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帝的所料,面具下帝千諾閉着眼,兩眼不聞窗外事,耳朵還是在運動的,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裡。
背麼?帝千諾嘴角不屑的微微勾起,後背的一切痕跡都是她刻意留住的,爲的是逼迫自已不忘記當初的一切,就算不是這些痕跡,她也忘不了。
“有什麼好爲難的,叔叔,大家都是男子漢,既然我母親都要求了,就不要推脫了”帝墨軒在一旁幫腔,而自已也好奇,到底母親爲什麼那麼好奇,難道他的後背就是引起母親發病的來源。
“不是爲難,是不方便”帝墨塵走向帝千諾,“無,你的決定”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
“無所謂!”話落,後背的衣服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劃出了一個長方形,布料掉了下來,露出了不是男性寬厚有安全感的後背,而是一道一道,重重疊疊的類似抓傷的痕跡,傷痕累累,遍體鱗傷,幾乎後背沒有一片是正常,全是傷痕,新傷舊傷,十分的刺目,十分的顯眼,不忍直視,甚至讓人有種微微作嘔的感覺。
後背的疤痕是這些年在深淵之林留下的,疤痕可以消除,心中的恨卻永遠無法消除,故留下這讓人噁心的疤痕,告知自已,時刻警告着自已。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話也說不出來,就連帝,也都沉默了,這些傷是她以前在深淵之林傷到的,很多次很多次,多到他都忘記有多少次,帝千諾都是被擡着搶救出來送進了急診室,比這些傷痕可怕更多的他都見過。
那時候的她幾乎全身都是傷痕,避免因爲這些傷痕成爲做任務時的阻礙,爲了處理幾乎找了世界很多名醫,製造了一種可以祛除傷痕不留痕跡的藥物,卻不曾想到背上的疤痕一直留到現在。
後背火辣辣的目光讓她不適,一個轉身手上的外套很快的往身上披去蓋住了那露出的疤痕,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從窗戶跳了下去,消失在了他們四人面前。
跳下的瞬間勾住了樹枝,一個旋轉站到了枝頭上,看着那亮着的房間,慢慢的拿下了面具,放入衣服中,跳下了樹,越過高牆離開了這座皇宮。
摘下面具,取下了頭上的假髮,恢復了原來的身份。
從皇宮走出來後,帝千諾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處公園,裡面有些安靜,偶爾跑過跟在爺爺奶奶後面的小孩子外,還有很多小情侶在裡面偷偷約會,卿卿我我,甜言蜜語的。
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坐到了石椅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不知是被打擾到了還是因爲感到了此人帶來的壓抑感,周圍不遠處的兩三對情侶先後的離開了。
離開的情侶並沒有打擾到她,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看着遠方,卻不知道在看什麼,明明面前什麼都沒有的。
“哇哇哇”一個小孩子跑的太快,磕到了地上的石頭,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奶奶,痛,好痛啊!”手掌心全都紅了,沙子沾在上面,微微的刺痛讓小孩子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