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百損道人(上)

錦衣衛聯合天地會和紅花會大鬧山海關!鐵掌幫大舉招人要殲滅衡山派!再聯繫前些時康熙下令捉拿文泰來的任務,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我皺眉思索,看到山海關上下戒備森嚴,旌旗招展,猛然間想起來,莫非是大明和大清要開戰了?!

楊溢之有事不在,以我現在的身份根本就無法見到吳三桂,說不得就得先在山海關等上一陣了。我又給了那個士兵一百兩銀子,讓他在楊溢之回來之後找個人去驛站通知我一下。

山海關氣候乾燥,多風少雨,傍晚時分又颳起大風來,吹得漫天黃沙,塵土飛揚,到得晚上竟然下起雨來。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逐漸冷了,我們四人窩在驛站裡面,也不點燈,看着窗外黑暗中風雨交加,各想各的心事。

我又把上次在白虎城買的竹蕭拿出來,上次《菊花臺》曲子的熟練度已經達到最高,我這回吹的卻是一首馬天宇的《只欠秋天》,曲調沉重清冽,和着屋外秋風吹雨,顯得越發淒涼:又是冷的秋,又是秋的涼,心裡藏的傷,如何才能忘,如果不是我,結局會怎樣……

“守備爺,外面有王府的楊大人求見。”驛站的一個老兵進來向我稟報。

我沒有想到楊溢之能夠親自來見我,雖然他的官職沒有我的大,但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並且我跟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只是上次在文泰來任務中見過幾次面,他能夠派人來找我去見上一面就已經不錯了。

來到前面公廳,楊溢之果然已經等在那裡了,只見他身上還穿着官服,上面血跡斑斑,看來是剛經過一場惡戰,滿臉都是風塵之色,一看見我進來,連忙戰起來:“紅星兄弟!”

我笑道:“楊大哥,前些時京城一別,這些時日甚是想念,今天特意來看你。”

楊溢之臉現喜色:“只求兄弟幫我!”

我頓時一愣,明明是我來求你,怎麼我還沒開口你就先來求上我了?忙問怎麼回事,楊溢之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原本兄弟是客,本不該張這個嘴,只是時間緊迫,也不得不說了。兄弟你可知道,大清國和大明國要開戰了?”

我心裡一動,面上不露聲色,故做驚訝:“怎麼會?當今聖上還未……難道是攝政王鰲大人……”

楊溢之搖頭:“具體事情我們當下人的不知道,只是上次我們將文泰來押送到京城之後,就接到聖旨讓我們趕快回來,緊接着王爺就下令十大總兵加緊操練軍馬,尤其注意關外袁崇煥的動靜,不久就出了天地會和紅花會連手的事情,最近山海關叛賊四處作亂,我們每天都四處捉拿反賊,忙得焦頭爛額,剛纔還在關外跟天地會的人大打了一場,捉了三個反賊,可也死了二十幾個弟兄。”

我皺眉問到:“那楊大哥求我之事……”

楊溢之道:“上次押送文泰來的時候,我和兄弟並肩作戰,曾經目睹兄弟高強武功,所以這次想請兄弟留在山海關幫忙剿賊。”

叮!楊溢之向你剿除反賊任務,您是否接受?

我嘆了口氣,選擇了“否”,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山海關就是因爲在大明國時得了一個消息,近期會有大量的鐵掌幫弟子混到我們大清國來,人數之巨達到近十萬人,要對我大清不利,還望楊大哥能夠稟報王爺,早做準備!”

楊溢之一愣:“大明國第一大幫派鐵掌幫也要過來了?”

我點點頭:“我還要立刻趕到全國各地,聯合武林中各門各派的高手聯合起來對付鐵掌幫的侵略,所以不能幫助楊大哥對付反賊了。”

楊溢之皺眉道:“怎地鐵掌幫也要過來了?即是如此,我立刻就去稟報王爺,紅星兄弟去聯絡大清國各地武林高手也要萬分小心,我大清國建國不久,國內不少武林中人都是對我大清報有敵對態度的。”

我倆互相囑咐幾句,便即分別,看着楊溢之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我心裡稍微落下點底,心想只要山海關卡死了,雖然不能把鐵掌幫的人全部拒之門外,但至少對方要過來大清也要費些力氣。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風停雨歇,我又買了四匹馬,馬不停蹄地望衡陽趕去,早到衡山一刻,就能早做些準備。

出了山海關地界,望東南,過毛石嶺,渡過黃河,走萬崇城,穿三星縣,一路奔波,眼看路程已經走過一半。這一日,我們正行間,忽然見路旁盤膝坐着一個老道士,那道士身穿灰色道袍,頭帶道冠,胸前衣襟上浸着一大灘鮮血,四下枯黃的草地上也都是濺着斑斑血跡,不遠處橫七豎八倒了十幾個屍體,看上去應該剛死不長時間。

我們跑近,那道士猛然睜開眼睛,大喝一聲道:“賊子還敢來!接我百損一掌!”道士伸手在地上一撐,如一隻鷹般躍起向我撲過來,雙掌拍向我面門,人還在一杖之外,一股透心涼的寒氣已經噴到面門,我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從馬上躍起,向後躲開,道士雙掌打在馬頭上,那馬連叫都沒叫出來一聲,渾身都結滿一層白色的冰霜,倒地而死,已經成了冰棍!

我大怒道:“哪裡來的野道士!吃我一爪!”身行一晃就要上去拼命,忽然一隻手臂伸過來攔住我,卻是況淒涼。

況淒涼道:“兄弟不要鹵莽,我們跟他無怨無愁,看樣子他是認錯人了。”之後拍馬上前,向那道士一抱拳,“三清派紅星、日月神教況淒涼路經此地,前輩傷我馬匹,莫非有什麼誤會?”

道士剛纔用力過劇,這時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搖晃着坐回地上,喘了半天氣,這才緩緩道:“貧道百損,因爲有奸人覬覦我的絕世神功——玄冥神掌,想殺了我奪秘籍,哼哼,我百損的東西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得去的?”

百損道人!那不是玄冥二老的師父麼?遊戲中五大陰毒武功: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成昆的幻陰指、韋一笑的寒冰綿掌、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和梅莊黑白子的玄天指,其中又以玄冥神掌爲最強,在原著中,玄冥二老和楊逍、韋一笑對了一掌,之前已先受到張無忌九陽神功的衝擊,掌力中陰毒已不到平時二成,但楊韋二人兀自打坐運氣,過了半天才驅盡陰毒。在遊戲中也是曠世絕學級的神功,我由於體質原因,人類的很多內功都不能修習,算起來這玄冥神掌倒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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