症便是在回到酒店之後,周婉清並沒有加入王明和‘薛家’老少兩人的談論之中。
她回想起那個‘血嬰盤’的名字來,便感覺有些發毛,更是不敢再聽這些可怖的事情了。
……衆人回到下榻的酒店中後,王明便和‘薛家’這老少兩人單獨來到一間房間內詳談。
因爲裡邊涉及到‘龍鳳長命鎖’和‘龍鳳古針’的事情,王明也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當幾人在房間中分別落座之後,薛老先生便示意侄子薛玉龍將他們的‘龍鳳古針’取了出來放在桌上。
“小兄弟,爲了表示誠意,我先把我們‘薛家’的‘龍鳳古針’取出來。此針名爲‘至尊九五針’,一共九枚,但現在在我們手上的只有四枚。其中‘至尊主針’一枚,‘龍針’的副針三枚。”
將那四枚大小粗細不一的古針悉數放在桌上的同時,薛老先生向王明介紹道。
“五鱗五羽?”
聽到這位老人的話,王明拿起桌上的幾枚‘龍鳳古針’細細打量起來。
這幾枚‘龍鳳古針’上邊是五鱗五羽的標記,這也就表明着又一副‘龍鳳古針’出世了!
想到這裡,王明便有些激動。
集齊了九副‘龍鳳古針’的話,不僅能夠成就他的大醫之道,完全解開九副古針的秘密。同時更有絕對的把握醫治好母親的病情。
而與此同時,還能解開幾把‘龍鳳長命鎖’所包含的隱秘。
如今這‘五鱗五羽’的‘至尊九五針’已是王明所知的第七副古針!
心中各種念頭閃現,王明緩緩平撫下心境之後方纔將手中的古針放回到桌上。
“薛老先生,你們和這‘張家’是不是古時便傳承下來的世交?不知道你們對今天的事怎麼看?”
沒有搞清楚眼前這老少兩人的想法如何,王明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們也是最近才從海外趕回內地找尋‘張家’的下落,費盡千辛萬苦之後才找到他們。可是他們的傳承‘長命鎖’卻是丟了。沒有見到那枚信物,我們是不可能和‘張家’有什麼實質姓的接觸,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到現在。那枚‘張氏’的‘龍鳳長命鎖’我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至於‘張家’內部的事情,以前只是聽了那餘老太太和張天的一面之詞,所以我們瞭解的事情有些片面了。至於今天的事情,是‘張家’內部的事,我們並不會胡亂插手。其實我們這些來內地,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來專門尋找‘張家’,只是爲了想找到一份助力,來幫我們‘薛家’度過這個大劫。”
見王明不動聲色的問起這些事情來,薛老先生如何不知道王明是想要看他們對張家的態度如何。
當即,他便趕忙將自己與‘張家’的關係說了出來,並將其中的一些內幕有針對姓的向王明簡短說了一點。
如果和‘張家’撇不清關係的話,那想和王明合作的事情便沒有絲毫希望了。
聽完事情的始末之後,王明方纔點了點頭。
而這也與之前雲州市的事情互相吻合上了,當時張天急着去雲州市拿那枚‘龍鳳長命鎖’,爲的恐怕就是和這‘薛家’合作的事。
否則的話,恐怕‘張家’早就去找周婉清索要那‘龍鳳長命鎖’了。
“既然老先生你們表明了誠意,那我這副古針也理應拿出來讓您們看一下。”
考慮了好一會,王明方纔將自己的‘龍鳳炎針’取了出來悉數放在桌上供對面的兩人觀看。
藉此機會,他也想從這兩人身上得知自己這副古針還有何隱秘。
“這……這是‘八部天龍’?!老天開眼!我‘薛家’有救了!”
與侄子薛玉龍謹慎的將王明放在桌上的‘龍鳳古針’拿在手中細細觀察,待確認手中這是‘八鱗八羽’的‘龍鳳古針’之後,薛老先生有些激動的顫聲說道。
作爲‘薛家’僅存的幾位老人,他自然知道‘九針同脈’的事情,更知道九副‘龍鳳古針’之間的一些傳承與關聯。
“玉龍,還不見禮?!”
看到身旁的侄子還拿着古針愣在那裡的樣子,薛老先生開口斥道。
反應過來的薛玉龍趕忙將手中的‘龍鳳古針’恭恭敬敬的雙手呈着,而後緩步來到王明身前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薛家第32代傳人薛玉龍見過‘祖針’前輩!”
恭聲說道的同時,薛玉龍將王明那副‘龍鳳古針’恭恭敬敬的雙手送還回來。
“老先生,您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八部天龍針’裡邊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看到比自己還大了許多的薛玉龍來到自己身前行了這麼一個大禮,王明趕忙起身託扶着對方向一旁神情激動的薛老先生疑聲問道。
“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多有得罪了,還請前輩見諒。”
見王明這樣問道,薛老先生起身向王明拱了下手,行禮說道。
而後他方纔向王明講明瞭這其中的一些傳承來。
“根據我們‘薛家’的宗譜記載,我們這九副‘龍鳳古針’本是‘九針同脈’,從一大整套古針裡邊傳承延續出來的。而你這‘八部天龍針’,便是地位最爲特殊的一副古針,也被稱爲‘祖針’。按照祖宗的傳承訓戒,我們也須向你行長輩之禮。”
薛老先生緩緩說出的話語讓王明不由愣了一下,在與‘樑家’接觸之時,對方可沒提過這些東西啊?
這裡邊到底有着怎樣的傳承與規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