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復婚
“既然南宮燁不要你,今晚你就做我的女人吧,你早就應該是我的女人了。”
車門打開,沈棋用力地想要把於穎塞進去,於穎驚懼到極點,趁着沈棋鬆手之際轉過身提起膝蓋狠狠地撞在他的小肚子上,沈棋痛的倏地彎下腰,於穎乘機飛快地跑開。
“媽的,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你們還不快追。”沈棋擡起眼,本就蘊藏陰霾的眉眼因疼痛而顯出十二分的陰森和狠厲,陰沉沉地盯着於穎逃跑的身影顆。
其他年輕男人立刻一窩蜂地追上去,甚至有人開了車,繞着彎去堵截於穎,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起鬨,大家都一副看耍猴的姿態,於穎,就是那隻被逼的上躥下跳的猴子逵。
一個人怎麼躲得過這麼多人?於穎剛剛跑到樓梯口,就有人從她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隨即猛力地往後撤,劇痛自頭皮傳來,好像整個頭皮都要被扯下去一般,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幾步,沈棋隨即趕了上來,自同伴手中揪住長及腰部的黑髮,拉着,把於穎往牆上撞。
“咚咚——”頭顱撞擊牆面的聲音,不絕於耳,又趁人之危的,已經把手伸到了於穎身上,胡亂地撫.摸,於穎緊咬牙關,感覺身在煉獄。想到今晚有可能面臨的不堪命運,眼淚油然而生。
“別打了,把她的臉打花了,等一下不好看影響情緒。”沈棋的夥伴開了口,沈棋也打的累了,恨恨的鬆了手。
於穎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虛脫似得只感覺到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有別人拉着她往車子走去,顯然是要帶她離開去酒店。
“不,我不去——”於穎掙扎,卻撼動不了三四個人的扭拉扯拽,她的手臂被人控制住,有人在踢她的小腿,催她快點,而沈棋,一隻手死死壓着她的頭顱,迫使她低頭坐進車裡,陣陣屈辱涌上心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急劇墜落。
眼看着於穎即將被塞進了車裡,鬧哄哄的停車場內忽地響起了喇叭聲,大家不由去看,看到一輛卡宴停在過道中間,一名高大英俊的男人悠然緩慢地自車上下來,站到車頭,靜靜看着他們。
於穎偏首,看到是南宮燁,趁着他們愣神之際不顧一切地掙開,發瘋似的跑到了南宮燁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懇求地開口:“帶我走。”
南宮燁一雙墨黑精深的眸子看着狼狽不堪的於穎,淡淡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或是同情憐憫,依舊是那種疏淡的眼神。
看着這樣無動於衷的南宮燁,於穎心裡陣陣發沉,他的姿態如此輕鬆自在,他的眼裡沒有憐憫或是憐惜。
他沒有走,證明他剛剛親眼目睹了她被人追打的全過程,當她被沈棋摁住頭撞牆的時候,他沒有出手相救,當她被一再辱罵之時,他也沒有出現。
就在她即將被帶走的最後一刻,他出現了,時機算的精準無比。
這個時機,代表了什麼意思?一想就可明白。
南宮燁忽然擡手,施捨似的撫上於穎發腫的臉頰,微微傾身,伏在她耳邊魔鬼般低語,“你很聰慧,想到了我救你的意思,你可以選擇跟我走,或是不跟我走,就看你如何權衡。”
於穎咧嘴,想笑又想哭,她想的沒錯,南宮燁是帶着目的而來,並不是好心的真想救她。
無疑,他沒有同情心,甚至很壞,可有一點,他做人倒是磊落,毫不隱瞞他的目的。
只是……
“你想要什麼?我什麼也沒有。”縱然心裡有猜想,可於穎不敢妄下定論,雖然不知道南宮燁到底是什麼人,可從他的衣着談吐判斷絕不是普通人。
一個能鎮住這幫二世祖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自然是……你的身體。”南宮燁勾脣,毫不隱藏自己的意圖。
於穎打了個冷顫,回頭,看了看虎視眈眈的沈棋等人,再看看眼前長身玉立從容優雅的南宮燁。
跟他走?
還是不跟?
眼角餘光突然看到沈棋朝着這邊走來,於穎心臟一縮,頭一低,埋進了南宮燁寬闊堅實的胸懷裡,顫抖的雙手握住他的手臂,低低地說:“我明白了,請你帶我走。”
南宮燁看着懷裡瑟瑟發抖的女孩兒微微勾了勾脣,右臂揚起,圈住了她,對着走過來的沈棋說:“她是我的女人,以後離她遠點。”
沈棋怔了一下,於穎不敢去看,可她聽
tang見了沈棋離去的腳步聲,他招呼了其他人,那些人一溜煙地走了,有膽大會說的,還衝着南宮燁調侃,說祝他今晚順利度過玉門關。
很快,停車場恢復寂靜,只剩南宮燁和於穎,於穎像只受驚的兔子,在南宮燁懷裡瑟瑟發抖。
南宮燁靜了一會兒,攬着於穎移動,“上車。”
看着打開的車門,於穎心裡排山倒海的難受,上了這輛車,恐怕自己以後再也不乾淨了,心裡的那種絕望和抗爭,讓她痛苦萬分。
“我想你對我食言的下場將會比落在沈棋手裡可怕百倍。”南宮燁站在於穎身邊,淡淡地看着她掙扎。
於穎心裡一痛,轉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南宮燁,這個男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在他面前,休想得到一星半點的關愛。
於穎上了車,得到休息,才覺出全身疼的厲害,車裡很靜,開了暖氣,薰得人想睡覺,然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卻令她心神不寧,壓根無法入睡。
半個小時後,到了一處高層公寓,南宮燁帶着於穎上樓,樓梯裡,於穎感到陣陣眩暈,覺得自己正走上一條不歸路。
房門打開,南宮燁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依舊在掙扎的於穎,在他冷淡的注視下,於穎頭皮陣陣發麻,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走進南宮燁的公寓。
南宮燁在她身後砰一聲關上房門,隨即說:“脫鞋子去洗澡,你這樣可謂蓬頭垢面,醜的倒胃口。”
於穎咬脣,低了頭,脫了鞋子,南宮燁自她身邊走過,姿態瀟灑隨意,正一手扯領帶一手解鈕釦,身影在一間臥室內消失。
於穎赤腳站在充滿純男性氣息的房間裡,腳下是原木地板,主調黑白的裝修,充滿陽剛和堅硬。
“進來,浴室在臥室裡面。”南宮燁的聲音自臥室裡傳出。
於穎只得慢吞吞地走進去,連頭都不敢擡,只怕南宮燁正好在換衣服。
“進去。”南宮燁語氣不耐,擰着眉看着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於穎,看見她額角腫的很高,很是有損相貌。
於穎擡了擡眼,南宮燁赤着上半身正在喝水,喉結上下滾動,有着男人特有的性.感,只是眉目疏淡,令人望而生畏。
看見裡面有一道玻璃門,於穎走過去,進去了一會兒卻又走了出來,看着南宮燁吶吶的,小小聲的說:“沒有換洗衣服。”
於穎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哭了,洗過澡下面會發生什麼事,電視上電影裡都有這種情節,一想到將要和陌生的男人做那種事兒,她覺得還不如被沈棋一頭撞死。
想到家裡的父母,瘦骨伶仃需要治療的弟弟,心裡更加難受,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死了。
她的思想正在激烈交戰,痛苦不已,再看南宮燁,悠閒自在的好像接下來發生的事稀鬆平常的就像他喝水一般。
於穎不由自主看了看那張純白的大牀,肯定有很多女人在上面睡過,想想就覺得噁心。
“先穿這個。”南宮燁打開衣櫥,隨手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襯衫扔到於穎懷裡,於穎看了看,眼裡的淚意更濃。
連內.衣都沒有嗎?
她擡眸看着南宮燁,南宮燁皺眉,打開一個抽屜拿出某物,在於穎面前晃了晃,問:“我的平.角.褲,你要不要穿?”
於穎看着那黑白條紋,不由漲紅了臉,羞得轉過身就衝進了浴室,身後,似乎傳來了南宮燁若有似無的笑聲。
他也會笑嗎?於穎不信,仔細一聽果然沒有了。
關上浴室門,於穎躊躇了半天才慢慢地脫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