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西陲,白天與夜晚的交替,之前總會給人們一個美麗的晚霞。天際早已一片火紅,紅的像燃燒的火焰,更像是血。
“老三,走,我們去迎接門主。”丁山大手一揮,滿臉得意地帶着任貴、馬奉山以及忠於門主的弟子們,浩浩蕩蕩的向山門走去。
“大哥,據手下人報,丁山和任貴已經帶着門下弟子向山門去了。”說話之人乃是烈焰門的五長老,溫海。他和四長老常祥一項對暴炎長老忠心耿耿。
“知道了,一切按計劃行事。”暴炎長老強壓下心中難以抑制的激動,面色平靜而又冰冷。但是隨即一抹愁雲涌上了眉頭。
溫海不解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暴炎長老長嘆一聲,低聲說道:“我是擔心老四和李國那幾個徒弟。如果我們事成之後,估計消息很快便會傳到炎魔宗,我怕到時候他們受到牽連。畢竟,他們對我忠心不二的。唉。”他所說的李國便是他的大徒弟,也就是萬中林幾人的師兄。因爲烈火魔君對他不放心,因此當初並沒有和他一起回來,算是作爲人質扣押吧。
“大哥,那姓蕭的不是已經保證他們沒事嗎?”溫海長的有些賊眉鼠眼的,而且性格跟他的長相也十分相似,經常會有些鬼點子,並且爲人心狠手辣。
他偷偷的四下瞧了瞧,對暴炎長老作寬慰道:“現在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既然已經完全的按照姓蕭的指示的去辦,再擔心也是多餘的。現在只能相信他了。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不測,那也能只怪他們命不好了。”
騎虎難下是真的,但暴炎長老卻是被蕭雨凡逼出來的。他當然不可能把事情告訴其他人。而魔道中人大多數全都陰險狡詐,聽了溫海的話,暴炎長老只是故作沉痛的長嘆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但是在他的眼睛裡卻閃爍着興奮的目光。
“二哥,應該差不多了吧,怎麼門主還沒有來呀。”任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眼睛更是時不時地瞟向遠處早已掛起一輪彎月的天空。
“彆着急,說不定門主被什麼事耽擱了,應該很快就到了。”話雖如此,但是丁山的心理也很是着急,而且還有一種不安的躁動,究竟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四百來名弟子,心中略爲安心了些。突然,就聽任貴一臉興奮的大嚷道:“來了。”
丁山連忙轉回頭,藉着夜色他看到有一大批人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飛來。而爲首之人因爲天太黑的緣故所以看不太清,不過他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強大的氣勢。
這些人越是靠近,丁山的心理越發的不安。突然,他暴喝一聲:“來人是誰?”
一旁的任貴滿臉不解的問道:“二哥,你怎麼了?那不是門主他們嗎?”
“不對。”因爲來人並沒有答話,立時讓丁山心生警惕。他沒有理會任貴,仍舊大聲喊道:“來人報上名來,難道不知道這裡是烈焰門嗎?”
看到來人仍舊不回答自己的問話,丁山心中一動,突然轉過頭對着身後的門人大喊道:“所有人全部戒備。”衆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
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丁山一見,急聲喊道:“趕快戒備,來人不是門主。這裡定然有詐。”
這時,任貴也看出了問題,撤出手中的飛劍,大喊道:“都他媽別愣着,快聽二長老的。”
“嘎嘎,現在才戒備,已經晚了。”一聲怪異的大笑突然從前面爲首之人口中傳出,等丁山等人注意時,這些人已經來到他們跟前,紛紛落在了地上。
丁山等人擡眼看去,只見爲首之人掛着一臉邪異,相貌年輕英俊,而他的身上卻傳着一件紅色的道袍,在道袍之上繡有一朵巨大的蓮花,顯得那麼妖異。而在他身後的人,目測應該有一百左右,全都蒙着面,看不清長相。
丁山守中緊緊的握着飛劍,面色一沉,冷聲道:“閣下究竟是誰?來我烈焰門究竟所爲何事?”
“嘎嘎。”那人怪笑道:“我乃是紅蓮老祖。”
紅蓮老祖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就這四個字卻已經在丁山一方引起了軒然大波。
紅蓮老祖雖然得罪了無數的門派,包括修道和修魔的。但因爲同樣都是魔道中人,紅蓮老祖的名氣在魔道中並不是如何的罪惡,相反卻有許多人對他充滿了敬畏。他一自報家門,丁山身後的門人登時就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有的人是滿臉駭然,不明白這個大魔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爲紅蓮老祖這個名字往往都與殺戮有關。也有的一些人則是一臉崇拜,甚至還不停的往前擠,想要親眼看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最終更是興奮得談論着老祖的名字。這倒讓對面的老祖有些不知所措了。
“統統給我閉嘴。”任貴暴喝一聲,眼中兇殘的目光掃過那些高喊紅蓮老祖名字的人,無不驚恐的低下了頭。
紅蓮老祖橫了任貴一眼,繼續道:“至於到你烈焰門來,是因爲我看上了烈焰門門主這個寶座,所以想搶來坐坐。”
“老祖,你這玩笑開得未免有些大了吧。”丁山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我烈焰門與老祖你無怨無仇,老祖此次上山究竟所爲何事,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我丁山先賠個不是了。”
“誰跟你開玩笑。”紅蓮老祖臉色一變,冷聲道:“我說我是來搶烈焰門門主這個寶座的,但是可沒說是我做。”
“那是誰坐?”丁山心中似乎已經意識到些什麼,嘴裡這麼問,但是眼睛卻偷偷的向四周打量着。
但是紅蓮老祖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冷笑着看着他。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丁山毫不陌生的聲音“我來坐。”而聲音赫然就是來自他的身後。
丁山和任貴同時猛地轉過身,而他們身後的衆人也已經不自覺地分開了一條路。這時,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說話的人,就是他們那位大長老,暴炎長老。而在暴炎長老身後則同樣也站着數百多人,細看下,都是他門下的弟子。
“果然是你,我早該想到是你了。”丁山咬牙切齒的說道:“暴炎,只是我沒有想到,爲了門主之位,你居然會勾結外人。”
“哈哈”暴炎長老放聲大笑道:“還有你沒有想到的呢。”
就在衆人不解之際,突然
任貴發出了“啊”的一聲痛苦的呻吟。丁山急忙看去,只見一把飛劍此時已經在任貴身上穿胸而過,而握着飛劍的人,赫然就是前來報信的李宗義。
“李宗義,你瘋了不成。”丁山怒火中燒的大喊道。
“我沒有瘋,反而很清醒。我想不清醒的人應該是你。”李宗義大笑着,趁着丁山等人的不住意,飛身向紅蓮老祖飛去。
剛反應過來的丁山擡手就是一掌。然而他的一掌不但沒有奏效,反而使他心中翻騰不已,氣虛不暢,一口鮮血立時便噴了出來。
“二哥”重傷的任貴看到丁山突出了鮮血,發出了一聲驚呼,但是卻牽扯到了他的傷口,疼得他直咧嘴。
丁山的一掌被對面的紅蓮老祖及時攔住了。其實紅蓮老祖早就注意到他了,那個李宗義剛一動,老祖便猜到丁山有可能會動手,果然讓他猜中了。所以,他的動作很快便到達了李宗義背後,剛好攔住了丁山那憤怒的一掌。
強忍着心中的翻騰,丁山滿臉怒火,指着李宗義大聲責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背叛你師傅?”
或許是師傅這兩個字,讓李宗義感到有些愧疚,所以他沒有回答丁山的話,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只是低着頭向人羣中走去。
“老二,別叫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暴炎長老一臉得意地看着丁山,快意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李宗義本來就是我的人。爲了門主之位,我謀劃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什麼?你的人?”任貴強忍着傷痛,怒聲道。
“不錯。”暴炎長老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原來,自打李宗義來到烈焰門,他早已經被暴炎長老收買。烈火魔君爲人多疑,丁山又狡詐無比,唯有任貴,有勇無謀,大腦無物。所以很是輕鬆的,暴炎長老便將李宗義安排在了她的身邊。這顆棋子,可是深埋了許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暴炎長老多麼能隱忍。
當初蕭雨凡和紅蓮老祖與暴炎長老商量奪取門主的對策時,暴炎長老最終想到了這顆棋子。當暴炎長老提到此人時,就連蕭雨凡和紅蓮老祖這兩個混世數千年的大魔頭,都不得不佩服暴炎長老忍字訣真是了得。
既然知道了還有這麼一顆暗字,很快,一個絕妙的對策便出現了。那便是讓李宗義假意謊報,說烈火魔君要回來了。爲了博得丁山信任,甚至還讓李宗義說出了暴炎長老要謀反的事情。終於,這一妙招總算是騙的丁山的信任,最終將任貴打成重傷。並且,還將烈焰門內所有烈火魔君的弟子全都集中在一起,免得有漏網之魚了。
而當時李宗義剛好在炎魔宗,不過暴炎長老早就準備好了,爲了這一天,他早就事先從華天閣購買了一個傳訊玉簡。傳訊玉簡可以在短距離內進行訊息的傳達,在修真界是一個很稀罕之物,價格昂貴,當年爲了買這個傳訊玉簡,暴炎長老可是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本來,這枚傳訊玉簡是暴炎長老在關鍵時刻使用的。但是等了許久,居然都沒有機會。原本他以爲此生再也用不上了,但是沒想到,總算是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