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峰中間處百里之內皆是雪地,漫天遍野的雪地之上,白皚皚的一片,狂風一起,舉步難行。潔白的雪面之上毫無痕跡,飄零的雪花讓衆人難以看見遠處,雪地之中只有許多松柏,地面上的雜草恐怕早已被雪地淹沒,雪地足有三尺深,衆人走在其中都已經到腰間,在此地行走的難受可想而知。
芷萱依舊穿着鵝黃色的衣服,此時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着,勾人心魄的臉龐上滿是哀怨的神情,芷萱無奈的看着盤天,道:“不如用法寶飛過去吧,這麼走確實很難受呢。”
盤天回頭看了一眼背上的妍瑤,搖頭拒絕道:“不行,此地的妖獸有多少誰也不知道,萬一再次遇見妖獸怎麼辦?”
妍瑤早已穿上白狐皮大衣,清秀的臉龐上格外的蒼白,妍瑤輕聲說道:“讓他揹你好了,我自己行走。”
芷萱不等盤天拒絕自己就拒絕,道:“此地的冰雪萬年不止,你還是讓他揹着行走吧。”
水鈴兒忽然間嫣然一笑,隨即身體的周圍出現一層金色的光罩,光罩的出現周圍的積雪紛紛左右退避,水鈴兒笑盈盈的看着飄零雪花的蒼穹。幾女紛紛一怔,就連兩個小奴婢也學習水鈴兒,白皚皚的雪地之中,幾女身前的光罩格外的耀眼。
盤天無奈的看着幾女,道:“你們這樣與用法寶飛遁過去有何區別?”
阮瑩玉柔美的臉龐無奈的看着盤天,道:“她們年紀還小,偶爾的着涼並沒有事情,你哪能讓她們一直在如此深的雪地裡行走?她們的身體受不了的。”
妍瑤清秀的臉龐看着盤天,輕聲說道:“此地連腳印都沒有,如何能有妖獸?”
盤天看着倆個小奴婢有些發抖的身體,隨即搖了搖頭,道:“小心一些總是好的。”說完之後,盤天再次掐起法訣,飄零的雪花左右退避,一道猶如實質的光芒射在盤天的頭頂,忽然間,一層深藍色的光罩把幾人給包裹住,飄零的雪花紛紛被阻止在外,寒冷的空氣也消失不見,幾女紛紛露出了笑容。
衆人隨即不再多說什麼,盤天確實強人所難,讓幾女在三尺深的雪地內不用法力行走,如此環境何人能忍受?此處雪地佔據方圓百里,百里之內皆是漫天飄零的雪花,雪地之中最多的則是松柏兩種樹木,此地毫無山峰,有的山洞卻也不大,所以衆人一路之上皆沒有休息過。
此時已經走了三天,三天之中毫無危險,盤天始終揹着妍瑤前進。漫天飄零的雪花之中,衆人看不出十丈遠,盤天一路上都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況。忽然間,盤天與妍瑤同時一怔,幾女都沒有注意到盤天與妍瑤的變化,依舊有說有笑的行走着。盤天加快腳步,前方雪地之中有一堆雜亂的腳步,盤天與妍瑤看着腳步發呆,此時幾女也發現了腳步,紛紛疑惑的看着腳步。
盤天看着腳步皺着眉頭,道:“此腳步顯然是人的,但部落之中的衆人不該來此,莫非他們前來了?”
腳印此時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但只有周圍十丈內有腳印,其餘的地方依舊是白皚皚的一片。
水鈴兒皺着眉頭,道:“他們不會前來,部落捕捉神獸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部落內的神獸死了,二是大祭司剛剛即位需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阮瑩玉柔美的臉龐皺起眉頭,道:“可那隻鳳凰纔剛剛出生不到十年,部落中人拿它當命一樣,如何能讓它死?”
芷萱勾人心魄的臉龐同樣皺起眉頭,嘀咕道:“是啊,那名大祭司還是壯年,豈會無故的隕落?”
盤天看向水鈴兒,道:“此地還有別的部落。”
水鈴兒一驚,立即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早已在此住了不知多久,他們都沒有發現部落,不可能會有別的部落的。”
妍瑤卻看向四周,道:“爲何只有此地有腳印?他們是如何離開的。”
盤天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在此居住的人都有特別的本事,或許他們也是用法寶離開此地的。”
水鈴兒皺着眉頭,道:“不行,我要趕緊告訴部落中人。”
盤天無奈的看着水鈴兒,道:“你如何告訴?按照樹妖的話來說,我們已經不可能往回走了,萬一你有危險怎麼辦?”
水鈴兒焦急的模樣顯而易見,盤天與妍瑤都是第一次看見水鈴兒如此。
盤天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拿出一塊白布咬破手指在布上寫着字跡,道:“算了,我用小龍看看吧,若它們也飛不回去,那我們也別想回去了。”
水鈴兒焦急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聲龍吟聲在盤天的懷中傳了出來,眨眼的時間一條不足兩丈的巨龍就出現在盤天的頭頂,盤天隨即把手中的白布扔向小龍,小龍盤旋一下就向遠處遁去。
盤天看着水鈴兒,酸酸的說道:“從來沒有看過你爲我如此着急。”
水鈴兒嫣然一笑,道:“好啦,日後我天天服侍你行了吧?”
盤天搖了搖頭,道:“在這等着吧,若能出去,小龍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衆人點了點頭都不再說話,只有水鈴兒自己略帶焦急的看着遠處。半日之後,小龍再次回來,那塊白布雖然消失,但小龍卻已經滿身的血液,小龍看見盤天之後就立即遁入盤天的懷中,吃了五粒妖丹之後就立即熟睡。小龍回來,衆人都皺起眉頭,水鈴兒無奈的看着遠處出神。
盤天無奈的說道:“老大被一羣妖獸襲擊了,此羣妖獸足有玉清境界,看來我們確實是出不去了。”
芷萱勾人心魄的臉龐再次冷了下來,道:“小龍飛得那麼高都被妖獸發現了,如此多年那些人都沒有出去過,想必也是不能出去吧?只要下面部落不打擾他們,他們也不會有爭執的。”
水鈴兒嘆息一聲,道:“他們雖然有許多的妖獸,但他們卻太過依賴妖獸了,我怕他們被人襲擊後就全部隕落,唉,希望像你說的一樣吧。”
盤天搖了搖頭,衆人隨即再次向遠處走去。一路無話,當衆人走到那處溫泉之時,衆人再次怔住。此地太過奇怪,周圍是漫天飄零的雪花,此地卻有一個十丈大的溫泉,溫泉周圍的積雪早已融化,但盤天卻沒有太多想,自己脫了衣服就進入溫泉之中。
盤天笑着說道:“過來啊,放鬆放鬆疲憊的心神,誰知道後面是什麼樣的?”
幾女一怔之後紛紛跟隨進去,一具具活色生香的肉體包圍着盤天,但盤天卻沒有因此而亂想,此時趴在溫暖的溫泉之中,手中再次掐起法訣來,“七星鑑”的光罩眨眼的時間就把溫泉給包裹住,衆女好像不知道一樣,都各自清洗着身體,只有妍瑤趴在盤天的懷中閉眼熟睡。
盤天撫摩着妍瑤的纖腰,道:“累了?”
妍瑤搖了搖頭,漂亮的眸子也不睜開,輕聲說道:“只是厭倦了打鬥而已。”
盤天一怔,隨即把妍瑤抱入自己的懷中,道:“其實我也厭倦了,但又有什麼辦法?”
阮盈玉一邊清洗着自己的身體一邊說道:“哪有修士不打鬥?修士之間或許因爲一句話就可以爭鬥的你死我活,你們還是年輕啊。”
盤天嘆息一聲,自己的臉龐壓入妍瑤的懷中,呢喃着說道:“其實我也厭倦了,取到了血液我們就回家,外面的恩怨我也不想管了。”
芷萱笑吟吟的看着盤天,道:“你想的很好啊,有這麼多漂亮的女子陪着你,你當然不會寂寞了。”
水鈴兒清秀的臉龐笑盈盈的看着盤天,道:“你能看着那些人迫害神州大地?”
妍瑤抱着盤天的腦袋,道:“神州大地並不靠他保護,我們如此拼命,誰又來保護我們?”
阮瑩玉此時遊了過來背對着盤天,道:“老六,給我洗洗背。”
盤天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阮瑩玉的年紀雖大,但肌膚卻不弱幾女,凝集碧玉的肌膚十分的光滑,盤天拿着毛巾擦着阮瑩玉的後背,阮瑩玉雖然不是十分的苗條,但也沒有多餘的贅肉,盤天笑着說道:“呵呵,看來回家以後我要把那條小溪弄深一些了,不然你們怎麼洗澡?”
阮瑩玉搖了搖頭,道:“如此年輕你卻就這麼亂來,當真是天下豔福都被你享受到了。”
芷萱笑吟吟的看着盤天,道:“你說實話,你現在是否還想着你師兄的妻子?”
妍瑤一怔,清秀的臉龐看着盤天,道:“你想我師姐?”
盤天無奈的看着芷萱,道:“你不要亂說,我自從知道她與師兄成親之後,我就沒有再想了。”
妍瑤清秀的臉龐此時毫無表情的說道:“你若過分,你知道後果的。”
盤天尷尬的笑了笑,幾女都是笑吟吟的看着盤天,能制服盤天的只有妍瑤一人而已,看見盤天尷尬的樣子,幾女紛紛笑了出來。“清心宗”內,祁宏等人已經回來十日,道齋已經把法寶分給幾峰,此時祁宏、鮑明傑、馬鵬、施竹生、穀子清五人正在“玄清峰”的邊緣處看着周圍威嚴壯麗的景象,一個個英俊的模樣,一身衣服隨風擺動,幾人站在山邊看着下面翻滾的白雲。
祁宏伸了一個懶腰,道:“哎呀呀,過習慣了蠻荒的生活,此時懶散下來卻沒有事情可以做,當真是不習慣呢。”
馬鵬白了一眼祁宏,隨即看着下面的山河,道:“還真是這樣,十多年來都習慣了打鬥,此時當真是無事可以做呢。”
穀子清雙手撐着身前的圍欄,道:“是啊,我家喬晴也不知道如何哄的我師傅,現在只要我稍微說話聲音大些,我師傅恨不得拿法寶劈死我,唉,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鮑明傑背坐着欄杆,道:“我不也是?好像是她買的我一樣。”
施竹生苦笑着說道:“不錯了你們,我回來第一日就讓她罰我跪了半宿,不跪的話我師傅拿着仙劍就要劈死我呢。”
祁宏的右腳踩在欄杆上,道:“你們還不知足?我回來如此久,只見了我師傅一面。嘖嘖,要說欣語那丫頭長得還真好看,別看她年紀不大,嘿嘿…我不告訴你們。”
幾人原本都仔細的聽着祁宏說話,哪知道祁宏如此?紛紛罵着祁宏,但祁宏卻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幾人。
祁宏看見幾人罵夠了,此時看了看後面的“清心殿”,小聲的說道:“昨日我去下面喝酒,聽說過些時日清平城有一個很大的交易市場,裡面有奴婢、材料、法寶、丹藥,這個可是十年前他們自己組織的,現在纔是第二次召開呢。”
施竹生白了一眼祁宏,道:“他們家族修士能有什麼好東西?你去半月峰隨便溜達一圈就能採集到他們夢寐以求的草藥。”
祁宏瞪了施竹生一眼,道:“別說我沒告訴你們,許多家族爲了打響名聲,他們都收羅了許多美貌的女子來此參加拍賣,你想想,整個神州大地上的家族都保留下來的女子能有多美?還有啊,他們一直都進出蠻荒,遇見的草藥有多少?許多法寶他們都魂祭不了,所以他們就想要精近法力的丹藥…”
幾人立即來了興趣,或許對女子沒有那麼嚮往,但對於法寶他們可不嫌棄多。
馬鵬還是不特別的放心祁宏,道:“真的假的?你別騙我們啊。”
祁宏瞪着馬鵬。道:“看看,丹藥我都拿出來許多了,若不是你們找我,我現在早就去了。”
鮑明傑氣道:“原來你沒準備告訴我們?”
祁宏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到底去不去啊,我還準備去叫老三呢。”
四人一起說道:“當然去。”
五人同時嘿嘿的笑了起來,隨即就向“龍首峰”遁去。“龍首峰”與往常一樣,低輩弟子都住在山腰處,無事的時候都不會上來,幾座高大的房屋在此豎立着,院落之中此時衆人都在聽上官汐柔英勇的事蹟,只有清韻趴在彭飛羽的懷中沒有說話,上官汐雪更是嚮往的看着汐柔。忽然間,遠處有五道光芒向此地飛來,上官汐柔停頓下來,衆人都看着祁宏等人。
祁宏笑呵呵的說道:“啊,師叔好,呵呵,我們來這找老三的。”
上官泓元疑惑的問道:“你們找老三幹什麼去?”
鮑明傑抓了抓腦袋,道:“我們長時間沒見到老三了,所以想找他下去喝酒去。”
上官汐柔高興的說道:“好啊,那我也跟你們去。”
馬鵬尷尬的說道:“下次,下次一定帶你去,老三,快走啊。”
子書書翻着白眼,道:“幹什麼啊,喝酒着什麼急啊,你們喝酒怎麼不找老二啊?”
祁宏跑了過去拽着子書書,隨即看着房水酉,道:“下次,下次我請你們,呵呵呵,我們先走了。”
說完之後,五人拽着呆傻的子書書就破空而去,上官汐柔氣的原地直跺腳,上官泓元無奈的看着幾人的背影搖搖頭,其餘之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五人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