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溝”之中,高大的紫竹柵欄圍成一個巨大的城堡,此時已經進入冬至,因天氣十分的寒冷,惜瑤也不再在外玩耍,此時惜瑤正在房中,聽着三娘講故事,小白、小雪也趴在牀上,但兩個小東西顯然有些昏昏欲睡。忽然間,三娘嫣然一笑,隨即看向窗外。
此時的窗外,盤小妹、左丘水、紫藍三女站在院落之中,三人不過才第一層而已,因小妹想回家中觀看,三人隨即偷偷的跑了出來。可當到家中之時,盤小妹卻怔住了,村中的一切都已經消失,紫藍雖然知道此地的情況,但卻以爲小妹知道,所以一直也沒有與小妹說過。盤小妹一怔之後,就快速的向房間之中闖去。
忽然間,一聲虎嘯聲讓三女一怔,小白擺動着九條尾巴衝了出來,額頭上的眼睛越來越明顯,此時小白雖沒有長大,但卻肥了許多,小雪也騎在小白的背上,張牙舞爪的看着三女。
盤小妹一怔,一雙單鳳眼露出疑惑,道:“小白?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妹阿,你爲什麼自己在這?哥呢?”
小白停頓下來,自己的鼻子嗅了嗅,隨即回頭對着小雪吼了幾聲,小白就慢吞吞的向房間之中走去。小雪也不斷的對着三女做着鬼臉,毛茸茸的小臉上出現各種表情。
三女面面相覷,盤小妹一跺腳就跑入房間之中,左丘水與紫藍一怔之後,二人也跑了出去。剛剛一進來,二女全部楞在當場,二人皆以爲妍瑤是最好看的女子,哪知道此時看見三娘,三娘比妍瑤都美貌一分,天仙不過如此?更加另人吃驚的是,三孃的氣質十分的吸引人,一雙美眸好像包含天地萬物一樣,身上的氣質讓人十分的想親近,二人皆是怔怔的看着三娘。
惜瑤在三孃的懷中,自己打了個哈欠,一雙大眼也露出疑惑來,清脆的嗓音問道:“你們是誰,爲什麼來我家。”
盤小妹一怔,失聲喊道:“惜瑤!你怎麼這樣了?”
惜瑤咯咯笑了起來,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三娘對着紫藍嫣然一笑,道:“紫藍,長大了。”
盤小妹再次一怔,道:“你是誰?爲什麼惜瑤跟你在一起?哥哥、嫂嫂呢?”
惜瑤往三孃的懷中擠了擠,道:“婆婆,惜瑤好睏。”
三娘摸了摸惜瑤的臉蛋,道:“睡吧。”三娘隨即看向盤小妹,道:“我是誰與你有何關係,若你願意在此就去尋找房間,倘若不願在此就離開此地。”
盤小妹一怔,臉色瞬間被氣的羞紅,道:“你…這是我家,我爲什麼離開?”
紫藍拽了拽盤小妹的袖子,盤天、妍瑤二人都對其十分的恭敬,盤小妹哪如盤天二人?紫藍小聲的說道:“不要說啦,不然姐姐回來該生氣了,哥哥、姐姐對婆婆都很恭敬的。”
惜瑤稚嫩的小臉立即通紅,對着盤小妹喊道:“這是我家!你走!婆婆,惜瑤討厭她,讓她離開我家。”
盤小妹一怔,道:“惜瑤,我是姑姑阿,你怎麼討厭我呢?你快過來,姑姑帶你離開。”
惜瑤哼了一聲,自己就倒在三孃的懷中,看也不看盤小妹一眼。
左丘水依舊那麼溫柔似水,道:“你好,我是小天兒的姐姐,我叫左丘水,小天兒爲什麼不在這?這是小天兒的孩子麼?”
三娘對着左丘水嫣然一笑,道:“嗯,好看麼?叫我三娘即可,他們早已深入蠻荒,你很好,在這居住吧,也可陪陪我們惜瑤。”
左丘水一怔,道:“可以麼?可小天兒讓我在那等他呢。”
三娘點了點頭,道:“紫藍,帶她去尋找房間。”
惜瑤拍着手說道:“爹爹、孃親最聽婆婆的話,姑姑陪惜瑤玩。”
盤小妹氣的直跺腳,道:“惜瑤!”
惜瑤再次轉過頭去,喊道:“惜瑤討厭你。”
三娘嫣然一笑,道:“看你是小天兒的妹子,有些事情我不與你計較,自己在這找個房間吧。”
盤小妹一怔,疑惑的看向三娘,顯然不知道三娘說什麼?紫藍隨即快速的拉着小妹跑了出去,紫藍此時已經長大,見的世面也比小妹多,紫藍知道,倘若小妹與三娘爭執起來,盤天絕對會向着三娘,不會向着小妹。
左丘水卻絲毫不知道三娘如何,盤天是其家人,三娘如何她管不到,盤天的家人就是左丘水的家人,左丘水雖然感覺到三娘奇怪,但卻沒有感覺到什麼地方奇怪,只是看着十分好看的惜瑤,惜瑤也眨着大眼睛看着左丘水。喵的一聲,小白撲到左丘水的懷中,肥胖的身體都給左丘水壓倒在地,小白不斷的舔着左丘水的臉龐。
左丘水吃驚的說道:“小白,你長的好快。”
惜瑤咯咯的笑道:“姑姑,你陪惜瑤玩耍,你會玩什麼?”
左丘水一怔,隨即站了起來,自己也皺起眉頭來,道:“阿,姑姑會做餑餑。”
惜瑤拍着小手,高興的喊道:“好阿,好阿,惜瑤要吃,姑姑給惜瑤做。”
左丘水高興的說道:“好阿,姑姑這就給你做去。”左丘水停頓一下,看向三娘,道:“三娘,可以麼?餑餑不難吃的,我們那裡的孩子都吃這個。”
三娘嫣然一笑,道:“去吧,多做一些,兩個小東西很能吃呢,廚房有東西你自己去吧。”三娘停頓一下,道:“日後你就在此居住吧,等小天兒回來再說,即可陪伴惜瑤,又可在此修煉。”
左丘水溫柔的笑了笑,道:“謝謝,我去做飯。”
左丘水也懂得了神州大地上的習慣,左丘水本就溫柔,雖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性格卻是十分的好,爲人也十分的單純,雖然補充了知識,但“墮落叢林”的許多習慣都沒有遺忘,在此山溝之中,她更可以無拘無束。房間之中的小妹,顯然是在考慮着三孃的話,自己做了何事讓三娘如此對待?盤小妹不知道,但也不準備離開,此地是她的家,她爲何要走?再說,小妹還要在此等待盤天回來呢。
“蠻荒叢林”之中,此時盤天與司徒鵬坐在離衆人較遠的地方,二人相對而坐,盤天此時正在說些什麼,司徒鵬蒼老的容顏上此時卻滿臉的困惑。妍瑤幾女早已坐在草地之上,凌雪雖然人在此坐着,但心早已撲到遠處的光罩之中,一雙大眼也盯着光罩內的琴不忍離開片刻。
水鈴兒自己咬了一口果子,撇了撇嘴說道:“他跟人家說什麼呢?剛纔還凶神惡煞的要殺人家,此時卻羅嗦個沒完。”
阮瑩玉沒有理會水鈴兒,依舊坐在地面上神態優雅的看着遠處的衆人。此時衆人全部圍攏在光罩子前,看似柔弱的光罩,但其威力卻不小,孟常卻感覺到棘手,天上星辰之力開啓的法寶,如何能那麼輕易攻破?但依舊考慮着如何下手,就當檢驗下自己的道行了。
忽然間,一名叫洪靜元的修士走了出來,修士看其樣子不過中年而已,但其身材卻十分的魁梧,模樣也十分的粗野,一臉的落腮鬍子,長得比盤天還黑了幾分。
洪靜元喊道:“都讓開!看大爺我劈開這個東西!”
如此一喊,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嚇的衆人都是一哆嗦,衆人紛紛瞪着這個野人。此人也不管衆人如何,反手就把背後的寬劍取了出來,此劍足有半丈長,一尺寬,劍身白潔無暇,整個劍身都散發着寒光。忽然間,洪靜元大喝一聲,自己也高高的躍起,雙手握劍在頭頂,對着身下的光罩就劈了下去。
“噗”的一聲,光罩開始激盪起漣漪來,洪靜元的身體也停頓在半空之中,寬劍只在光罩的表面上停頓下來,其外表依舊光滑無比,突然間,光罩閃爍一下,洪靜元還沒來得及反映,自己的身體就飛了出去,如此龐大的身體,瞬間壓在修士的身上,幾十人都被洪靜元給撞倒,洪靜元也是暈頭轉向的趴在衆人身上。
祁宏搖着頭,嘖嘖有聲的說道:“若用蠻力就可破開,那需要多少的力氣?不但長得野蠻,頭腦也如此簡單。”
忽然間,姜陽走了出來,姜陽的長劍霍然刺天,其身上的衣服也飄蕩起來,一雙眸子也閉了起來。突然間,姜陽的法力外泄了出來,外泄的法力把灰塵吹起,大片的灰塵向四周涌去,衆人紛紛捂着眼睛。忽然間,姜陽手中的長劍被包裹住,法力居然轉變成長劍的模樣,姜陽瞬間睜開雙眸,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就衝了出去。
“鐺”的一聲,姜陽瞬間就劈在光罩之上,衆人聽見聲音紛紛睜開雙眼,當看見姜陽之時,紛紛吃驚的看着姜陽。姜陽卻依舊不曾停止,自己在光罩的周圍繞了起來,手中的長劍不斷的劈着光罩,但光罩卻毫髮無損,光罩之中的琴,發出一道道淒涼的嘆息聲,好像是替姜陽惋惜一樣。半刻鐘後,姜陽無力的倒在草地之上,一身的法力皆用完,但光罩卻毫無事情。
馬鵬怪叫道:“這是什麼?爲何我不知道?”
孟常搖了搖頭,隨即走到姜陽的身邊,往其嘴中送入一粒丹藥後說道:“沒想到你連此劍都已經學會,看來盤天對你的刺激還真大。”
姜陽苦笑一下,道:“學會又如何?連此防禦都破不了,一樣不也是毫無用處麼?”
孟常嘆息一聲,道:“此法寶與別的不同,日後我在與你詳細說清,先去後面歇息吧。”
姜陽一怔,點了點頭,隨即拿起長劍就往後走去,只不過看其身影卻有幾分落寂之色。姜陽剛走,衆人都在回味着剛剛的劍法,此時了靜卻雙眼閉了起來,雙手合十,一臉的莊嚴之色,嘴中卻在不斷的嘀咕着,其身上的金光也越來越重。
忽然間,了靜唸了一聲佛號之後,其身體之上就被一層金光包裹住,其身上的光芒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一個佛陀,此佛陀面容兇悍,三頭六臂,其手中皆是用法力凝聚而成的武器,刀槍棍棒樣樣皆有。此時,了靜往前踏了一步,此佛陀足有一丈多高,金光包裹住了靜,了靜卻十分的淡定。一聲佛號響徹草原,六隻手同時砸向光罩之上。
“轟隆”一聲,地面上瞬間破裂開來,大片的灰塵激盪起來,光罩都被遮擋住。灰塵之中的了靜格外的耀眼,了靜始終雙眼緊閉,但猙獰的佛陀卻毫不停頓,一下又一下的轟打着光罩,但光罩之中的嘆息聲依舊不曾停止,同樣替了靜惋惜。
如此大的動靜,就連遠處的盤天都已經聽見,盤天回頭看了一眼,同樣一怔,但隨後就搖頭笑了笑。修士們震驚,沒想到二人放出的法術都如此厲害,就連一直心高氣傲的祁宏也楞住了,祁宏不知道在那種不要命的劍法下能支持多久,不知道能在猙獰的佛陀下抵抗多久,祁宏沉默了下來,第一次如此的安靜。此時,盤天對着司徒鵬說了一句話,隨即轉身就離開。
司徒鵬起身給盤天行禮,道:“感謝公子,公子若有空閒時,可來司徒家做客,司徒家永遠歡迎公子。”
盤天也不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而已。盤天不多時就已經走到妍瑤的身邊,盤天對其笑了一下,隨即倒在地面上就準備睡覺。忽然間,凌雪坐到了盤天的肚子上,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使勁的拽着盤天。
盤天氣道:“你又幹什麼?”
凌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姐夫,他們要把光罩打壞了,我的琴還在裡面呢,你幫我取來阿。”
盤天沒好氣的說道:“快離開,我很累的,我需要歇息一下。”
凌雪不依,依舊拽着盤天的胳膊。
阮瑩玉訓斥道:“凌雪,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還不下來,如此樣子,讓人看見成何體統?”
凌雪淚眼汪汪的看着阮瑩玉,道:“師叔,可是我的琴還在那呢。”
阮瑩玉安慰道:“好了,此琴早晚是你的,你快下來,不然你師姐一會兒生氣了。”
凌雪哦了一聲,但卻坐在了盤天的身邊,但一雙眸子依舊看着遠處的琴。妍瑤搖了搖頭,水鈴兒搖了搖頭,只有韓千雪、方馨菲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絲毫不關心遠處的修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