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槍並沒有擊中方瑤,子彈擦過她的頭部,雖然是皮外傷,但她的頭部受到了震盪。
桑楚已當場斃命,方瑤確認這個消息的時候已是很久之後了。她醒來的時候,姚尚君並不在她身邊。
她隱約聽見外面起居室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是,都是我們不對,熾君您看着處罰發,金錢絕無怨言。”
金錢?方瑤疑惑着,那天來讓她去後院的那個女人就是讓她去救一個叫做金錢的人吧?
“哼……”姚尚君冷笑一聲,方瑤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從他的聲音和語調裡聽出他的不滿和壓抑的怒火。
“田姐,你今年多大了?”
方瑤這才聽出來,這其中還夾雜着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不過這個女人並沒有回答,姚尚君也沒有給她過多的時間:“看來,你還是缺乏經驗,這樣吧,再下去做兩年,不然跟着你的人都這樣沒分寸!”
“啊!”女人絕望的尖叫聲讓方瑤渾身一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會讓女人這麼害怕?
一旁的金錢也替女人求饒道:“熾君,您就放過她這一次,她不是不知道嗎?也是爲了屬下,不然您看,金錢替她受罰!”
“替?替得了嗎?你可是個男人!”姚尚君嗤笑着,冷冷的駁回了金錢的話。
“她現在在裡面躺着,你們誰又替得了?滾!”
方瑤恍惚明白了姚尚君是要讓這田姐去做什麼,這樣齷齪骯髒的“懲罰”,她害怕的抱緊了身子蜷縮在被子裡。
房門急促的打開,有人進來拉走了那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聲音落魄絕望。
“到你了,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不敢,金錢自己來……”
一陣金屬錚然之聲,隨後是一聲男子的悶哼聲,像是忍着劇痛般,喘息着:“熾君,金錢辦事不利,謝熾君留我活命!”
短暫的沉寂後,姚尚君開口了:“出去吧,叫人進來把這裡打掃一下,這一地的血!”
方瑤心裡一驚——一地的血?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大概也能想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姚尚君雲淡風輕的口吻和金錢恭敬的語調,她還天真的以爲不過是個尋常的懲罰罷了。
姚尚君處理完外面的事,往裡間走來,方瑤閉上眼,不敢看他。他在她身邊躺下,自然的將她攬在懷中。
感覺到她在發抖,手掌貼上她的額頭嘀咕着:“還是燒的很厲害嗎?”
方瑤也不知道自己在發燒,幸而是這樣,就將自己懼怕他的心理掩蓋了。
方瑤被姚尚君帶回了K市,臨走的時候,那個叫做金錢的人來送行。方瑤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想知道那天他究竟是哪裡受了懲罰流了一地的血。
姚尚君將她臉上的疑惑盡收眼底,她是如此稚嫩,一點心思都藏不住。雖然金錢是個對他而言毫無威脅的老男人,可她這麼看着另一個男人,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看夠了嗎?這老東西什麼地方這麼好看?”他譏誚的看着方瑤問到。
金錢一聽後背直髮涼,苦笑到:“小姐,您有吩咐直說,別害我了,我這腿還沒好利索呢!”他自己下的刀子,已是熾君手下留情。
方瑤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對不起,我……”
“走了!”姚尚君強硬的拉過方瑤的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