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老頭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齊齊看向一臉神秘微笑的柳韻。
這裡是隸屬青雲山的一個無名山頭。本來柳韻一直住在青雲山主峰通天峰,可是因爲其他門派掌門人的各種暗地暗示和意見,她爲了中華修真聯盟的團結和穩定,便搬到了這個無名山頭來住。
而這樣的後果便是,跟在各個門派老頭子身後,向這個山頭跑的帥哥突然增多起來,一個個都想見識下傳說中,美貌與實力並存的守護者啊。
柳韻自然知道這些傢伙的想法,在拜託幾位掌門人佈置了幾道法陣禁制後,便有十幾名帥哥飛着進來躺着出去,從此在也沒有心存不軌者前來窺視了。
柳韻眼看着這些說出去都在修真界響噹噹的老頭子,微笑道:“各位前輩,恕小女子無禮。這軒轅劍之事,還是小心爲妙。”
看着老頭子們眼中疑惑的眼神,她笑吟吟的站起身道:“這**秘密基地我雖然不瞭解,但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便能摧毀的。就算真的被人侵入,可是軒轅劍真的被搶走了嗎?**的秘密實力我們十年來一直沒有搞清楚,真正的高手不是最近纔出現的嗎?比如那個少年。”
她輕盈的轉了一圈,重新坐在椅子上道:“或許**正希望拿此事擺脫自身的嫌疑,讓所有的黑鍋加那個神秘老人背。畢竟那個老頭無論是那方的人,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
衆老頭相互對視的,點了點頭。西山居士輕聲道:“那麼,柳姑娘有什麼建議呢?”
柳韻衝着西山居士微微點頭道:“您客氣了。小女子只是說出自己意見而已。真正的大決定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前輩決定。不過小女子只有一個建議而已,就是將計就計!”
西山居士眼珠轉了轉,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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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的天熱的確實夠嗆,莫星剛下飛機便被迎面而來的熱浪撲了個踉蹌。他身後的一名大胖子臉色一白,竟然就昏了過去。害的幾名空姐尖叫着,打起了救護電話。
“雖然是這位大哥身體明顯不合格,可是這天也熱的太離譜了,”莫星輕聲嘀咕着,手指輕彈,一股清風輕輕在那胖子的身旁盤旋。眼看那胖子**一聲,睜開了眼睛,莫星微微一笑,搖搖晃晃的離去了。
“師傅,去市區,”莫星上了一輛出租車,習慣性的隨手遞給司機幾張大鈔。司機一愣,伸手接過,嘿嘿笑起來:“好嘞,哥們你做好,我開的車你絕對滿意。”
話說修真者之間傳授口訣實在方便,就是某某大師隨後一揮,一道金光打入主角的腦海裡,於是主角就會啦。其他書裡都寫爛了,豬頭就不再廢話了。
話說莫星對於荊老爺子的必殺口訣領悟的倒是七七八八,可是能施展出多少的威力,連他也不敢保證。畢竟看懂和會用可是有差距的,就如同一個人學游泳,無論他理論知識學的再好,也是要下水去練習的。
說白了,荊老爺子的那必殺絕技可謂是拼命的功夫。可是刺客不就是賣命的麼?一擊必殺,殺之就走,這纔是真正刺客的作風。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猛然迸發,那產生的傷害將是呈幾何數字的翻倍。
另外莫星還學會了荊老爺子獨特的易容術。常見的易容術,一般是利用法術或者戴着面膜,再或者利用染料直接塗在自己臉上。可是這三種易容術都有很大的破綻。利用的法術,修真者可以感應到你身體上的能量波動。面膜則一扯臉便能露餡,染料則手指甲刮過,能刮下油彩來。
“一葉障目!”荊老爺子獨創的易容法術。與上述三種不同的時,這種易容術雖然也是屬於法術類型的,卻完全感覺不到法術產生的能量波動,可謂是殺人越貨出家旅行的必備技能啊。
現在的莫星那一頭齊腰的長髮,現在變成了秀氣的分頭,長長的劉海掩藏着略顯憂鬱的眼神,再加上一副輕巧的眼鏡,貌似已經成爲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了。
那司機也是認爲莫星一個有錢的敗家子,也不問莫星的目的地,只是笑嘻嘻的開着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莫星聊天。畢竟開的時間越長,自己越掙錢不是麼?
莫星懶洋洋的應答着,眼看車外的人們,皺眉道:“這已經是九月份了唄,天氣也熱的太離譜了。”
司機點了點頭:“可不是嗎,預報說今日高溫能達到45度呢,我上午就送了三位中暑的哥們去醫院了。哎,幸虧我的車裝着空調,否則我也要趴下了。”
莫星瞥了一眼放在車內醒目處的溫度計,紅色線正停在20度的位置,他嘆息道:“開着空調,也才23度嗎?”
司機也看了一眼溫度計,苦笑道:“關鍵是這天太熱,車全天24小時保持低溫度也受不了啊。現在只能保持在這種溫度了,畢竟我可不想把這個昨天剛修好的空調再送回去去修。”
莫星重重嘆了口氣,他媽的,這天是怎麼了。老天發怒了嗎?這樣下去,普通人怎麼可能受得了。他倚靠在座位上,閉目不再說話。司機見莫星閉目養神,也乖乖閉上了嘴,輕輕打開了CD播放機,一支柔和的鋼琴曲慢慢響起。
中華大地,茫茫人海,如何尋找那些已經隱藏幾千年的隱魔者。並且根據荊老爺子的說法,原本一百八十萬的魔軍,現在大概殘存十幾萬要慶幸了。天災人禍,再加上有人再暗中刺殺,還沒有覺醒的隱魔者就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啊。
莫星的卜算之術只學的皮毛,否則十年前只是算出下下籤,而沒有測出什麼禍事。而他師弟宋達成的卜算之術已經大成,荊老爺子聽到他竟然能算出莫星進入飄渺幻境的事情,不禁大聲感嘆,聲稱日後定要與宋達成好好探討一番。
這尋找之事,只有先從卜算開始。莫星的卜算之術太爛,只好由荊老爺子上陣。而荊老爺子精通的是“仙人指路。”所謂“仙人指路”,就是蒙上荊老爺子的眼睛,然後讓他隨便在地圖上指,指到那裡算那裡。
而荊老爺子的第一指,便點中了山東濟南。
濟南作爲山東的省會,雖然沒有自己小弟青島發展迅速,可是速度也是非常驚人。從郊區開來的時候,原本那些破爛平房已經換做了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密集的工廠區冒出的卻只是淡淡的青煙,最近這些年,**對於環境保護是越來越重視了呢。
蚩尤戰旗只能感應到附近一千米的隱魔者,那莫星便任由出租車在市區內亂轉,反正不是自己的錢自己不心疼。而司機自然也看得出來,便特意挑漂亮的地點,景區附近轉悠。
眼看天色漸晚,莫星則沒有絲毫收穫,只好嘆息問向司機:“你知道這裡的那間酒店服務最好麼?”
司機嘿嘿笑了起來:“最好的酒店肯定就是天上人間大酒店了,恩,就是我們剛纔過去的一家。濟南唯一一家黃金五星級酒店呢,您是不是去那裡呢?”不知不覺,他已經從稱呼莫星爲“你”升級爲“您”了。
莫星哦了一聲,淡淡道:“黃金五星級的嗎?那就勉強去那家吧。”
司機二話不說,猛然調轉車頭,轉入了逆行車道,只把他車後的車輛躲避不止。頓時一片的罵聲從後面傳來,甚至還有一輛警車隱隱開來。
莫星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會惹麻煩。”
司機呵呵笑了起來:“放心,那警車裡的哥們是我兄弟,否則我也不敢這麼招搖。剛纔我被逮住,可是要吊銷駕駛執照的呢。”
莫星冷冷道:“只要不要打擾我就行。”
司機狠狠點了點頭,腳踩油門,出租車更加加速而去。這樣的結果是原本十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分鐘便到了。而隨後跟來的警車果然也沒有找莫星的麻煩,只是狠狠咒罵了司機一通。
莫星眉毛一挑,隨手扔給司機一疊子鈔票,淡淡道:“辛苦你了,這些算做小費,你去陪這些警官去消遣消遣吧。”
警察和司機的眼睛同時瞪的大大的,這些足有兩千多吧。雖然他們見過不少敗家子,也是也沒有見過這麼敗家的。天啊,這種人我最愛了。司機心中狂呼一聲,急忙掏出一張名片,一臉媚笑的遞給莫星:“我叫鐵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務請再找我,我的車外表不好,但可是經過我改裝的,速度據對是濟南第一。”
莫星輕輕接過名片,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放心,如果我還需要車輛的話,我會叫你的。”說罷,轉身走向酒店。而站在酒店門口的侍童眼看到莫星的大手筆,早就一個個走上前來,殷勤的引着莫星向前。而隨着莫星幾張大鈔的丟下,他們笑的更加燦爛了,臉部的肌肉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
鐵膽看着莫星走入酒店後,轉身對警察道:“果然是一個大客戶啊,哥們,今日可要多謝你了,走,去哪喝兩鍾?”
那警察苦笑道:“這年頭的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敗家子也是越來越多了。喝什麼喝,我還在上班,見面分一半,趕緊的,我還要去巡邏呢。”
根據莫星一身的穿着,身旁沒有行李,在門外的舉動,酒店外堂經理立馬把他規劃爲出家離走的公子哥一類。莫星也不需要多說廢話,隨着他的銀行卡一刷,經理的嘴巴張大了。
銀行卡的顯示爲無限透支,這是什麼意思?這表示眼前這位戴着眼睛,有些憂鬱的年輕人家庭背景肯定很雄厚啊,否則銀行怎麼可能開出無限透支的卡來。算算自己當值的幾年來,也就見過兩次這樣的卡啊。
馬上,莫星在經理心目中地位從普通敗家公子哥上升爲撒錢的財神爺的地位了。他親自引領着莫星來到一間豪華總統套房,並且親自叫來了最好,當然也是最漂亮的服務員,然後一臉神秘笑容的離開了房間。
莫星看着眼前衝着自己微笑的服務生,無奈的嘆息一聲,心中拼命詛咒着,那個該死的傢伙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請問......先生現在需要什麼服務嗎?”那服務員輕輕問道,她那大大的眼睛裡全是誘惑的電光。
莫星搖了搖頭,隨手丟給幾張大鈔,不耐煩的道:“晚飯送到這裡來,我有些餓了。”
服務員不動聲色的接過鈔票,繼續輕聲道:“那麼您是喜歡西餐,還是中餐呢?”
“就中餐吧。”
“那麼中餐,您是喜歡哪一種菜系呢?我們這裡有魯菜,粵菜,川菜、閩菜、蘇菜、浙菜、湘菜、徽菜。”
莫星眉頭緊緊皺起:“那就順便吧,我不是很挑剔的。”
“那麼您需要什麼酒類嗎?”服務員繼續微笑着道,“我們這裡有各種餐酒,也有各種白酒。”
莫星翻起了白眼:“我不喝酒,謝謝,你可以離開了。”
服務員卻不離開,繼續微笑道:“那點心您是餐前享用,還是餐後呢?”
“......”莫星額頭漸漸冒出了冷汗,他平常在人間吃飯那裡有如此麻煩,何況他也對人家的菜系沒有什麼研究。“哼哼,好不容易能踏踏實實吃頓飯,你他媽的還這麼麻煩,老子這次非放開肚皮吃死你們不可。”
莫星冷冷一笑:“那就不用麻煩了。那個菜系都來一套吧,什麼點心餐酒你就隨便上吧。不過,我要是速度,最好十分鐘後就送上來。”
服務員終於滿意的點頭道:“放心吧,先生。每道菜系來一套麼?請先生稍稍等待......”她再次鞠了一躬,輕步退出房間,反手帶上了房門。
莫星長長吐了一口氣,全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剛要閉目養神,突然全身一震,猛的跳了起來。
“這種感覺.......”莫星驚喜的笑道,“難道那傢伙就在這酒店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