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寬闊的馬路上,我們一行四個人,一邊行走一邊警惕的四處張望着。還好到目前爲止都沒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們絲毫都不敢放鬆警惕,畢竟,風雨來臨前都是風平浪靜的。
後來在路途中,也正如大叔所說,我們也陸陸續續的遇到了我們一起同來的同學。
有來自隔壁班的王正義,一個來自東北的純爺們,只見他一路上都表現得很鎮定,彷彿不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死去一樣。
還有一對情侶蒲連華和趙真真,以及樑一飛、孟達華、徐飛、郭悅、徐連生、龔小月,還有後來郭悅不小心踢到垃圾桶,才發現的躲在垃圾桶裡的胖子。那時的胖子正躲在垃圾桶裡顫顫發抖。據他後來所說,他這輩子有個最喜歡的東西,也有個最怕的東西,而他最喜歡吃,還有最怕死。
隊伍在不知無覺中已經擴大到了十多人了,所謂人多壯膽。現在人多了,心裡的那份恐懼感也感覺慢慢的被壓了下來。
很奇怪,到目前爲止都沒再發生什麼靈異現象,難道說,這條公路也是除了那間鬼屋外的另外一處,鬼無法進入的地方??對於此,我也有問過大叔,大叔雖然也感到很奇怪,但是卻很肯定在這裡就只有那間鬼屋是唯一沒有鬼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存在第二處。
又走了大概十分鐘,突然,只聽走在前面的龔小月尖叫了一聲,她便興奮的往前走着。指着路邊一面豎着的鏡子說道;你們快看,這裡有鏡子。
只見,一面整塊下來能照到全身的鏡子,孤零零的放在了馬路邊。在這個四周都是樹木的馬路上,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這面鏡子很大,當我們十幾個人走到鏡子前面,居然能把我們全部的人都照到,看着鏡子前面我們一張張或恐懼、或慌張、或蒼白的臉。我苦笑的想着;有時候就是一面小小的鏡子,卻能把我們內心的情緒所表現出來。
當我們走過那面鏡子,往前走了一會兒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條隧道。大叔興奮的說;走過這條隧道,再走一百米便能到達那片森林了。
我們整頓了下隊伍,便走進了那條隧道。一走進隧道,我們便被黑暗所包圍着。隧道里面很黑,只有兩邊通口處發出微弱的亮光。
當我們冒黑走出隧道,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旁邊傳來徐達膽顫的聲音;郭····郭躍不見了···我驚恐的掃描着每個人,確實····郭躍不見了。我們慌張的往回跑到了隧道那裡。只見隧道口的地上,此刻正往外流着鮮血,一大片鮮血蔓延着流滿了一地。突然,一個圓形物品正從隧道口隨着鮮血漂了出來。定睛一看便能看出,那是······郭躍的人頭。
我們在看到那顆人頭後,全部嚇得往回跑了起來。還有一百米,再走一百米就能到達那片森林了。突然,只見眼前一暗,等我回過神來,此時我卻是在一條無邊無際的公路上,而王浩等人也在旁邊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們剛纔不是在隧道那裡嗎?現在怎麼還是在公路上?面對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們匆忙商量了下,決定還是繼續往前走,現在已經不能再停留在原地太久了,畢竟靈異現象已經開始了。
之後我們再走了一會兒後,便看到了那面鏡子,再往前走便來到了隧道那裡。當我們走出隧道口的時候,發現這次身邊少了的是孟達華。
這次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眼前又是一黑,當回過神來,又是來到了之前的那條公路上。
我們就這樣不斷重複着,第三次是樑一飛,第四次是徐飛。而當這一次又回到公路上時,卻不再有人敢繼續往前走了。
只見蒲連華驚恐的坐在了地上,說着;這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走的!誰知道這次會論到誰了呢?蒲連華突然驚恐的說着;說不定這次就是我了······慕容賦見他這樣,也提議道,這樣也是,不能白白去送死,想一下到底怎麼纔可以不用穿過那條隧道,便能到那片森林。
但是,無論什麼辦法都是行不通。畢竟這條公路是筆直通往那片森林的,並無其他路可走。
看着身邊越來越少的人,難道我們就註定要全部死在這裡??永遠也無法走出這裡?
突然,只聽王正義在一旁嘀咕着;奇怪了,我的手錶怎麼戴在了左手上?不是一直都戴在右手上的嗎?
聽他這樣說着,只見慕容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問道;你確定?你的手錶都是戴在右手上的?
王正義一臉莫名其妙的說着;我確定,我確定一直都戴在右手上的。因爲我是個左撇子,所以我都是習慣性的戴在了右手上。
慕容賦在聽到王正義確定以後,便說着;大家這次可以放心的再走了,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有人死去。
雖說,慕容賦這樣信心滿滿的說着,但也沒人敢再過去了。畢竟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看這樣下去,永遠也無法走出去,便說着,這次讓我跟慕容賦先進去隧道里面,如果有事,也是我們有事。
慕容賦聽我這樣說,只是看着我淡淡的一笑,便沒再說什麼了。聽我們這樣保證着,大家才願意繼續走下去。便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往隧道的方向走着。
我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着,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如果慕容賦的推測是錯誤的,等下進去,二選一的機會,很有可能就會選到我的,我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相反,我還是一個很怕死的人,自從小的那次經歷,我便更加珍惜的生命的可貴。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在那一刻那麼的相信着慕容賦。
在走了一會兒,便遠遠的看見了那面鏡子。只見慕容賦便俯身在路邊撿了一塊石頭。再走到鏡子前時,只見他便一把將石頭扔向了鏡子。
石頭在空中划着優美的弧度,便一把衝向鏡子,將鏡子砸碎。在鏡子砸碎的那一刻,我感覺頭腦一沉,彷彿睡了過去。
等我從地上醒了過來的時候,身邊睡着慕容賦跟王浩一羣人還有······四具無頭的屍體。
後來,等慕容賦醒了過來的時候便向我們解釋着;原來,我們再第一次走到鏡子前,便被吸到了鏡子的世界去了,所以說王正義戴着手錶的方向纔會相反,因爲在鏡子的世界,一切都是相反的。都是與現實對立的。所以說,只要把鏡子砸爛便能從鏡子的世界出來了。
後來有一次跟慕容賦閒聊,也問起了這次的事情;當時爲什麼那麼確定?就憑王正義戴的手錶相反就能夠確定?
只見慕容賦笑着說;因爲鏡子的世界都是與現實相反的,所以,我在聽完王正義的說法時,我便摸着自己的心臟,發現卻是在右邊。所以便能確定我們一定是在鏡子的世界。
說着,便露出了一臉自豪的樣子。在往後的時間裡,也是因爲慕容賦露出的一次次自豪的樣子,將我們一次次的從詛咒中解救了出來。說起來,也滿感謝他的。
在我們聽完這件事情後,一個個都震驚無比,我們居然在鏡子的世界?但是,聯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都接受了這個事實。
之後,我們在穿過隧道,走了一會兒後,便遠遠地看到有一片森林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