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芳紅那張,到死還依舊保持着恐懼的臉,是看到什麼?讓她死了以後,還依舊保持着那張恐懼萬分的臉孔。
此時,最膽顫的便是巖磊了,因爲下一個死亡的,便是輪到他了。
巖磊睜着一雙驚慌的眼睛,看着慕容賦說道;慕容賦,你剛纔沒聽到嗎?芳紅在死之前看到了那個鬼,而那鬼假扮的蠟像便是愛因斯坦,你快點在那張紙上寫上愛因斯坦的名字,這樣那鬼便會消失了。
我們聽巖磊這樣說,全都看向了慕容賦,等待着他的答覆。此時,慕容賦的答覆依舊是;不行,沒得到確認之前,我是不會寫的。你能確定芳紅當時是看到那鬼才喊愛因斯坦的名字嗎?以芳紅對我們的仇視,完全有可能是在誤導我們。
巖磊見慕容賦再次否認了他的看法,便憤怒的看着他。而身旁的憐心,也仇視的看着慕容賦。
這時,巖磊注意到芳紅跟原本的蠟像,模樣是一模一樣的,便看着自己被斬爲兩半的蠟像,惡狠狠的說道;我纔不會像你一樣,然後,便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結實的身體,再用力一撕,將褲子下半截給撕爛。接着,再把手錶給脫了,扔在地上一腳踩爛。反正沒有手錶也不要緊,還可以通過手機查看時間,反正就是儘量做到跟蠟像不一樣。巖磊做完這些,便靜靜的看着慕容賦。
我看到巖磊緊盯着,慕容賦放紙條的口袋,便擔心待會他會搶奪起紙條來,便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去看愛因斯坦的蠟像,確認蠟像是否有移動,這樣便能知道愛因斯坦是否便是鬼所假扮的。
而我的提議也得到了大家的許可,據館長所說;愛因斯坦的蠟像便在二樓的21號展廳裡。
當巖磊聽到蠟像在21號展廳裡,內心便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21號······那不是自己之前,所躲藏的地方嗎?
這時,我們其他人也沒發覺巖磊臉色的不對,便走上樓梯,,一步步謹慎的朝21號展廳走去。
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一間陰暗的展廳。只見,展廳裡面燈光很微弱,現在還是白天,但是外面彷彿是陰天,周圍就跟夜晚一樣。透過微弱的燈光便看到展廳裡面,一個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小鬍子,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長着一頭蓬亂的灰白頭髮。低着頭彷彿在思考着什麼。而它便是愛因斯坦的蠟像。
這時,我們看着那個蠟像,誰也不敢貿然靠近。
如果說前面愛因斯坦的蠟像便是鬼所假扮的,那我們靠近它,豈不是很危險?
我看着那個蠟像,便問慕容賦道;你有發現是否有移動過的蹤跡?只見,慕容賦注視了一下便回答道;右手好像往下移動了一釐米。但還不能證明它便是由鬼假扮的,最多隻能算是有可能。
接着,慕容賦看着巖磊,便再次拿出了那把匕首,說道;你不是說這個蠟像是由鬼假扮的嗎?那你現在便拿着它,去證明給我們看,那蠟像便是由鬼假扮的!
巖磊看着眼前這把明晃晃的匕首,腦海裡浮現出高健飛和芳紅悲慘的樣子,顫抖着雙手,無論如何也下定不了決心,靠近那個蠟像。
慕容賦看着,此時巖磊流露出跟以往不同的恐懼樣子,那是不管是普通人或者是多麼偉大的人,都無法避免的,來自他們內心深處,對於死亡的恐懼。
這時,慕容賦也沒有強迫他,便舉起了匕首,朝蠟像的方向,扔了過去。
匕首在空中筆直的劃過,接着,便插在了蠟像旁邊的牆壁上。巖磊看着慕容賦扔偏了,便忍不住的嘲笑着。
而慕容賦再看着匕首扔偏了,便警惕的後退着,接着便說道;大家快逃,我看到,剛纔那蠟像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躲過了匕首。之後,匕首纔會插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我們聽完,便驚恐的看着蠟像。我跟胖子等人都見過,慕容賦精準的刀法,對於慕容賦的說法,我們都不敢質疑。接着,便立刻衝出展廳,往樓梯跑去。而巖磊跟憐心,見我們都跑了,不敢獨自留在這裡,也跟着我們一起跑出了展廳。
之後,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在二樓的走廊上響徹着,還好走廊夠寬,也不至於讓我們一羣人,擠在了一起。
當我們跑了一下子,前面的慕容賦便示意我們停下來。接着,他便靜靜的聆聽着。
這時,我也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聲微弱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彷彿看到我們停了下來,便也跟着停止了跑動。
接着,我便慢慢的轉過頭,驚慌的看着身後······
只見,身後一個長着一頭蓬亂頭髮的老人靜靜的看着我們。接着,便睜着一雙瞳孔全白的眼睛,對我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看到這驚恐的一幕,我們便立刻,加快速度朝樓下跑去。當我跑下樓梯,再看着身後,此時身後已經不見那老人的身影了。
當我們覺得已經安全時,我們便氣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樓的沙發上,這時,巖磊便扯住慕容賦的衣服,吼道;慕容賦,你鬧夠了沒?現在已經確定愛因斯坦便是那鬼假扮的,你還不快點在紙條上寫上它的名字,這樣我們便全都可以獲救。
這時,慕容賦只是冷漠的說着;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這樣不是直接將他的身份暴露在我們面前??
巖磊聽慕容賦說完,便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吼道;慕容賦······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寫不寫?
這時,旁邊的胖子便拉開巖磊,說道;巖磊,你冷靜一下,慕容賦也是爲了謹慎而已。而巖磊聽胖子這樣說,便冷笑着;謹慎?那是因爲下一個要死的不是他,如果換做是他,他能冷靜下來嗎?
而不管巖磊怎樣吼叫、威脅,慕容賦的答案依舊是;不行!
此時,巖磊便坐在沙發上,睜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仇視的看着慕容賦。而慕容賦便坐在了另一頭,低着頭思考着。胖子跟連生見現在沒發生什麼事,兩個便索性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巖磊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他再不做些什麼,等待他的便是跟高健飛、芳紅一樣的後果。
雖然,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撕爛。手錶摔破,儘量做到與他的蠟像不一樣。但是,這到底有沒有用?他真的不敢保證。
巖磊按住不斷顫抖的雙手,嘴裡不斷輕聲說着;必須······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此時,旁邊的憐心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她不斷驚恐的望着四周,她知道,如果巖磊一旦死了,那她能活下去的機率便是微乎其微了。其他人完全有可能把她放棄掉,畢竟就像慕容賦說的,他從一開始便沒打算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