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都是男人,要怎麼相愛?(兩千) 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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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嫁!”
要是以前,師兄要是說娶我,我定當是高興得直接就蹦起來。然時光荏苒,經歷了近來這麼多的事之後,我更加是看清了師兄的心。師兄對我的惡劣的態度,終於讓我一顆熾熱的心,慢慢變得冷卻。
我轉頭,看着牀邊的燭臺,突然,就變得傷感了起來。
“師兄,你看見那燭臺中的飛蛾了嗎?它曾經那麼奮不顧身地撲向愛情,可最後,不過是被那愛情燒得飛灰湮滅。我不願再做那飛蛾,每接近你一分,就離毀滅近一寸。你本來就對我無情,娶我,也永遠不會是因爲愛。師兄,或許,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對於師兄突然想娶我的原因,我已經不願去多想。有時,人不是不會清醒,只是在學着糊塗。
然而,當我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師兄的嘴角微微抽搐,有些生硬地吐出一句話:“魏瀾,你怎麼突然,這麼……”
師兄沒有往下說,但我卻明瞭師兄的意思,不就是平常粗人一個,現在突然變得文藝了嗎?!
其實一直以來,因爲學法術怎麼也學不精,我也就有些倦怠了。平日裡,總喜歡去藏書閣看點書,一來二去,整個藏書閣內的書,幾乎都被我給熟記於心了。
我撇了撇嘴,也懶得解釋。
師兄從來沒有試着來了解過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倒是師父,我老是在藏書閣內碰見他。師父總是在藏書閣內打坐,一打,就是一天。
“白起,你可聽見魏瀾所說的了?”
師父似乎是很滿意我說出來的答案,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我轉了轉腦袋,想着師父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師兄對我這麼差,師父對我這麼好,我的一顆心,開始有些搖擺不定了。
“真是不識好歹!”
師兄瞪了我一眼,便拂袖而去。轉身的片刻,我分明聽見師兄輕聲嘟噥了一句:“說得好像我多願意娶你一樣……”
我就知道。
師兄要娶我,果然是另有目的。難道,是因爲師父突然跟我告白,師兄慌了?
既然,師兄喜歡的不是我,那麼,他真的,是喜歡師父?
這樣一來,師兄的行爲,似乎都可以說得通了。
一直以來看我不順眼,不過是因爲師父對我太好。
那天使用燒魂粉將厲鬼魂魄燒燬,只是因爲厲鬼的鬼火,讓師父身受重傷。
今天突然說要娶我,也許,只是爲了斷了師父對我的念想。
只是,師父和師兄,都是男的啊?
這難道,是要斷背的節奏?!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果真是件細思極恐的事,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過了神來。
卻看見師父的視線,從未從我身上移開。
我知道,師父一直在等着我回答他的問題。
“師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低下頭隨意說了一句,便慌不擇路地跑出了房間。
突然之間發生這麼有衝擊性的兩件事,我真的是有些懵了。
師父是很英俊迷人沒錯,只是,自古師徒不相戀啊!
我咬咬牙,將對師父又重新冒出來的一絲愛火狠狠掐滅。
如水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心煩意亂難以入睡的我,起身往外面走去。
夜深了,茅山之上很是安靜,甚至連鳥獸魚蟲都已經歇息。
我披上外衫,想要出去走走,放在桌上的百寶袋,突然是動了動。
我走過去打開袋子,往裡一看,果然是見着阿呆蹲在裡面,一臉頹然地坐在那裡,神情很是抑鬱。
“半熟果……半熟果……”
見我打開袋子,阿呆立馬是興奮地跳了起來,在袋子裡打滾賣萌,可憐兮兮地看着我。
這個吃貨!
我嘆了口氣,將阿呆給放了出來,和我一起往後山走去。
誰讓我最大的優點就是言而有信,說了要給阿呆半熟果吃,那今晚,乾脆就帶它去吃個夠!
卻不想,一打開袋子,阿呆就蹦了下來,四處瘋狂地亂竄着。
不像脫繮得野馬,倒是像掙脫鎖鏈得瘋狗。
因爲體型龐大,地面都有些輕微地顫動起來。
“動靜小一點,想被師兄們抓了當玩具嗎?!”
我跟在阿呆身後,無奈地囑咐道。
雖說夜深人靜,大家都已經安睡。可是以阿呆這麼大的動靜,難免會驚醒大家。別忘了,它可是隻鬼啊,而茅山,不就是靠捉鬼吃飯過活的嗎?!
聽了我得話,阿呆總算是安分了一點,走路的步子開始緩和了下來,但動靜,依舊是有些大。
“長這麼大隻幹嘛~”
我嫌棄地看了阿呆壯碩的體型,便跟在它身後,往後山走去。
走了兩步,實在是覺得山路崎嶇,便靈機一動跳到了阿呆的背上,讓它馱着我走。
後山樹木蔥鬱,樹葉連接着,連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給人以一種莫名的陰森恐懼之感。甚至連風,都像極了鬼魂的哭訴。
要不是有阿呆在,我一個人,斷然是不敢在這後半夜走近這後山之中的。
後山離大家就寢的地方比較遠,因此到了這裡,阿呆完全就放開了,全力奔跑着尋找半熟果。
我坐在阿呆背上,拼命地抱住它的脖子,纔沒有被它給甩了下來。
“吼吼吼吼~半熟果~”
突然,阿呆像是瘋了一般往前跑去。
我一個猝不及防,直接就因爲重心不穩,給甩到了地上。
我往阿呆飛奔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前面大片的半熟果,密密麻麻地長在藤蔓之上,發出微弱的七彩光芒。
“居然還會發光?”
我倒是第一次在晚上見到半熟果,並不知道它居然這麼美麗。
不斷變幻着的七彩光芒,像是流光一樣,美麗迷人。
只是像阿呆這種吃貨,哪裡有功夫欣賞半熟果的美,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吞進去了好幾十個。
“暴殄天物。”
我翻了個白眼,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卻突然,是想起一件事:我從上面那麼狠地摔下來,怎麼一點也不痛,反而還覺得這地面柔軟而又溫暖?
我疑惑地轉過頭,那一張傾國傾城帶着淺笑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