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另一個任務?離開這個城市?
賀煜和軒轅徹雙雙震住。
“伯父,你說真的?”
“我不去!”賀煜則直接回絕,噴火的眸子怒瞪着軒轅墨,氣沖沖地吼,“假如這是你想分開我和芊芊的陰謀詭計,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聽你安排的。”
“陰謀詭計?你這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那我提醒你,這是你的責任,是你的使命,而非什麼陰謀詭計!”軒轅墨也來了火,聲色俱厲,“this—is—order!你要百分之百服從的命令!”
命令?去他媽的命令!
賀煜於是不爭辯,提出要求,“好,我執行命令,但我要帶她們一塊去,凌語芊已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有權帶她們同行。”
“不行!你這不是去旅遊,不可能帶她們一起,再說,別忘了你這結婚證是怎麼來的,你還當真以爲她是你妻子了?”
“她本來就是我老婆!是我賀煜的……”
“好了,伯父,你們先別吵,那個任務,是真的嗎?大概什麼時候開始?這次要去的,是哪兒?”
“g市!”
g市?那不是賀煜的家鄉嗎?軒轅徹不覺又愣了一愣。
本是怒氣騰騰的賀煜也猛然神定不少,嘴裡反覆呢喃出g市二字來,腦海逐漸浮起一些相關的人和事。
“具體資料和操作,遲點會正式跟你們說,總之,你們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否則,累人害己!”
“我想知道,我得執行任務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一輩子都聽命效勞於你?”賀煜嗓音變得沉着了不少,又問了問。
可惜,軒轅墨沒回復他,只一本正經地糾正,“你不是爲我效勞,而是國家!”
哼!
賀煜眸色驟然又是一冷,但他終究不能怎樣軒轅墨,結果只能重新給軒轅墨投以一記憤慨的怒瞪,轉身走到凌語芊身邊去。
軒轅徹則繼續當和事老,扶住軒轅墨的胳膊,又是苦口婆心地勸解,又是嬉皮笑臉地恭維。
軒轅墨大概也不想再看賀煜那拽樣,再過不久後,決定離開,不過,臨走前他用警告的意味叫軒轅徹多加規勸賀煜,叫他們知道辨別輕重,得到軒轅徹頻頻點頭領命,總算踏出了這間房間。
“不就是一個老狐狸呢,瞧你每次都點頭哈腰的,我看你對你老爸也沒這麼恭敬吧。”賀煜猛然哼出聲,對軒轅徹嘲諷了一把。
軒轅徹邊走回他的身旁,邊委屈地解釋,“我這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伯父的話儘管不中聽,但也是不容辯駁的事實,我們本來就得受命於他,別說g市,他把我們派去南北極都得去呢!”
“依我說,他就是想拆散我和芊芊。對了,木屋裡那件事,當真不是你彙報給他的?”
“當然不是我!我又不是閒着沒事可做,怎會爲自己惹上麻煩,你以爲我真的天生愛點頭哈腰嗎?依我猜,應該是鄭夢琪和她老爸搞的鬼。”
“那該死的女人,第一個仇我還沒找她報呢,不知死活得寸進尺,看來她是認爲我就此罷休了?”
“這女人本來就是個極品!”軒轅徹也無語一番,着重正題,“具體情況怎樣,咱們只是猜測而已,管它是誰告訴我伯父,你現在要做的,是如何面對。伯父的話,應該說到做到,我看不久你得回g市去了,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讓凌語芊也回去吧。”
“讓她也回去?”
“伯父雖然不允許你帶着她到處走,但沒權限制她不能回家鄉啊,g市正好是她的家鄉,她帶琰琰回去不可厚非,屆時,你再找個機會,讓她知道你真正是誰!”要是以前,軒轅徹一定一百個勸阻賀煜這樣做,可現今,他清楚情況已經發展到不可避免的階段,要是再一個勁地禁止,估計會物極必反,後果超級嚴重。再說照伯父這麼安排,他們的任務必是一個接着一個,難道要永遠隱瞞下去?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憑他們哥倆的智商,不難想出對策的。
聽到此,堵在賀煜心頭那口悶氣總算慢慢舒開一些兒,心裡默默採納了軒轅徹的提議,從而,也發現另一個憂愁,看着凌語芊,低吟道,“可是,她肯嗎?”
“當年她來北京,是因爲尚弘曆的邀請,如今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她應該不會再留下,至於回g市還是其他地方,這個得靠你!”
靠自己?她願意嗎?賀煜心中沒譜,且又想到木屋裡的那件事,發覺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先想想,怎樣解釋在木屋裡對她說的那番話吧。其實,假如坦白告訴她,自己沒死,自己就是賀煜,那麼說服她回g市也就容易,只是……
賀煜正思忖間,病房的門猛然再傳來敲門聲,這次來訪的人,是倪媛媛!
她從倪況那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還帶着親自熬煮的湯水,一進房就趕緊對賀煜表露關切和問候,給賀煜呈上湯。
迎着熱情溫柔、堅持不懈的她,賀煜即時感到一陣頭疼,疼得厲害,本打算跟凌語芊表明真實身份的念頭也瞬間打住了。他怎麼忘了,這中間,隔着一個倪媛媛!
“我不餓,不喝了。”想也不想的,賀煜立馬拒絕掉倪媛媛的愛心湯水,整個人說不出的心煩氣躁。
倪媛媛俏臉一暗,咬起脣來,楚楚可憐。
“難得小媛一番心意,你就喝了吧,就當喝水唄。”軒轅徹不忍心地勸了一聲,且意有所指地暗示,“你不喝,小媛怎麼放心走?”
賀煜逐漸明白過來,再瞧瞧倪媛媛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便也接過湯,與軒轅徹一人一半,喝完之後,用眼神暗示軒轅徹帶倪媛媛走,軒轅徹會意,不一會,病房裡於是只剩賀煜、凌語芊和琰琰三個人。
先是看了看依然昏睡中的小傢伙,賀煜繼而拉張椅子到凌語芊病牀前坐下,疼惜憐愛的目光靜靜凝視着她,漸漸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兒輕輕摩挲,少頃,還轉到輕撫她蒼白的臉兒,不過摸着摸着,她忽然醒來了!
她可算醒了!終於醒了!
相較於賀煜滿眼深情和狂喜,凌語芊剛睜開的水眸是迷惘而茫然的,她本能地追憶過去的事,想到某個特定的畫面,心裡瞬間翻掀,緊盯着眼前的他,櫻脣發顫,連帶身體也逐漸抖動起來。
賀煜見狀,眼中不自覺地涌上一抹驚慌,“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凌語芊握住他的手,整個人依然激昂不已,繼續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他到底是賀煜還是賀熠?他現在的樣子,跟當時來木屋救她時的一樣,跟當時他對她說他是賀煜時的一樣,可說話的語氣,又分明是屬於賀熠的。難道,當時的情景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夢?又或者,是他爲了鼓勵她支撐下去的刻意裝扮?猶記得,當年她生琰琰的時候,他就曾假扮“天佑”陪她安全誕下麟兒的。
但也扮得太像了吧,那神情,那口吻,那言語,每一個細節都與賀煜的一模一樣,他爲啥要扮得這麼像,誰讓他這樣裝扮的,真是壞蛋,可惡!
不再像以前那樣感激他,凌語芊反而討厭起他來,覺得他多管閒事,給自己虛假的希望!
見她一個勁地愣着不語,眼中還似乎對他充滿濃濃的恨意,賀煜急忙按下呼叫器,把醫生喊來。
醫生花了大約十分鐘,給凌語芊做個大體檢查,然後,愉悅欣慰地彙報凌語芊狀況良好,已無大礙。
這時,凌語芊也已經留意到琰琰,注意力全轉到他身上,作勢起身,準備去看看他。
賀煜當然是阻止了,嗓音溫柔地道,“你自己剛剛好,必須在牀躺着休息一下,琰琰沒事,他再睡一段時間也會醒來的。”
可凌語芊哪會聽他,小傢伙是她的命根子,不管怎樣她得守在身邊的。
賀煜無奈,唯有求助醫生,醫生倒是沒他那麼緊張,勸他放心,說這樣對凌語芊並沒什麼特別影響,假如遏制病人,反而會引起一種心情壓抑。
結果,賀煜只能搬多一張椅子過來,陪凌語芊坐在琰琰的病牀前。
經過死裡逃生,小傢伙睡得安寧,凌語芊內心於是不再那麼恐慌驚懼,輕輕握着小傢伙的手,一臉恬靜。
賀煜反而心潮澎湃,忐忑不安,黑眸晃動不停直瞧着她,一會實在憋不住,開啓話題,“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了,琰琰沒事,不久就醒的。”
凌語芊彷彿沒聽到,毫無反應。
賀煜俊顏一囧,抿抿脣,沉默了下來,少頃,想起軒轅徹的提議,便也迫不及待地問道,“尚弘曆那件案子很快就處理,你以後不會再在萬尚集團工作了吧?接下來有何打算?當年你來b市,是因爲尚弘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兒?”
這下,凌語芊無法再忽視,平靜的心陡然激起一層漣漪,本是輕揉着琰琰小手的指尖,也霎時停了下來。擡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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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顆星,地上的一個人。他和她原本相隔甚遠,一次陰差陽錯他與她擦肩而過,她驀然回首,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淚水無聲滑落。你是那麼耀眼,我無法不看你,只能想方設法靠近你,喚起你對我的記憶,即使要我粉身碎骨、剎那隕落,我也要化爲一顆流星,不顧一切地撞向你,陪你到世界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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